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珂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的脑子发懵,她呆呆的转移视线,看到一只手握长款枪械的男人侧躺在地上,正对着舒珂的方向,脑门上一个红窟窿不断的渗出鲜血,有些已经流进大张的双眼当中,染成了血红一片。
枪声还回荡在偌大的停车场内,不断的干扰着舒珂的思绪,就在她望着尸体发愣的时候,身后的铁门居然被大力拉开,一只散发出淡淡药水味的大手捂住她的口鼻,接着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拉了进去。
张允把她扯进门后,连忙对着黑衣男人讪笑着说道:“这个小宠物不太乖,还有待训练,子逸你继续……”说着连忙关上铁门,不让黑衣男人有任何的反驳机会。
程子逸淡淡的目光扫过铁门,眉宇微拢,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起刚刚那个行为乖张的‘男生’,面对这种情况,这种小白脸竟然还敢反驳他,说他勇气可嘉呢,还是不知死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程子逸拉开身后的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短讯的铃声打破车厢内的沉默与寂静,程子逸按下读取短信,手机的大屏幕上出现一名备注为‘纯纯’的发来的信息。
原本存留在幽深黑眸中的清冽与冷漠被柔光代替,可是随着信息的内容,冷意又慢慢的从眼底升起。
‘哥哥,我知道你想让我去国外留学,但是现在的我长大了,已经不需要在哥哥的保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拿走了哥哥给我的五十万,准备自己生活一段时间,学校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谢谢哥哥十八年的照顾,请不要来找我,永远爱你的纯纯。’
握着手机金属外壳的手不断的收紧,程子逸抿起薄削的双唇,阴鹜掠过黑色的瞳孔。
修长的手指按下一串号码,接着放到耳边,聆听那沉闷的嘟嘟声。
从听筒中传出的声音,失去了原本的音色,“喂,老大?”
得到了回应后,程子逸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醇厚而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出:“找到小姐的行踪,暗地里保护她的安全。”说道这,他想起纯纯说的,请不要来找我。于是便又说道:“但是,一定不要让她发现。”
“知道了老大!”
舒珂挣扎不出张允的钳制,被他连拉带拖的弄到了原本所呆的那个病房里,气的只想把他打成猪头。
张允喘着粗气将她按在墙上,用自己的身体来牵制她,“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力气还挺大。”
两个人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若有似无的相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张允身上的白大褂显得十分凌乱,看来是随意穿上的,上面几个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上。
舒珂弯起膝盖抵住他,想要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脸上因为刚刚的激烈挣扎而显得有些泛红,“你******混蛋,放老子出去!”她恶狠狠的盯着失笑的张允,明明一张脸顶多只能算的上是秀气,但是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却让人移不开目光,微微勾着唇角的时候总是有点意味深长,让人看着有些恼火,仿佛被他看出了什么似的。
张允用膝盖将她的膝盖压下,然后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住她欣长而高挑的躯体,十分玩味的笑道:“竟然是女孩子,真是一点没看出来。”他的目光认真的盯着舒珂俊俏非凡的脸蛋,仿佛她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对象。
“滚你……”话未说完,一双唇就被堵住,张允压着她的双唇,细柔的辗转,闷声道:“真想看你乖乖的样子,要不要让我试着调教下你,嗯?”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完全不顾她几欲喷火的眼眸。
不顾她脸色的后果便是……
原本一室的暧昧因一声惨叫而消失殆尽,张允捂着双腿中间,弯着身子恼怒的看着面色阴冷的舒珂,刚想开口,重重的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腿弯处,让他不慎跪倒在地上,一时之间拿她没办法。
舒珂的双眉之间含着讥诮的笑意,她半蹲在张允面前,一掌拍在了他古铜色的脸颊上,不轻不重,却让他侧过了脸,有型的发丝微微遮住了双眼,“记住,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如冰般清冷的一句话从她饱满的双唇中飘出,接着她又从病房角落里捡起那根刚刚绑住她手腕的绳子,使劲的捆住了张允的手。
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张允,尔后又踩了踩他的腿才嚣张的离开。
古铜色皮肤的秀气脸颊微微沁出些许细汗,张允抬起盛满不明笑意的双目,瞅了眼病房的门,语气轻松的呢喃道:“够劲。”
出了病房后,舒珂就听到一阵如蚊蝇般的沉吟声,原本这个诊所里不只刚刚那一个病房,按编号来看,应该有差不多五六个吧。
好奇心引导她循着声音而去,在倒数第三个病房外站定,她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双目在看到里面的情形时,不由瞪大。
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少年半瞌着双眼正忍受着非人的对待。
少年似乎看见了怔在门口的舒珂,漂亮的脸蛋上冷汗涔涔,求救声断断续续的伴随着沉吟从微张的殷红小口喊出,“求……啊……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艰涩的将停留在喉咙处的口水吞下,舒珂顾不上脸红,顶着一脑子混沌的思维慢慢走了进去。
张允看着舒珂扶着男人走了出去,摇了摇头,叹息,“自己逃走就算了,竟然还拐走我的客户,算了,下次一并从你身上讨回……”说着,看了看手中一张居民身份证,上面的照片赫然是一张十分上相的俊俏脸蛋,名字那一栏是……舒珂。
坐在出租车上,舒珂怔怔的望着这个漂亮的像个洋娃娃的男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当时只顾着把他救出来了,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整理了下思绪,舒珂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问道:“你家在哪里?怎么会被……”她顿了顿,眉头微蹙,似是在想该怎么问才会不伤到这个像瓷娃娃一样易碎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