冀王丝毫不在意,叫:“拿壶酒来!”随后问:“这里的酒可以吗?”
木木见两人熟识,立马又活跃起来,见面前客人衣冠华贵,潇洒风流,面白如玉,双目含情,不由看得痴了,咀嚼的嘴忘了动作。
“好男人!”她喃喃说,“你太漂亮,太漂亮!”她找不出更多是词,花痴一般。
青阳公子惊异,看冀王一副逍遥的派头,而木木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由放开了手,怎么不像?虽然是一个人。
“木木,我是。”他想问。
“美男子啊!木木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哥哥,你说是吧!”
哥哥?青阳公子更加疑惑,不由问:“怎么回事?”
“所以不想告诉你,请海涵!”冀王不动声色地说,“醒来后就这样!相信一些情况你会有所闻。”
福伯告诉他看到了冀王和木木,他就急忙赶来,只是没想,木木会是这个样子。
“她完好无损!我没有食言!”
“是吗?太好笑了!”青阳公子冷笑,“这就是你说的完好无损?”
“是我最大的努力了。这样,你还要吗?”他直盯着青阳公子,“一开始,公子看中的也不是她的长相,又丑又傻,你考虑吧!”
“你才傻呢!”木木不乐意了,在美男面前说她傻,是从来就没见过的美男,她抓起一块儿糕点砸到冀王的脸上,青阳公子一怔,冀王瞬间收起恼怒,这个小乞丐太过分了,但不得不笑脸做给青阳公子看。
青阳公子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冷酷的冀王忍受这个小乞丐的虐待,还带她来逛夜市,这么招摇是为何!
“如果冀王放手,我现在就可带回!”他爽快地说。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冀王道,“以青阳公子的条件不会在意她这样的人,她是女的,这个你早已猜出,还有什么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
“哈哈!”青阳公子长笑,“本公子爱才如命,这个小乞丐那天在本店里转,对丝绸有天然的敏感,可以为我所用,对王爷好像没什么用处吧!”
“哦,原来是想找个师傅啊!那就不用了,好歹她救过本,哦,救过我,”他把玩着手里的小包,“谁说懂丝绸对爷没有用处呢?这可是小乞丐送爷的定情信物,新婚晚上看着爷的睡相绣的。只不过一团丝线啊,怎么就弄成了这么精巧的尤物。小乞丐如果不傻,还真是人才呢!”
他把包举得老高,店家的灯光下,小包一闪一闪的。
青阳公子眼直了,他看到了面对着他的女人头像,强压狂乱的心跳问:“本公子可以看看吗?”
“当然!”冀王观察着她的反应,把小包扔过去,却被木木灵巧地接住了。
“哥哥坏!”她瞪圆了眼睛不依,“木木的信物怎么可以给外人看呢!”
青阳公子不敢相信,问:“你们真的成亲了?”
“是的!”木木抢着说,“木木当然要和哥哥成亲了!”
“哥哥!他是你哥哥吗?那我呢?”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木木摇头,很认真地看,还是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哥哥!”
青阳公子冷冽的眼光要杀人,咬牙切齿地对冀王说:“你不要趁人之危!木木这样,你怎么可以和她成亲!还有,你,你不是有两个新妃吗?那,木木算什么?”
“木木是木妃啊!”木木很得意地说,“哥哥保证了,只亲木木一个!”
冀王看好戏般戏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青阳公子脸色铁紫,额头青筋暴跳,他握紧了腰里的剑。
“哈哈,公子,这里可是闹市,我是木木认定了非要跟随的哥哥,你还是放弃吧,不管她是谁,都不属于你!”
冀王的语气很坚定,不容商量,是胜利者的霸道和自信。
“皇甫洌!走着瞧!”青阳公子气恼又心疼地再次看木木,艰难地转身离去。
周围很闹,冀王的头脑却异常地冷静,果不其然,青阳公子是识得这头像的,不然远远一望,反应不会这么大。
木木偎在冀王的怀里被冀王的马运回王府,为了避免刺激木木,德妃和和妃都没来,并且被告知,今后尽量躲着木木。
德妃黯然,冀王的救命恩人是个乞丐,这个她知道,可不知道这个乞丐是个女的,只听说黑得很,很丑,没听说还傻,报恩的方法很多,冀王也不可能要个傻丑女,何况是在大婚之内,真是想不通。原来想着难处理的是和妃,没想到真正的难题是个意外。
和妃恼怒,冀王有着蜀地男人没有的风采,高大威武勇猛,刚毅沉稳俊逸。是男人,就得如他那样,正如胶似漆之时,被一个傻子给搅合了。自从傻子失踪后,他就没再到她房里过夜,相信更不会碰德妃,难道这个男人有点变态!有特殊的嗜好!
木木得到了保证,吃过了还赖着不想走,被冀王强逼着,小莫子软哄着,算是不情愿地回木院去。
冀王躺在静心苑的竹席上,拿出包对着月光观看,图案里的女人美得炫目,男人俊的刚毅,真是天生的一对!
心里软软的,总有暖流流过。更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在头脑里晃悠,这个傻乞丐,暂时慢待不得。
小乞丐回来了,且乖巧了很多,整日笑眯眯地幸福,府里也就安生了。一下添了三个王妃,下人不够用,铁叔张罗着物色新丫鬟。木院里缺个勤快的厨娘,铁叔专门费心找了一个。
“可靠吗?”冀王问。
“是的。原来在一商户家里做厨娘,很不错,南北风味都懂,人也懂事干净,不会乱嚼舌的。”铁叔知道冀王对木木的下人特别用心,所以又加了一句,“木妃好像很喜欢!”
“是吗?这就好。”冀王相信木木的直觉,虽然是傻子,她看人还是很准的,谁待她好,她很清楚。
正说话间,木木突然来了,门口守卫不让进,被她狠狠踢了一脚,硬闯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扑进冀王怀里,委屈地叫:“哥哥,怎么不去看木木呢?木木想你了。”
“哥哥不是忙吗?”冀王指着书桌上成堆的书和摊开的白纸,“哥哥在忙正事,木木不要胡闹!”
“木木不胡闹,看着哥哥就好!”木木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不远处,双手托腮专注地注视着冀王的一举一动,好像总也看不够。
冀王知道拉她出去又要费一番周折,只能忽视她的存在,只要她不闹。
“哥哥没那个公子长得好看!”木木入神地说。
冀王看着书,随意地说:“想跟他走吗?”
“他又不是哥哥,干嘛跟他走。”说完后突然不依了,从椅子上跳起来叫,“哥哥是不是想亲婷姐姐,不亲木木了!”
冀王好笑,真是傻了。那么一说能约束住本王不亲别人吗?想想又有些自嘲,回来后虽没去木木那儿,竟也无趣到二位王妃那里,该不会被这个小乞丐下了咒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