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出来!”叶统领听到声音,吩咐御林军包围了屋子。
“不用着急!老乞丐我是来救你们皇上的。如果不想你们皇上死,就都给我退出去!”声音还是那么悠远,力道却是十足。
“你们退到外面!”领头人命令叶统领。只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听声音武功不好,只不过轻功不错。
“皇甫硕!不要叫了。万箭穿心,乱蚁蚀骨的滋味怎样?哈哈哈,我等今天很久了。”听到声音,皇甫硕被众人约束住的身子稍微安生了些。整个人已是没有了人样。
“你。你。谁。”他忍不住又叫出声。
“还记得你攻打东麓国皇宫时杀了全部,只是少了一人吗?”声音里已是掩饰不住愤怒和痛苦。
“谁,没。有。”皇甫硕勉强说。他真的记不得漏掉了谁,好像没有。
“百密总有一疏,奸猾如你也有算计不到的事情。那好,我来告诉你。暮云明有一个叔叔,你记得吗?”
“。”
“不喜权谋,只喜倒弄花草药膏。放弃皇位,浪迹江湖的就是我。”
“。”
“好吧,既然你记不大清楚。我就直接告诉你。你攻打东麓皇宫时我正好路过,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看你灭我满族。”
“哼。”皇甫硕想笑出来,但发出的声音比哭还难听。
“不要得意,如果没有当时,也就没有你的今日。我想这个你是不会忘记的,那之后,你的身子整整痒了一个月,有这回事吧!”讽刺的嘲笑格外刺耳。皇甫硕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怎么会忘记。找遍所有的医家高手都不明原因,不是很痒,所以就忍了,直到一个月后逐渐消失,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整日厮杀,身上痒的事不是没有过,虽然那次有些蹊跷。
皇帝突然招手要领头人过去,指着外面,艰难地说:“让他们都走”领头人传达了皇上的命令,叶统领也只好带着人到外围,闻讯赶来的后宫也只能离开。整个院子只剩下屋里的这几个人。
皇上做了个手势,呼吸有些急促。
“解药。”他艰难地发音。
“不要着急,解药会有的,我不想你现在就死去,那样太便宜你。”声音仍然不缓不急。万业皇帝对着领头死士示意,那死士对空中喊:“皇帝请你现身。”
“不必了。”声音依然有些悠远,“看着仇敌痛苦本来是件痛快的事,我却不想面对。”
“还是请你现身吧。皇帝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请你屋中来说。”领头死士继续传达。
“真是老谋深算的皇甫硕,至死你还是你,总要留一手,不管是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妻子,你活得真是悲哀!”
帮主爷爷现身,随手给木木拉住了布帐子。木木悲喜交加,忍不住叫:“帮主爷爷!”
“你是我真真正正的侄孙女,就直接叫爷爷好了。叫皇爷爷也成。”帮主爷爷在床前坐下,挡住了所有人。
“皇甫强盗,想看你就看我吧,叫你的死士杀死我也行。能看到你今天这副模样,我暮云鹤此生无憾了。”
“暮云鹤!”皇甫硕嘴唇动了动,汗水顺着他的两颊不停地流,青筋暴涨,龇眉裂目,皇甫洌此时是生不如死。
“想起来了吧。就因为我从小离开皇宫,你就把我忽略了,还是彻底不知道我的存在。告诉你,那痒,是我在你体内种下的蛊仔找地方睡觉,你的七经八脉穴位关节之处都是它们的床,它们睡的时间够长了,今日才有机会醒来,你的末日到了。”暮云鹤冷冷地说。
木木穿好衣服来到帮主爷爷身边,他仍然健壮,只是突然之间变得陌生,亲切而陌生。
“帮主爷爷,你说的都是真的?”木木虽然相信还是要问,“他怎么了?怎么会那样!”
暮云鹤牵住木木的手,动情地说:“孩子,爷爷很坏,早该告诉你的。是迫不得已啊!”
“我理解!”今日的木木再也不是几年前的小乞丐了,“需要我做什么都行!”原来亲人一直在身边照顾,是自己不知。
“你一直都知道木木的行踪吗?”木木疑惑地问。
“是啊,爷爷从来就在你附近,看着你吃苦,爷爷很心疼,可那是我们的命数,我们不能不完成。”
“不要叙旧了,快拿解药来!”领头死士眼看皇甫硕坚持不住,吼道。
暮云鹤浅笑着看看,不在意地说:“死不了!比起他造的孽,还差得远呢!”木木看皇甫硕,已是嘴唇乌青,眼光四散,浑身无力绵软,是死前的征兆。
“皇上要是死了,你们谁也跑不了!”那人发了狠话。
“哼!”暮云鹤鼻子一哼,轻轻对着木木的耳朵说了几句。
“什么?”木木不相信地叫。
暮云鹤点头,“是的,是真的。去吧!”
木木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杯子,杯子里是半杯黄黄的水,暮云鹤示意那个领头人接过,喂给皇甫硕喝,皇甫硕喝下不久,眉头就舒展开,冷汗消失,他慢慢睁开眼。眼里是凶光,领头人一看马上明白了,一剑就刺过来,暮云鹤拉着木木躲开。震耳的笑声让皇甫硕很不爽。
“杀了我们任一个,你都活不了!”
“胡说!”
“你试试!”暮云鹤站定。
“刚才皇上喝的不是解药?”那人问。
“是暂时的。真正的解药要没有研制出来。”暮云鹤痛快地说。
“怎么回事?”皇甫硕有了精神,紧紧追问。
“我正在找把蛊从你身上牵引出来的最后的解药。在解药没有研制出来之前,你每次发作木木都会给你提供暂时的解药保命。你就哈好享用吧!”暮云鹤心情不错。
“好你个暮云鹤,没有解药你竟敢种在朕的身上,你。”他的手抖动着。
“这还是轻的,和你的所作所为没得比。天下征战本是平常事,你不该公报私仇,对东麓国人特别残忍。你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不足为提的儿女情长演变为不加节制的杀戮和报复,你负的是天下人,是所有东麓国的百姓。那次屠城你忘了吗?血流成河,老幼孤残你都不放过。你这个疯子,就要有疯子的下场。”暮云鹤仿佛回到了当日。
皇甫硕突然不说话了。
“你知道错吗?”暮云鹤问。
“错!哈哈,真是可笑。那是所有负我之人的下场,有什么错?”皇甫硕恢复常态,“朕限你十日之内,不,是三日之内拿出解药,否则你会看到更残忍的画面。还有你这个侄孙女,他还在朕的手里。”
“你不听我说完你体内的蛊吗?”
“你。”
“当日我一急之下把刚刚研制的虫蛊用水针注入你体内。水遇体而融,蛊顺血而流,流遍你的体内,迅速分解安家。但一直处于睡眠状态,水蛊遇血冥才会苏醒,你如你刚刚那样!”
“血冥?”皇甫硕看向木木,“是她的血吗?”
暮云鹤爱惜地看着木木,歉意地说:“是,血冥就藏在木木的血内。当初木木被你的人刺杀,她太显眼,如果我不这样做,她可能活不到现在,逃不脱你的魔掌。我把黑色的血冥注入她体内,使她肤色变黑,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