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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面对死神(6)

郭冠回去发了两天烧。皎皎呢,还是从别人处偶然得知的,就对他越发的敬重与信任起来。经过那次过“生日”之后,更是处处以他为师,心里有什么烦闷苦恼,都要说给他,请他协助解决。

皎皎早已与世无争,能有什么解不开的苦恼呢?小是小非不说,大的无非是两宗:一是病。二呢,自然,是百庚。而这两者,都是不能对妈妈倾诉的。妈妈的忧愁还少吗?于是就一股脑儿地倒给郭冠。

关于病,郭冠是过来人,深有体会,见的病例又多,劝她总能说到点子上。比方说,有一段时间,皎皎总为自己自杀过羞愧不堪,心里压力很大。小郭就明白告诉她:癌症班里,差不多%的人都曾经萌发过自杀的念头。

“我不信。”皎皎说。“其实,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别人我不好指名,就说我自己吧,就两次准备自杀。”

“真的?”

“真的。一次是在汉城得知消息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在练功将近半年,痛苦万端而症状毫无缓解的时候。”

“那你怎么——没死呢?”

“因为怕我妈受不了。又因为于老师给我讲了他自己的故事。说‘自杀是容易的,活下来更难’。我那会儿很绝望,说事业也没了,就这样病病歪歪地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于老师说‘咦,意义可大了。咱们活着,就是人证呀。证明癌症≠死亡。人,也是可以战胜自己的。哪怕多活一天,一个月,也就多打破一些旧观念的框框。这就是对医学的挑战,对后人的贡献。这不也是事业吗?当然,这就需要勇气、力量和英雄气概……”

“他讲得真好。他怎么懂得这么多的?”

“他学习,他向上,他经过战火的考验,他的生命意识特强……”这次谈话,让皎皎沉思了许久许久。又一次,那个老是和皎皎一起练功的女伴小李子突然不来了。一周后,听说她死了。皎皎十分震惊,又消沉起来。郭冠对她说:“人总有一死,她已经拼搏过了,也超过她的存活期好几个月了,因此是死而无憾了。”

“那又何需拼搏呢?这样累,这样痛苦……”

“不对,”郭冠说,“从生下来我们不就都知道人总是要死的吗?为什么还活得津津有味呢!”皎皎一愣,不禁笑笑说:“你倒很达观。”

“是不是这个理呢?”

“当然也可以这么说。不过那是一个长过程,而我们——似乎太短暂。”

“越短越应该使它有意义呀。何况,过程短,目标就近,就更容易达标,因此也就更没工夫消沉,更不允许浪费。”

“你还挺有辩证法的。”

“打球那会儿成天学。”

“打球还学辩证法?”

“当然,什么也离不开辩证法呀。比方说你因为小李子死了而消沉、害怕……其实你们俩完全不一样……”

“她的病还没我重呢。”

“正因为她的病不如你重,她练得就不如你刻苦。她是从外地来的,借住在别人家,衣食住行全不方便。这和你一样吗?住在别人家里,房子又窄巴,中午休息不好,人家晚上看电视,她就没法早睡。这和你一样吗?她家在外地,上有老下有小,经济不宽裕,营养也跟不上。这和你一样吗?”

“听说她孩子还小,她妈妈身体也不好,她爱人脾气还暴躁……她样样担心,处处牵挂,一颗心分八瓣使也不够用……这和你一样吗?”他还没说完,皎皎已经坐不住了:“得,得,你又给我上了一大课。我和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再不好好练,真是谁也对不住。可我,怎么这么不争气,自己明明可以想到的事,就想不到,还得你掰开揉碎了地说……”

“能接受意见就好,”郭冠宽宏大量地说,“没想到在这点上,你还——不那么娇。”至于爱情,郭冠就不门儿清了。好在皎皎和百庚没什么根本矛盾,无非是:他为什么又不来信了?病了?出车祸了……他来信怎么除了想我、叫我好好练功就没别的词儿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不会变心吧?人家说十个出国的九个要变心……要真那样,我可就不活了……”

“没事儿找事吧,你!”郭冠只会说这个,“我看你是病好了一点,烧包烧的。要说你就可以了。独生女儿,老娘全力以赴地供着,还有个爱人,病成这样还要你,要像我们,一病……”一病就什么呢?一病那段朦朦胧胧的爱情就烟消云散了吗?可这不怪那个女孩呀,人家原是一盆火一样上赶着,是你自己把门关死了的呀!那个女孩朝气蓬勃又泪眼涟涟的形象又一次在他眼前闪过,让他的心酸酸地又暖暖地。他的脸一定泄露了他心底的秘密。皎皎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他打听过,听说很美满。他再说什么,不是很无聊吗?“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女孩子爱你的。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是吗?”他笑笑,“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公平的事?一味追求公平还不是自寻烦恼。”

“那你追求什么呢?”

“我?我——但求心安吧。”

“你这人太好了。”皎皎沉思了一下,又加重语气说,“老天爷一定会让一个好姑娘走进你的生活的,对此我坚信不疑。”

“但愿如此。”郭冠又笑笑。话就说到这儿为止了。那时他心里想过这个好女孩是什么样的了吗?不知道。他接触过的女孩子太少。实在太少。只有过那个生龙活虎朝气蓬勃的女孩子,还有就是眼前这个娇娇怯怯却又敏感多思、什么都愿意向他倾诉的好朋友了。

又是一年过去了。

皎皎不但仍然活着,而且活得越来越好。股骨腿骨转移癌已全部消失。原发灶的胰腺癌已从×cm变成.×.cm,而且密度大为降低。用普通话说,也就是缩小变软,完全消失已并非不可能,甚至只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真是奇迹呀!

医务人员大为惊讶,把她的片子传来传去,对她本人问来问去。

皎皎一律笑吟吟地回答。说来说去还是那么几句话。

她的心不再狂喜地跳了,因为这本是她预期的结果。她只是急着回家。这次回家,不仅是报告给妈妈和郭冠,还因为家里又多了一个等她的人,一个至关重要,至亲至爱的人——百庚。

是的,是的,他回来了。学成回来了。已回来一个星期了。

他原是要陪她来的。可是她不肯,两年多重病的煎熬已使她害怕完满。世界上不幸的人那么多,上苍一定不容许一个人过分完满的。肿瘤医院释放一个“癌症嫌疑犯”都是天大的喜事,何况是一个晚期癌症患者的痊愈?如果这个人,又还年轻貌美,还有一个从国外刚刚学成归来的未婚夫……

百庚笑她迷信,一定要陪她去。他说得也在理:我已经很对不住你了,娇娇,重病期间扔下你一个人独自面对死神。现在我回来了,怎么能还让你一个人去孤军奋战呢?请允许我,允许我和你一起去承受——无论是欢乐还是打击。

她说不服他,但她又决心不让他来。两年了。两年对于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日日夜夜面对死神的重病人绝不是短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使一个人产生很大的变化。百庚不知道,现在他的皎皎可有主意了,而且主意一经打定就很难更改。但是,也不是和人硬顶,而是会巧妙的迂回,巧妙的达到目的。

这次就是这样,她说那好吧,不过我现在每天都得练功,是不是?这样吧,我点去练功,我现在已不需要每天点起床、练个小时了。只要点练到点或:就行了。你看多幸福呀!百庚说是真幸福。那我陪你练功去吧!皎皎说:唉!点天都大亮了还陪什么劲儿?可惜你没赶上起半夜赶五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日子。百庚说所以我歉疚深深,今天一定陪你去看结果呀!皎皎说那好吧,我去练功没法子去买菜,要不你先买菜去吧!买完菜回家帮妈妈洗洗摘摘……怎么样?留洋回来还会洗吗?会摘吗?全忘了吧?

“怎么会?”百庚说,“别小看人。那好,我去吧,也减轻一点你妈妈的劳累,这两年可苦了阿姨啦……”缠来绕去,到头儿她还是把百庚给支走了。

她飞快地从医院大门出来。又是春天了,风儿柔柔的,花草的香气令人全身酥软又舒展,就像刚刚出绿的树木不再干枯僵硬,而枝枝饱满,充满生命的汁液,她心里的欢喜也鼓胀胀地……

一出大门,她蓦地怔住了:原来百庚正在大门外等她,痴呆呆地,慌乱乱地,焦灼不安地……

哦,亲爱的人呀!

她忘记了一切。一刹那,把什么害怕完满啦,遭天忌啦……统统忘得干干净净了。大叫了一声百庚,就手举着诊断证明扑进了他的怀里。百庚也就明白了,明白了可还不敢相信,抢过诊断书看了又看,看完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一边喃喃叫着:娇娇啊,我的娇娇……一边居然当众就吻起她来!

这个假洋鬼子!

好在肿瘤医院好像阴阳界口,见惯了生离死别,大悲大喜;也见惯了痴呆疯魔、大哭大笑……他们这样在这儿也就不足为奇了。

接下去就热火朝天筹备起婚礼来。

现代青年结婚讲究的多少个转儿,多少条腿儿……他们一边喊着不从俗不从俗,一边大操大办。按说,也是应当应分的:这个婚礼来得多么不易!皎皎是死里逃生,也难得百庚忠贞不贰。皎皎的妈妈自是欢天喜地跟着瞎忙,百庚的父母呢,虽是仍心存疑虑,但明摆着是拦不住的事儿,也只得听天由命,出钱出力出主意……

幸亏八大件是现成的,是百庚从德国带回来的。但也正因为八大件是现成的,皎皎妈和皎皎就更得在别的事上多出钱出力了。但是床、家具、沙发、衣柜、书桌、地毯、枕头、枕巾、床单被褥,头脚的鞋帽,里外的衣衫……哪件是不要上街挤到处转的,新房要粉刷,屋里要摆设;木工、电工、粉刷工;墙纸、壁灯、台灯;锅碗瓢盆、瓶瓶罐罐……哪一件不要托人求人走门子,哪一个被求的人不得迎进送出陪着喝酒吃饭……

一个多月忙下来,妈妈腰酸背痛,整整瘦了一圈儿。皎皎呢,先是隔三差五的不上公园,后来干脆就停止了练功。

这中间郭冠来过三次。头一次委婉地提醒皎皎,皎皎红着脸接受了,第二天清早就上公园。可练了两天就又不见了。第二次郭冠的脸可就板得紧紧地批评了一通。皎皎只是为难地笑,低着头用手卷着衣服角说:

“小郭,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和百庚都不容易,一辈子就办这么一回的事儿……我这些天就先在马路上练练吧。”

“准练?”

“准练。”第三次郭冠就说得更严肃了。

“知道我为什么又来?”

“知道。”

“你这些天根本没练。我没想到你——也这么俗气,要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哪!何况你的肿块并没完全消失。就是完全消失了也大意不得。你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死神的魔爪?没有,它时时刻刻都埋伏在你周围,随时都会猛扑过来……这些年我见的可太多了……”见皎皎脸上仍然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郭冠就加重了语气说:“我可不是吓唬你,皎皎,你的脸上又浮上了一层晦色,这可不是好现象,我劝你赶紧再上医院查查。”

“才查过不到两个月呀!”

“变化是随时可能的。特别是练功的人,如果一停功发展得就更快呀!”皎皎吓得一激灵,情不自禁地用手掩住了胸腔上的肿瘤部位。郭冠又放缓了语气说:“当然,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特别你和百庚经过了那么多磨难。可健康是根本,是不?何况,结婚,重要的是感情,有了感情依我看,就不必搞这些形式……是不?还得忙多少天?我的意思是:办事是哪天,还得多久?”

“这房……还没粉刷好,东西也不齐……大概还得一两个月吧。”皎皎无可奈何地说,“其实,我又何尝愿意这样。”

“是百庚要这样?”

“也不能这样说。不过,他们家……他,都是场面上的人……”小郭看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你最艰苦那一段,他没看见……要不,我和他说说……”

“不,不!”皎皎忽然慌乱起来,说:“当然不。其实,也是我……自己愿意。”

“那好吧!有道是忠言逆耳呀,谁让我是你的辅导员呢,你又拿我当好朋友,这话也许我本就不当说。只希望你不要功亏一篑。办事那天我也就不来了。礼物嘛,也没什么好送的,只不过有一件东西也许可以给你提个醒儿……”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相册,头一页夹着的,竟是那次郭冠从照相馆取回来的皎皎的艺术照。里边还夹着取相片的封套。“呀!照得真不错!”皎皎说,“是‘那回’照的?怎么在你这儿?你要不拿出来,我还真忘了。”

“我可没忘。”郭冠说,“那天取了要送来,正遇上你……我就没敢往外拿。后来呢。见你情绪不稳定,老怕你……一见它又勾起自杀的念头。后来,你一天好过一天,也就……撂过一边了。现在把它送还给你,无非是希望你别忘了那撕心裂肺的一幕,也别忘了——死神。”皎皎见他说得真切,眼圈儿一红,酸酸的泪就淌了一脸,往日的情景一幕幕又重浮现在眼前,想想自己这条命捡得也真是艰难,里边怕不也有他一半的心血,不禁也动了感情,说:

“小郭老师,”她早已叫他小郭了,不知怎么这会儿又叫起老师来,“我谢谢你。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今天的话,也忘不了你为我花的这一番心血……”

“呃,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说可就远了。”郭冠说着转身走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皎皎愣了半天,猛地又追上去喊道:“你放心,小郭老师,我明天一早就去公园……”然而第二天,她没去。第三天,第五天,一个礼拜……她,仍然没去。小郭一想起她就摇头,不知怎么,心里还有一股满胀胀焦躁躁的情绪。别人问起皎皎,他只是简捷地说:“我也长久没见了。正忙结婚呢。”有的人眼里流露出同情,有的人表露出一种调侃的神色。他明白,这些人轻信流言。以为他们恋爱过。但他自己知道:他们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因此他的眼里立即出现了那么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吓得对方再不敢问下去。这中间,只有于老师说过一句语重心长的话:“可惜呀!两年的拼搏。”

“要不,您去劝劝她。”郭冠立即接茬儿说。于老师两眼炯炯地望着他:“为什么你不去?”

“我不想去。”他直截了当地说。他不知为什么不想去,但他又实在想帮皎皎脱出困境,就说,“还是您去吧,我没威信。”

“这才怪哩!她原来不是最听你的吗?”于老师说,看看他闷闷不乐的神色,分明咽下去了什么话,转而笑道:“好,我去就我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第二天,他眼巴巴地望着于老师慢条斯理,一招一式地教功,没敢做声。第三天,他也没问。过了一礼拜,他看于老师仍没有要给他说什么的意思,实在忍不住了,问:“您去了吗?”

“去哪里?”于老师说,“哦,皎皎那里呀!还没得空去。这几天从外地来了一位老首长,晚期肝癌,看样子一时半刻脱不得身,还是你自己去吧,该去的嘛,你是她的辅导员嘛。”他摇摇头,做着快步行功走了。他没有去。也知道不一定就会出事,但心里老撕撕拉拉地惦记。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他心里特烦,老感到胸部憋闷。他比平日多加了一小时的快步行功,用风呼吸法“吸吸呼、吸吸呼……”地大口吸氧。他好像需要更加急速的行动,也需要更加开阔的空间,于是他走到公园松林的深处,又走到哗哗的流水边……

一拖又拖了好几个礼拜。

这天,他正在给两个从外地“二进宫”的病号查功,都是晚期肺癌患者。这两位都不年轻了,都是开外的人了。可他们还兴高采烈地想着别人,雄心勃勃地计划着明天……

郭冠心里也很高兴。正教得起劲,忽然,看见皎皎妈妈从河边迎面走来。

他的心不觉往下一沉:不好,出什么事了!

果然,皎皎妈过来,拉着他的手就哭了:

“快去看看她吧,小郭,皎皎她……”

“怎么了?”

“她又发烧了。”原来只是发烧。他松了一口气:“不会是感冒吧?”

“不是,是低烧。”

“多少度?” “.℃~.℃。”

“几天了?”

“一个多礼拜了。”

“连续吗?”

“连续。”

“她还练功吗?”

“她……早不练了。”皎皎妈呜呜咽咽地说,“哪儿忙得过来呀——”

“嗐!”郭冠气得一跺脚,“你们啊!上过医院了吗?”皎皎妈点点头:“说是原发灶边上又出现了新的可疑点——”

“那还不叫她快来!”

“她又躺下不肯起来了。”

“起不来了?”他的心又是一紧。

“不,不,”皎皎妈忙不迭地擦干眼泪,“还不到那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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