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曦一把掀了盖头,一张陌生的脸让夏凌曦酒意醒了七成!
“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劫人,真是活腻味了!来人!”
门外立刻进来了一名贴身侍卫:“王爷有何吩咐?”
“你派人去璩王府上查探,如果有什么不正常立刻回报。传令下去,让影卫分成四组像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追寻王妃下落!”
“是!”
夏凌曦看着他领命退下,便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小英身上:“是谁干的你看见了没有?”
“只看见一人,当时奴婢正在关门,便被人点了穴,后来他将我移到床上,换了嫁衣盖上盖头,奴婢才看见是个面生的男人,后来屋外又进来了一人,奴婢听着声音和一人很像。”
“谁?”夏凌曦急切的问道。
“因为奴婢在出宫前是皇上身边的奉茶女官,所以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应该是璩王不错。”
夏凌曦得知名字,嘴角一丝冷笑:“刘璩,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我夏凌曦奉陪到底!”
皇宫。
皇帝站在回廊上,听完黑衣属下的报告,凭栏眺望皇宫的点点星火,脸上是温和得笑意:“动作利落计划周全,不愧是朕的儿子,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让朕当初鼓励你争取爱情呢?”当初皇帝为了让刘璩答应做王,以身份地位利诱刘璩,变相的鼓励他去抢晚风,当初他也只是说说,没想到儿子真这么做了。想当初自己却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争取爱情,不然刘璩的娘也不会含恨而终了。
皇上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负着手走进了寝宫。
幽暗的密室里,‘刘璩’被绑在木架上,夏凌曦如修罗,脸色阴森的看着他,如鹰一般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
“刘璩去哪了?”夏凌曦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寒冷的风回荡在密室里。
“不知道。”
“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不用点刑,看来是不会招。先把刘璩那张脸给撕了,看着真是碍眼!”
手下领命,一张普通男子的脸暴露出来。
“璩王说了,如果乐王动了刑,就告诉你他们的路线。”
夏凌曦立刻有些哭笑不得:“你们的璩王还真是为你们着想,快说,错了一个字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南边,璩王带着王妃去了南屏国。”
暮色渐起,一辆马车奔驰。
“刘璩,你要带我去哪?”晚风已经是不止一次的问他,但是刘璩就如同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不愿意理会,只顾着驾着马车,穿过一望无际的草地。
在这一马平川的地势很容易被追上,刘璩专注赶马车,不是不愿意理会,毕竟自己理亏将人从婚礼中劫走,他怕和晚风说话,便是她的‘回去’。
三天疲惫的赶路,他们到了南屏国的边城,偏僻的地域,这座小城并不大,刘璩顺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想吃什么?”刘璩进入晚风的房间,她只是淡淡的执起茶杯呷了一口,润了润干燥的嘴唇。
晚风抬起头来看着他:“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她等了三天,终于等到刘璩第一句话。
“你想要听什么?”刘璩将手中长剑放在桌子上,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润喉。
晚风沉思了一会,道:“我们吃饭吧,这里有米饭吗?我不想再吃干粮了,那东西就着水都很难下咽。”
刘璩突然笑起来:“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刘璩,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前你总是戴着面具,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晚风仔细打量着刘璩,发现他与夏凌曦眉眼之间有那么几分相像,但是刘璩出身江湖,身上有一种铮铮铁骨的魅力。
“在下谢谢公主的夸奖,不知公主还有什么问题呢?”刘璩显然很受用,开始调侃她的身份来。
晚风撅了撅嘴:“问和不问有什么区别,你都不可能带我回天岳。”
刘璩被晚风的聪明劲逗笑了,见晚风拿着茶杯把玩,一点被劫走的成为受害人的表情都没有,于是他去了柜台让小二准备饭菜。
是夜。
刘璩守在客栈的回廊上,身后就是晚风的房间,月色临空,一抹黑影闪过,刘璩多年的经验嗅到不安的气息。
“可是乐王的人?”刘璩对着空气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
“如果是凌曦,他会光明正大的闯进来。”晚风推开了通往回廊的门,和刘璩并肩站在一起。
“不可能是我的仇家。”刘璩已经安排了一个假璩王留守王府,如果是仇家,会盯着王府里的刘璩。
“也许是冲着我来的呢?”晚风冷静淡然的说,静美的脸庞上有淡淡的月华闪耀。
那七天在皇宫内,晚风并不是一无所获,在她住的那间屋子里,一卷墙上的画吸引了她的注意,是梁夜歌,她的娘!在秦淮河上琵琶一曲勾人心的女子,画卷上体有一排小字:晚穹流觞夜一方,风霓歌尽共双飞。
她问了侍候她的宫女,宫女说:“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这幅画是很多年前南屏国的一个王爷留下的。皇上与这位王爷交好,所以这幅画也留了下来。”
晚风急迫的追问:“知道那位王爷叫什么吗?”
“晚风姑娘,诗句里写着呢!应该是流觞王爷,如今已经是南屏国的皇上了。”
那一刻起,她也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她不可置信,她哭了,她为娘的含屈而死而痛彻心扉,自古无情帝王家,怪不得,他从来都没有来找过娘,怪不得……
晚风看刘璩听得一头雾水,又道:“我只是猜猜而已。”
但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晚风小姐猜得是没错,夏凌曦出现把你抢走的那一次就是我们计划的那天,但是却被夏凌曦全盘打乱。”
“你是刘钧?”晚风不敢置信,这个突然消失的人,居然跟着他们出现在了南屏,并且还直言他就是要杀晚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