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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祸起萧墙(二)

(3)灭门

找徐明鬼的两路人马中,青云观与华盖堂没来人,刀影会因大弟子失了内力,又碍于常建信的态度,所以只派了三五个无名的小字辈跟着。云手社的陈浅秋与楚风同行一路,往消歇谷赶,这日来到贵青镇,见两武林中人骑着马急匆匆走过,便跟出镇子,将两匹马打翻在地。马上两人尚未落地,便已发掌拍来,果然是消歇谷的人,自称谷中第三代弟子,消歇掌打的已有模有样。奈何陈浅秋、楚风都已知道了消歇掌的发力秘诀,功力又远胜他们,所以轻易擒住。那二人功夫不弱,口齿竟也伶俐,看来在谷中是深得信任、深受重用之人,口称师伯祖道:“师祖知道诸位要来,命我两先回去准备准备,没想到竟冲撞了贵客,还请师伯祖责罚。”

楚风道:“徐明鬼呢?”“他老人家四海为家,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陈浅秋笑道:“狡辩。你不是奉命回去报信吗?咋会不知你师祖的所在?”“师祖是让我们报信,但确是未告知他自己要去哪里,还请师伯祖明察。”楚风就有些生气:“你在哪里见的你师祖?他都对你们说什么了?”“在常家镇见的,他让我们好生招待前来谷中的贵客。”斩蜂谷弟子童严怒道:“还在这里信口雌黄、随意忽悠!再不老实我宰了你!”说罢挥去一剑。那斩蜂功讲究一个目力、一个迅捷,端的不是浪得虚名,刚说话那名消歇谷弟子右手的五跟手指齐齐断了。两位师伯祖也都惊了一吓,心道:“竟在我们面前自作主张起来,这到底是谁领着谁?也不商量,上来就断指,难道我们是替你做杀手和出头鸟来着?”但想到尸骨未寒的师弟,以及不知下落的《五百解言》,终隐忍不言。

那名被断指的青年大概再也使不得消歇掌了,竟不求饶:“两位师伯祖,我句句实话,否则天打五雷轰!”其实陈浅秋也想到了这一层:徐明鬼偷走仅存的两份《五百解言》,肯定不会回谷中等死,自己实在应该随着刘白那一路,说不定还可能找到他的线索,如今倒像斩蜂谷报仇的帮手,更加不妙,便有些失落道:“他没让你们撤?”“师祖说撤了,但也让我们如遇师伯祖,一定好好招待。”可见这徐明鬼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又问:“他有没有给你二人什么东西?”“没有,我们更不知道与师伯祖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快。”“那你师祖平时都好去什么地方?”“他经常易容,藏身常家镇,在谷中则喜欢去松风涧修炼,那里是本门的禁地。偶尔也去贵青镇西北的石山上练掌。”楚风不耐烦道:“搜身!”陈浅秋根本就不报什么希望,他还是相信这个青年的话。以徐明鬼的个性,他选择徒弟估计是只看是否可塑之才,全不顾品行好坏的,再说现在这种状况,照实说不会对他师祖有任何不利。

童严借搜身之际又对另一名消歇谷弟子下手拍了他的气海穴,练武之人,在已全身被制住的时候这样做,动不动就会血液倒流而致疯癫。陈浅秋皱了皱眉头,打发众人先行,叫了楚风与斩蜂谷的两位弟子,语重心长地对童严道:“有的事还需讲到明处,现在的重中之重是找《五百解言》,这样最起码不至于在功夫上落后了,也方便你们日后寻仇。你现在一心以报仇为念,就不担心徐明鬼那个没人性的练成神功,打去斩蜂谷?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做的太过,我们的脸面倒无所谓,不也给你们自己埋下祸根?”童严呆了片刻,竟“哇”地放声哭了出来,想起师兄弟情分,陈浅秋也不禁落了泪。

消歇谷一片衰杀,到处都是枯死的草树,这当然不只是季节的原因,可让人觉着奇怪是,唯独松风涧绿意葱茏。松风涧里,有个凹进去的大块平地,顺着地势建了间仅可避风雨的草庐,里面除了利用一根硕大的松根削平后稍加打磨做就的茶几外,没有任何陈设。陈浅秋看了看茶几、餐桌抑或小床?抚摸着那光洁的切面,浮想联翩:这个徐明鬼,难不成还使剑?五尺见方的树根,应该是只一剑便削成了那样的,可这一剑里怎么看都有青云观立锥剑剑法的影子。涧内形同禁地,徐明鬼在此修炼消歇掌,为什么这里的花草树木却好端端的?他的弟子一个个功力不可小觑,却像是没骨头一样,总是据实以告,问啥说啥,他们是泥鳅还是笨蛋?怎么会形成清一色的这种怪异性情,一点都不像武林中人?

陈浅秋朝楚风看去,见他也在沉思,还不时挠挠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了,便叫人将谷中所有弟子齐聚到涧内。原本只想问句话,没想到却是触到了他们的禁忌,所有消歇谷弟子宁死不屈,都打伤好几个,还是没人敢来。陈浅秋正纳闷,涧内突然涌进两百多号人来,都是那不会武功的!原来消歇谷鼓励弟子们带家眷前来,而且只要不冲损谷中禁忌与灵气,均可在附近三五十里处垦荒种地,既解弟子们的后顾之忧,又可为谷中增补粮食日用。如今听说亲人被打受制,他们又不是本门弟子,进来也不算犯禁,便一齐****棍棒、斧头甚至是扫把,前来讲理。没说两句,就都动了手:“不是会功夫吗?连我们一块杀了!”

一群武林高手无可奈何,仓皇出逃,童严断后,不耐烦地扫去一剑,十几条人命变作了阴魂。家眷们虽然妇女老人居多,见此情景却更加群情激奋,向他们疯狂追打过来!突然,一件奇特的事情发生了:脚下的大石块竟像是松软的坡地,被人群踩出许多浅浅的印记,涧边的石头也像风化了一样,手一扳就掉。楚风心中一泠,失声叫道:“飞天掌?!”陈浅秋不解道:“什么呀?犯得着你使那招式?”楚风边退边道:“不不,我是说那些石头,都是受了飞天掌的缘故,竟不比我得意弟子弱了!”陈浅秋一时愣在那里,忘记了逃,因为他也突然想起来,始终觉得怪异的涧内草庐外百多块白色石头,原来是二十七云手走位用到的一百零八个方位点!好家伙,竟比我教徒弟们的道具高明不少!真是奇哉怪也,难道徐明鬼竟身怀所有门派的武功?!陈浅秋心下惊怒,抓了几个已追近前的人,往远处扔去道:“当真是忍无可忍!今儿就毁了他的老巢,顺道给其他师兄弟做些好事!”楚风立即会意,一声长啸,随即跳到人群身后道:“童严,引他们出去!”人群被啸声瞬间震聋,木木地往前追赶,渐渐退出松风涧。

重又站在草庐旁,陈浅秋的心里不知转过多少个弯:二十七云手重在轻功与招式的绵密,自己的功力只与徐明鬼相当,一旦被人偷学了独门轻功,未对阵便首先没了胜算,这事搁谁都觉得闹心。楚风则想,徐明鬼是怎么学到这么多武功招式的?又是易容潜入吗?这家伙如此贪婪,会不会另有什么重大企图?虽内力比我逊了一筹,但我徒儿徒孙呢?他与陈浅秋彼此对视一眼,都在询问对方:怎么办?灭门吗?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愿意下决心承担恶名,又都不想轻易放弃眼前这个机会。

陈浅秋率先打破沉默:“把人都叫这里吧,各自找找留在这里本门武功的痕迹,毁掉后再一起商量。”除了十方观、和风门、刀影会,涧内有各派武学的印记!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议论纷纷:“十方观与和风门倒罢了,可为什么独独没有刀影会的痕迹?”“他一消歇谷谷主,竟能和祖师常建信一样精通各派武学?”“难道是想在师祖过世后自己坐那盟主之位?”这最后一句话提醒了众人,也让许多人倒吸一口冷气。童严道:“如今消歇谷野心昭然,我们不能仁慈,各门各派里现在肯定都有被他们害死的人和身边偷师学艺的消歇谷弟子!”楚风说声“害群之马!”狠狠地往右侧石壁拍,只听“空空”声响,大家都以为是他功夫好,谁都没在意拍石壁上咋会有回音?旁边形意观第五代弟子全魂焕却听出了疑惑,走上前发力一推,石壁上掉下一块石头,砸中茶几旁的一处机关。全魂焕好奇心起,如同变法戏一般,伸手进去,自石缝里拿出好几卷纸来,正要展开一卷看时,忽见草庐摇摇欲坠,旋即头上滚来一块巨石,将他与众人隔开,带出他往涧下落去,陈浅秋与楚风伸手不及,竟眼睁睁看着他坠入深渊!

大家正要想办法,却见草庐顶的巨石也在晃动,整个凹进去的大石壁开始崩裂,忙往外退,未几,原本好好的松风涧,瞬间便再无立锥之地。陈浅秋神色凛然道:“看起来就有一草庐的松风涧,竟然藏着这么大大玄机,只能用别有用心来解释了,我看这消歇谷是得清理清理了。”楚风道:“童严,你去吧,问清徐明鬼的去处便罢,否则将谷中所有的弟子全部废去武功,但记住不可羞辱他们。”童严激动地领命前去。

陈浅秋心思细密,叫了楚风道:“我们再去找找形意观坠崖的弟子,他们且由童严暂时领着。”楚风起初不解,随即恍然大悟:那个形意观弟子从石壁拿出来的纸卷上写的什么?三种可能:最好的情况是那《五百解言》,找着了大家各抄誊一份;其次是他消歇谷的武功秘籍,万一流传开来,大大的不利;最糟糕的就是写了各大门派的武功招式甚至于破解之式,而照目前情形,这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

通往松风涧已没有了路,二人自全魂焕坠崖之地向下看去,只见烟尘依然未散,崖下深不见底的什么也看不清,催动内力喊,涧内反复不停地回荡出自个的回音。回到谷中,见那童严为防两位师伯祖心软反复,竟先行废去众人的武功,现在还没问徐明鬼的下落呢。“事情已然无法挽回了,”陈浅秋道:“估计徐明鬼也不会告诉他们任何有用的消息,我想尽快与刘白师弟会合,一来通报这里的情况,二来重新商量对策,三来提醒各位掌门注意门户,别再让散落各处的消歇谷弟子钻了空子。”楚风道:“我看不用会合,派人通报情况即可,我俩把现在这些人再分开两拨,各自分头寻找,一有踪迹,立即互相通报驰援。消歇掌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招数。”“也好。斩蜂谷、形意观离我们广云镇近,由我带着,楚风兄弟就带着五牛宗、刀影会与青云观的人吧。”

(4)坠崖

华盖堂前,一断臂老头对众人道:“我叫魏家东,现在二空观修行,是你们师父的发小,得知他不幸仙逝,特前来吊唁超度,希望他的亡灵能得升仙界。”魏书泉大弟子佟不和道:“唉,有仇难报,他老人家真是冤屈,我们这些徒子徒孙真是惭愧啊。”“你这话正是我心所想。我会暗中追查、打探你师父的死因,晚间回来陪他,你们要是有心,就每晚送一天的饭来,我就在他的坟冢前结一草庐,半年之后,必定给书泉兄弟在天之灵一个交代。”“难道我师父的死还有其他原因?”“不可妄下断语,但需对斩蜂谷的人多个心眼。”“斩蜂谷?跟他们什么纠葛了?”“不要啃气!多说无益,我先去了。”

那人正是徐明鬼,好家伙,竟不回他自己的谷中,却奔这华盖堂前来,骗得初步信任。魏书泉的徒儿们见他果然守信,每天夜里准时出现在草庐,更是深信不疑,都为师父感到些许的宽慰,对各门派竟无一个掌门前来吊唁,心下懊恼不已,又一直忙于师父的丧葬,《五百解言》的事也浑没在意。

且说全魂焕坠崖后,慌乱中抱住那块大石球,快落地时,纵身向涧底的一颗松树跃去,树枝一弹,他在空中稍做腾挪,躲过了头顶落下的土石,瞅准方向,又轻轻落在石球上面。正在庆幸,左脚踝处一麻,扭头看时发现是只灰色巨毒奎蛇,待要发掌拍死,举起的右手却被另一条巨大的花色大蛇咬住,就在他失去知觉之际,血气中的毒液与咬合之力竟然奇怪地斗在一起,互不相让!两股异样的气血在体内四处游走,打通了他的小周天、大周天,最后又在丹田纠缠集聚,慢慢散开。全魂焕起初觉得热血喷张,后来竟全身通泰,最后就如同晒着冬日暖阳,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全魂焕发现自己竟然仰面躺在清浅的溪水里,初冬天气,溪水竟然不结冰,他在水中睡得香甜,一伸胳膊腿,左脚边一条死蛇,右手边一条死蛇,左壁的毒尽身亡,右边的气劫而死,左壁的只三五尺长,右边的却形同巨蟒。他记得自己中毒昏迷,紧张之下忙仔细察看,手脚处俱是干净白皙,并无咬痕,不禁纳闷,抬头看左右山峰壁立,峰上松绿参次,两边林木葱绿,溪清水碧,竟是另一个季节一般。全魂焕抬头看着那一线天,既感觉它触手可及,又觉得那是滑向闪亮天际的一颗流星,越来越远。一摸怀里,那七八个纸卷都已失水,忙展开了晾干,一边仔细辨认起来。那果然就是七大门派的武功招式,刀影会的也赫然在列,却少了消歇谷自己的,也就是说,虽然徐明鬼没有在他的松风涧练过刀影刀法,但对它的一招一式却是了然于胸。

活该这个年轻人交好运,两条蛇是比邻而居的死对头,一条剧毒,另一条是修炼几百年的大蛇,灵力与真气充盈,正在对峙时全魂焕出现,二蛇同时咬住他,本来是万难活命,谁知这对冤家竟在他体内斗起法来,助他打通经脉气穴不说,还把功力、毒性留在他体内。所以,现在这个年轻人已是功力高深、百毒不侵,只是他自己尚不知道,如今又仔细辨识这些武学招式,不自觉地以内力将秘籍使将出来,即使有看不清或想不通的地方,早已通畅的真气,也能自觉地引导运行至合适之处,就这样无形中练就了绝世武功。

看完所有纸卷,他再次伸个懒腰,把两条蛇埋在一起,大致辨别一下方向,往南走去。几天后,遇到一个几十里长的涵洞,没办法,撕了块衣角,把怀里的纸卷藏在了高处干燥的地方。出了涵洞又几十里,地势渐渐开阔,水流洋洋,越来越大,却像是又换了人间,一派初冬景象。全魂焕正要爬上去,忽见头上砸下个人来,他想接住,又担心落下的力道太大,便一跃而起,意欲抱住。岂知他这一跃,竟有好几丈高,错过那人,忙又向下,堪堪在他坠地前抓住衣服,衣服破碎,那人重重地跌落在地。

年轻人扳过那人身子一看,慌的跪倒在地直磕头,原来竟是游歆鸢,他的掌门师祖。磕了好长时间的头,才想起应该施救,一搭脉,竟是没一丝一毫的内力,眼看着有出的气儿没进的气儿,也不管自己功力够不够,便输起了真气。小半响,游歆鸢醒来道:“咦?我没死?哎呀,我怎么还没死啊!难道真成老不死的了?”年轻人累的满头大汗,见状忙又跪道:“师祖恕罪,是我情急之下冲撞了您老人家!”游歆鸢仔细看去,依稀认得是自家的徒子徒孙:“你是第几代弟子?叫什么?怎么是你救了我?”年轻人道:“我叫全魂焕,是形意观第五代弟子,我不知道是师祖您才救的人。”这话说的,“不知道是我才救的?”游歆鸢愣了半响:“唉!我一生绝学,却怎么就教不出个满意的徒弟来呢?!”长啸一声,拔了全魂焕身上的剑,跃起三丈来高,恣意地舞起了他的形意剑!

全魂焕以为师祖想不开,忙也跳将起来迎了上去,要抱住他回到地上,见师祖剑气如虹,便抽空折了跟树枝,与他周旋起来。游歆鸢是常建信最得意的徒弟之一,他的形意剑可以说已是出神入化、随心所欲,而全魂焕却是全没想到要用什么武功招式,只一心要抱住他。起初游歆鸢肆意狂舞,后来一心与徒孙对决,最终二人既像是两个绝世高手在打斗,又像世外高人在山峰河水间飞举,特别是年轻人,既防又攻,拿跟树枝与当今武学大家斗在一处。

一个多时辰,全魂焕的剑法已然达到完满状态,而游歆鸢则越来越迷惑、惊异、继而惊喜!舞着舞着,他惊喜于自己恢复、甚至更加充沛的内力真气,惊喜于徒孙越来越精妙诡谲的剑法,惊喜于自己的重生与他一手所创形意观的后继有人!游歆鸢狂喜不已地舞着,这个须发飘飘的老神仙,就像是看着花烛洞房里相思许久的新媳妇,就像与自己可爱的亲孙子一起忘情嬉戏,就像端详着老天爷不经意间扔给他一个期盼许久的心爱礼物,正与眼前这个懵懂天才的年轻人抒发着汪洋澎湃的感情,却一个不留神,被死死地抱住,落回河边。

全魂焕复又跪下,惶恐不已,口称有罪,请师祖千万想开点,游歆鸢看着这个身怀神功绝技、磕头如捣蒜的青年,脸色渐渐又疑惑起来:“你是我形意观弟子?”“是的师祖,千真万确,刚才是一时情急,望师祖莫怪。”“你怎会有如此浑厚的内力?”“弟子功力浅薄。”“你是怎么救我的?”“情况紧急,孙儿斗胆给您输了真气。”沉默了一会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弟子失足坠崖,侥幸未死,被两蛇咬伤昏迷,醒来后反觉身体比以前更加轻健。”“两条什么蛇?”“已经死了,我把它们埋在坠崖处。”

游歆鸢领着傻徒孙找到了埋蛇的地方,小心地亲自挖开。他认出了蝰蛇,想起师父曾提及当年武圣人中过的一种剧毒蝰麻神药,只一滴便需五十年功力不停抵抗才能平复毒性,接着又看到斑斓的花色巨蛇,足有五丈长,也不知长了多少年,身子圆滚滚的,就像是活的一样。游歆鸢运了运气,感觉自己现在的内力已在师父常建信之上,只是真气略带些阴气,试着打出一掌,掌力所及,树叶竟慢慢变得枯黄!再为全魂焕搭搭脉,内力与自己完全持平。老头心下寻思,真气之中竟含毒性,肯定是这两条蛇的事了,以后与人打斗,得用柄木剑,封了剑气,否则煞气太重,让人怀疑自己并非名门正派或是练了什么妖邪的内功心法。他忘了问全魂焕的剑法为什么忽然间也精进神速,只决定马上回形意观,安排好掌门事宜,同时把这两宝物带回。

真是想啥来啥,二人跃出河谷,一棵参天的楠木立于眼前,就像是专门在那里等着他们。游歆鸢挥剑砍倒,把它削成一根圆木,让全魂焕扛了,自己则怀揣蝰蛇、脖子上缠了“大花”,一老一少,就这么怪异地行头,甩开大步,不一日便赶回形意观。

原来两个月过去了,也不见徐明鬼报复,人马累的够呛,却始终一无所获,估计是躲什么隐秘的地方独自修炼去了,各人紧绷的心弦其实都已有所松懈,却更加焦躁不安。游歆鸢在常家镇无聊又心慌,找着唐华道:“我是不能再呆这里了,我决定冒险去一趟消歇谷,都这把年龄了,死了比心里上老遭这洋罪强。”唐华深表理解:“就咱俩走得最近,我秃噜句大实话你不要见怪:我是你早去了,心态放平些,死在路上也好啊。秦梦气量小些,你看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不只师父,我也给他输了不少内力真气,但我看他怎么也不会抗过一年了。”“大师兄,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就容易往开里想,看你现在多洒脱。不过我也不是怕死,实在是不愿意就这样晚节不保地被人吸走一辈子的功力。我得找补回来。”“出去未尝不好,我们虽然开门立派,但都已一百岁出头了,却一直都活在师父的影子下,要不是办学的事,我也早出去了。”真是怕处有鬼,游歆鸢竟撞上了徐明鬼,自知必死无疑,在他一掌拍来之际,主动跳崖,免得被后人嗤笑,谁承想这一跳竟让他因祸得福、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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