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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辛以可只是在来的路上被蹭到,腿上破了皮,脸上挨了顾雅隽的一巴掌,其他的没有问题,庄棕翮却大动干戈让人给她包扎,辛以可如坐针毡的听着医生唉声叹气的执行病人家属的无理要求。

“为什么不还手?”从医生那里出来,庄棕翮问辛以可,那一刻他倒是想还手。

辛以可说,“我准备在她再打我的时候还手的。”

“不要以为让着长辈她就会记着你的好。”庄棕翮没好气的嗤笑她,“如果她不打第二巴掌,你不是就吃了一巴掌的亏,你的智商到底哪里去了。”

辛以可低着头脚踩在地板砖的线上走,“她是庄棕翀的妈妈。”能还手打长辈吗?钟翠玲教她不能的,更何况她哪里知道顾雅隽会动手打她。

“不是打算离婚吗?现在讨好婆婆是不是已经晚了。”庄棕翮没好气的说。

辛以可的头低得更低,“其实,我是没反应过来。”她哪里知道顾雅隽会突然冲过来。

“还好得得是男孩。”庄棕翮小声嘀咕了一句。

辛以可听到了,不满地拽住他,“你重男轻女?女孩怎么了?你不喜欢女孩?”

“女孩像你怎么办。”被人欺负、性子软,到底哪里好。

辛以可乐呵呵的笑,“女孩的话也像你就好了。”这句话是很自然的说出来的,说出来就觉得不对,不是他们应该说的。

庄棕翮哼一声,低头看到根本一点都不像他的得得,倒像是傻呵呵笑的辛以可,他更没好气,“你窝囊算了,你打算让孩子跟着你受气?”

“怎么会,我拼命不会让他受委屈的。”辛以可瞪眼认真的保证。

庄棕翮懒得和她辩论她的保证哪里来,“你为什么第一个打电话给我?”

“我第一个打的是急救电话。”辛以可解释,生得得之后她吸取教训,把所有公共电话号码统统记在手机上,以防突发事件时候紧张忘记。

“为什么第二个打给我?”庄棕翮退而求其次,声音里带着期许的部分。

“因为……你的爸的大儿子。”辛以可信口胡诌,现在,她喜欢故意拿话噎庄棕翮。

庄棕翮用力瞪她一眼,把得得塞给她,步子迈得极大,把辛以可甩在身后有段距离。

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接我电话,会很快赶来,因为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因为我真的爱你。这些话辛以可不能说,隔着叔嫂关系,这些话是禁忌和紧箍咒,谁先说出来就处于被动的位置,她一定要等庄棕翮先说,至少要赢一把。

辛以可抱着得得慢悠悠的跟在庄棕翮后面,不急着追他。庄棕翮很有气势的走了几步,便痕迹很明显的放慢步子,偏着头看墙壁上挂着的提示牌,明显是在等辛以可追上来。辛以可怎么能看不明白,她抱着得得仍旧慢悠悠的,终于能和他并肩,轻声说,“爸爸带我去了花圃。”辛以可担心他没听出来,解释,“和你妈妈有关的花圃。”

“嗯。”

“爸爸提到了你妈妈。”

“嗯。”庄棕翮还是淡淡的。

辛以可不高兴了,你爸提到你妈了呀,你不该是这个表情吧,“爸爸……”

庄棕翮突然停住步子,辛以可的头撞在他肩膀上,庄棕翮更加不悦,“话怎么这么多,会不会一次说完。”

“不会。”辛以可顶嘴,看庄棕翮懒得搭理她,辛以可环顾左右无人,“爸爸还爱着你妈妈。”

“不要告诉别人。”庄棕翮看她傻乎乎的模样,耐心提醒她。

辛以可理所应当的点头,“爸爸也是这样说的,为什么呢?”

“不告诉你。”庄棕翮嘴角轻扬。

辛以可撇嘴,“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别人。”

“因为你太笨。”

“庄棕翮。”辛以可气愤地叫他的名字。

“嗯?”庄棕翮语调轻扬看着她,笃定她不能耐他怎么样。

辛以可闷闷的生着气,“你不去看看爸爸吗?”

“你怎么不去?”庄棕翮气定神闲的问。

“庄棕翀的妈妈在上面,我不敢。”辛以可心有戚戚焉。

庄棕翮瞥她一眼,“她顶多打你几巴掌,你又不是没受过。”

辛以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庄棕翮看她不说话以为自己说话打击到她了,正要安慰她,辛以可兴致勃勃的抬头冲他没心没肺的笑,“你在担心我?”

“我懒得管你。”庄棕翮冷冰冰的说。

辛以可仍旧好脾气的笑,“庄棕翮,其实你挺好的。”

“哪里好?”庄棕翮装似不经意的问。

“不乱发脾气的时候挺好。”辛以可看庄棕翮黑脸,她咯咯的笑。

庄棕翮沉着脸,“你越来越不怕我!”

“因为我不求着你什么了。”辛以可心平气和的说,过去是讨好你,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和庄棕翀在一起,现在不求着你了。

“有恃无恐。”庄棕翮看着她怀里的得得说,她倒是学的聪明,学会要挟。

辛以可乐,“就无恐,你咬我啊。”

庄棕翮这下是真的不理她了,辛以可抱得得去一边喂了奶,等等挥着小拳头抵在嘴巴,懒懒的打着哈欠。辛以可满脸柔软的看着怀里的孩子,有些事情晚了就是一辈子,有些话适合放在心里,等你先开口。

顾雅隽的确对辛以可没有好脸色,连以往的敷衍式的和平相处模式也不存在,庄棕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算狼狈可脸色不太好,站在庄嘉讯的床前自责。庄棕翮依旧是站在最远的那个,眼睛不往病床上看,漫不经心的仿佛等待是件极为厌烦的事情。

可辛以可能感觉到,庄棕翮与庄嘉讯的关系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冷冰冰,庄嘉讯为什么在喝了酒又在极度兴奋的时候开车去花圃,是不是只有那时候他的大脑才是不受控制的是最直觉的选择。庄嘉讯和谷秋羽是什么样的过往呢?为什么庄家所有人不肯提起她,连庄棕翮对这个母亲都是带着怨恨的。

辛以可第一次见到只在视频及电视上才看过的人物,顾腾云比着庄嘉讯要矮一些,瘦弱一些,与庄嘉讯给人完全不同的气质,他是偏向儒雅类的。顾腾云是顾雅隽的哥哥,听说庄嘉讯入院匆匆赶来,顾雅隽看到哥哥来了,哭得更厉害。

顾腾云询问了庄嘉讯的病情及疗程安排,其他人他都是认识的,对着辛以可的时候有几秒的无语。辛以可主动解释,“我是得得的妈妈。”顾腾云这才微笑着点头,很客套的应答方式。

钟翠玲来把得得带走,又炖了汤说等庄嘉讯醒了可以喝。顾雅隽腾一下子站起来,“人已经这样了,怎么能好的起来。”钟翠玲听她这样指责女儿,她一向护犊子得厉害,“这怎么能怪可可,她又不知道,要我说也是你这个当老婆的对丈夫不上心,不然怎么能不拦着,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不是害他吗。”

顾雅隽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颤抖着手指被钟翠玲一巴掌推开,顾雅隽更生气,“你不问问你的好女儿,从酒店到家需要一个半小时?这期间老庄为什么会发病?估计只有你女儿清楚。”

钟翠玲见这顶帽子越扣越大,她越发口无遮拦,“你别血口喷人,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顾雅隽没这么失态过,要冲上来和钟翠玲理论一番,只是被顾腾云扣着,顾雅隽恨恨的瞪着顾腾云,不服气的冲钟翠玲喊,“我血口喷人,你先问问你女儿生的是谁的种,都是挂着庄家的名字,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钟翠玲看看顾雅隽再看看女儿,辛以可脸上尴尬的很,钟翠玲更确信顾雅隽是无理取闹,拉着辛以可说,“走,我们还不伺候了,不是一家人进错了一家门,这都什么人。”

辛以可被她妈拖着出了房间,里面愣是没有一个人拦着的,钟翠玲更是寒心,“我早说这样的人家不能嫁,看看他们都是怎么对你的,有好事不念着你一点好,有点脏水就往你身上泼。”

“妈,我不走。”辛以可不走,看母亲要生气,她解释,“里面的是得得的爷爷,我不管别人怎么对我,他醒了我立刻回家。”辛以可小声说,“妈,他是在我面前出事的,我好怕。”

钟翠玲知道女儿是个心软的,再想想庄嘉讯对女儿还算不错,平时还算照顾,拍着女儿的肩膀叹口气,“好人有好报,你公公是个好人,肯定能过了这劫。”钟翠玲怕女儿吃哑巴亏,“她再说你,你别顾着她是长辈就不顶嘴,这样的人非收拾收拾不可。”

辛以可笑着点头说好。钟翠玲又问,“她的话什么意思?有这么当长辈的吗,屎盆子往自己儿子头上扣,不行,我得进去问清楚。”

“生气时候说的话能有几句真的。”辛以可拉着不让母亲进去,钟翠玲又交代几句这才不放心地走了。

辛以可站在走廊里往外看,能一直瞒着吗,能瞒多久。

庄嘉讯醒来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看到辛以可坐在一旁,庄嘉讯和善的笑,“得得呢?”辛以可听着平时中气十足的公公此刻虚弱无力的声音,鼻子一酸又要掉下眼泪,“在我爸妈家。”

“明天抱来给我看看。”庄嘉讯仍旧笑着,虽虚弱可他是辛以可见过最容易亲近的时候。

辛以可用力点头。

“他们呢?”病房里只有辛以可。

“妈回去休息,二哥和阿庄回公司,大哥不知道去哪里了。”辛以可一一交代。

庄嘉讯轻轻点头,“你知道为什么今天给得得办满月宴?”

辛以可摇头,庄嘉讯说,“因为三十二年前,我欠一个人一个孩子一个满月宴。”

“大哥和他的妈妈?”

庄嘉讯点点头,“等等比他的生日晚了几个月,恰好是同一天。”

“大哥会理解您的。”

“嗯,我知道。”庄嘉讯笑着说,“三个孩子中,我最不担心他,他知道保护自己,可……”刚醒来的庄嘉讯说着呼吸急促起来,辛以可阻止他再说话,庄嘉讯摇摇头,“有些话再不说出来就晚了,大庄最大的牵绊就是三庄。”

“他是个好哥哥。”

庄嘉讯点头,“可他做不到一个好爱人好爸爸,我希望他能活得简单点,娶喜欢的女人,照顾好孩子,你会陪他吗?”

庄嘉讯说累了要睡会,辛以可为他拢好被子,把灯光调暗一些,从病房里退出来,想着去打些热水,经过楼梯间时听到里面有声响,辛以可以为是其他家属,可越走近听声音越发熟悉。

辛以可没敢停留,从楼梯口走过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并肩站着两个人,灯光有些暗没看清楚半隐在门后的男人的脸,可辛以可清楚看到,站在稍外些的那个女人,正是顾雅隽。顾雅隽靠在那人的身上,正在小声哭,那人低声劝慰她,两人的姿势十分亲昵。

“她看到我们了?”

“不用怕,会让她没时间回想。”

辛以可做贼心虚,打水时候在想那个男人是谁,以至于被开水烫了一下。回去时候经过楼梯口,那里已经没有人,回到病房,顾雅隽没有来过。辛以可想是不是我看错人听错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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