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夕听了,眨了眨眼,心里在认真地思索。
“苏律师,你和我既然已经是公开的男女朋友,那就要一路履行诺言,可不能半路上撂挑子啊!不然——”见她还不答应,习少祺决意要逼她答应了。
“呵呵,不然怎样?”苏小夕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笑嘻嘻地问道。经历了这番生死,她现在觉得:既然自己和习少祺情投意合,干嘛又要矫情地拒他与千里之外呢!这个男人,当真是有情有义。
有那么一瞬间,她发觉自己很幸运。代理了那么多的离婚案件,她总结出了如下规律:在婚姻的围城内,女人的幸福大多基于她丈夫的品德,而不是基于法律的保护。如果她的丈夫是个有操守的人,不出轨不家暴,善待家人,最好还能够赚钱,那么这个女人,无疑就算是幸福的。
正因为如此,女人的幸福与否,只基于男方的品德是否优劣,那么这样的婚姻当然充满了高风险。且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道德高尚,充满责任感。
所以,对于女人来说,一入婚门需谨慎呀!苏小夕安心的原因是:不管她和习少祺之间,有怎样的变数。至少他将来一定是个有责任感的父亲。
“小夕,你忘记了?你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呢!”习少祺哀怨地朝她瞅了一眼。
“我没说不答应你呀!只不过我觉得,你才会中途撂挑子呢,因为受不了苦!”她笑着看他,暗中提醒。
“是吗?事实上,我会觉得甘之如饴!”见她终于答应,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大好。
苏小夕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一下子又充满了明朗和愉悦。她的心,反而又悬空起来:这件事,少祺的父亲会怎么看?他们走得如此之近,可她还未见习康一面。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的。所以忍了忍,还是决定闭口不说为好。
苏小夕一下子要请一个月的假,这在公清当然是大事一件。因此,苏小夕回到家之后,家里的电话、自己的手机十二小时地不停作响。没奈何,按照习少祺的旨意,苏小夕只得告诉他们:自己开车出了点小意外,脑袋受了点伤,担心会影响出庭辩护质量,所以她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莫如就等身体痊愈好了。
刚放出消息,第二天一大早,苏小夕刚醒来,就听见门铃作响,开门一看,全是公清的同事。在李主任的带领下,二十几个人,各个都买了厚重的礼品,团团地在苏小夕家狭窄地沙发围坐下。看着受了伤的苏小夕和她还在睡梦中的儿子,同事们无不真诚地表现出自己的关心。
苏小夕拖着轻微晃动的脑袋,跑前跑后地给同事们端茶倒水。心里哀叹:少祺,这可是你执行任务的第一天啊,我是衷心地希望你真能够来,最好还是早点来!
上午十点一过,苏小夕家的门铃再次响起。苏小夕对着同事们抱歉笑笑,上前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习少祺。习少祺虽然朝她展开迷人笑颜,可惜双眼发黑,精神萎靡,呵欠阵阵,显见昨晚没有睡好。与此同时,习少祺身后,如左右护卫似的,还并肩跟了另两名高大的男子——简宁和潘胜安!
苏小夕微有错愕,习少祺已经又笑靥如花地说道:“小夕,你是我的女朋友。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两个家伙也知道你的事情了,早上嚷着给我打电话,说要一同来看你!我想,大家都是朋友嘛,一起来也就一起来好了!”他说的是大实话,昨天晚上,他将苏小夕和苏廷廷母子送了回御水湾公寓,将她们安顿好了,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疲惫不堪地回家。
刚想洗澡,家里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是简宁打来的!习少祺接过,电话那头,简宁即刻就问道:“小夕出事了?不要紧吧!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知道这事,都是公清的李主任告诉他的。
“不要紧。我刚去看望过她们。”习少祺简单说了一下,示意简宁放心,想想他又问道:“不过,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还没有将她给忘掉?给我点面子!我才是她的正牌男友好不好?”他故意装作不悦。
“呵呵,少祺,你这个小心眼!我打电话给你而不是给苏小夕,这已经将你当作她的男朋友看待了,笨蛋!”电话那头,简宁满腹酸楚地说了出来。
“简宁,多谢你尊重我!”习少祺大言不惭地说道,“我也希望你早日寻到幸福!”
“习大少,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上次我回家去了一下,我爸说最近和习叔见了一面。听他们的话头,似乎习叔对小夕很不感冒呀!你可要低调小心一点,这是我衷心地劝告!”简宁笑嘻嘻地说着。
“嗯,多谢!但是,你该知道我的!即便意见不合,哪怕他很遗憾,可也阻止不了我什么!”习少祺困极,匆匆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他洗好了澡,刚出了来,就又接到了潘胜安的电话,习少祺只得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总算到了晚上十一点了,他想:这下可能睡个安宁觉了,明天还要上班,诸事交待好后,十点还要准时去苏小夕家呢!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他关了台灯,决定马上睡觉。就要往乌有之乡走去时,客厅里的电话就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谁呀?”习少祺担心又不知是哪个损友,态度有些随便。
“少祺吗?我是薛姨呀!”电话那头,传来薛阿姨惆怅凄凉的声音。
“怎么了?安叔叔有下落了吗?”一听是薛阿姨说话,习少祺立刻又强打起了精神,关切地问道。
“没有。线索又断了!一下子真的找寻不到!哎!”薛阿姨叹道。为期一个月的越南西贡之行,还是一无所获。
“那就先回来吧!等有了新的线索了,我再陪您去!”习少祺忍住呵欠,心里为薛阿姨难过。
“也只有这样了!我不能老呆在这里,海城还有很多的事呢!”薛阿姨在电话那头也颇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