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鬼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无所谓满不满意,不过解药还是归你了。”
赤鬼将手中的药瓶抛到晚风的手中,晚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先生。”
“快走吧。”赤鬼挥了挥衣袍,转身离开。
急速的夜风中,赤鬼薄削的唇勾起一个极魅惑的弧度,如夜修罗一般:“刘璩的感情已经通过了考验,如此,就让我再帮你下剂猛药吧!”
“滴答……滴答……”水滴不断的从岩笋上滴落,溅起小小的水花。
晚风从半昏迷中醒过来,脑袋里是一些残余的记忆片段,她扶着脑袋从地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石床上,身边……是刘璩!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午时的时候,她给刘璩端去午饭,顺便给了他蛊毒的解药。刘璩吃下后便昏倒了,然后她也眼前一黑,如今醒来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你醒了?”赤鬼从另一处洞口走出来。
“这里是哪里?你把我们带到这里要做什么?”晚风走下石床,质问他。
“这里是我炼药的石洞,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至于我要做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赤鬼一笑,故作玄虚。
“枉我错信了你!”晚风厉声道。
“呵呵,我把你们带到这里,当然是想为他解除蛊毒。”赤鬼依旧是那讳莫如深的笑意。
晚风听他这么说,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将手摊开放在他面前:“那解药呢?”
赤鬼眼中突出犀利的光:“解药,就是处子的,鲜血。”
晚风震惊,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
“除了你,不做第二人选!”赤鬼一句话将她堵死。
“为何?”晚风不解道。
“他的情蛊是因你而种,不是你,还能有谁来为他解蛊毒?”赤鬼瞥了晚风一眼,转身欲要走到另一个房间内。
晚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几步走上去拦住赤鬼:“先生,可是这件事我从来也不知晓,为何要这样说?”
赤鬼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悠悠道:“你以为一年前你中的毒是个人都能解的吗?那时候你性命危在旦夕,刘璩到南屏找到我求我医治你,我救人向来不会白救,后来他以情蛊为代价换你的命,我才会救你。而他身上的蛊毒是以你为引,情蛊情蛊,一旦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动情,心便会如刀绞,痛不欲生,如果执迷不悟,就会心脏爆裂而死。你认为这种痛,有谁能有胆量承担?刘璩是来求我的人中,第一个尝试情蛊的人。”
晚风瞳孔放大了一倍,全身僵住,痴痴道:“你说……什么?刘璩的情蛊是因为我?”
“中了情蛊,便不能再与对方相见,不然随时都会有死去的可能。”赤鬼冷冷嗤笑:“刘璩这小子不仅没有离开你,还拼死的要和夏凌曦抢你,看来他早就活腻味了。”
晚风在赤鬼的嘲讽中醒悟:“先生,照你如此说来,只要我远离刘璩,那么他便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这不一定,这蛊毒虽然是以你为引,但是刘璩如果对其他女子动心,也会有猝死的可能,而这毒却只有你可以解。”
晚风愣了愣,思忖了半晌,她咬咬唇,像是做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请先生告诉我,我该怎么为刘璩解毒?”
赤鬼从衣袖中拿出一只小玉瓶,交到她手上:“这个是护心丸,能够暂时护住心脉,我还在里面掺了少许的合又欠散,如果你下定了决心,就将这个给刘璩服下。”
赤鬼说完,甩了甩衣袍,走回了炼药师,顺便旋转了机关,这间石房便成了一个密室,只有橘色的铜制孔雀宫灯上的火苗摇曳着,轻微摆动。
石床上,刘璩体内的药效消失,悠悠醒转,得见窗前站着一人:“晚风,这是哪里?”
晚风的手指紧紧的握住白瓷玉瓶,忽而又松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这里是赤鬼先生炼丹药的地方,先不说这些,把这枚丹药吃了吧。”
“这个是?”刘璩拿过,却有些疑虑未消,他是怎么到的这里?
“这个是解药,吃了,你的蛊毒便能消除了。”晚风眼眸幽深。
“就算你给的是毒药,我也照吃不误。”刘璩看着她,一肚子的疑虑,但是却什么也没有问,一口将药丸吞了下去。
晚风却因为刘璩的一番话怔愣在面前,她看着刘璩,嘴微微张了张,觉得难以说出,但是一触及到刘璩那柔情且认真的目光,便感觉心神安稳,再无顾虑的问道:“刘璩,你爱我吗?”
其实她明明都已经知道,但是却还要像一个傻子一般想要真真实实的听他亲口说出。
刘璩显然惊讶了一下,与平时,她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什么要这样问?”
晚风从刘璩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心中稍觉安慰,她问这话时,心中忐忑不安,如何没有期待?对刘璩如何只是朋友的情谊?不知是化解了那个七年误会,还是刘璩舍命相救,或者是他甘愿承受情蛊却不为他人所知……不知不觉中,她好像已经泥足深陷,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也已经记不清……
“刘璩,谢谢这一路上有你的陪伴,如果我让你娶我,你愿意吗?我们一起回轻尘之谷。”晚风依偎在刘璩宽厚的胸膛前。
刘璩震惊:“晚风,你……”
“我爱你,刘璩。”晚风看着刘璩深邃明亮的眼睛,说完,轻轻覆上了刘璩薄削温润的唇。
合又欠散渐渐的发挥了药效,刘璩动了情深深一吻,晚风俏丽的脸庞上顿时红霞飞现,羞不能言,垂着眼睑的模样俏生生的能滴出水来一般娇嫩。
“晚风,明日我们便启程,会轻尘之谷。”刘璩正儿八经,生生克制住了那合又欠散。
晚风见势头不对,要想解除蛊毒,有护心丸护住才行,不然会有猝死的可能。于是她放大了胆子,朝着刘璩笑得百媚生娇,一把将他的衣带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