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扑过来的时候,梁思航还是很震撼,没想到她会这么做,随后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许久之后,苏玛丽哭够了,回过神发现自己靠在他怀里,急忙后退一步,尴尬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刚才,谢谢你。”
“不需要,你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听到这话,苏玛丽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早就觉得梁思航不是普通人,所以,这点事情对于他来说,有什么难度。
“其实,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明天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帮助过我。”
梁思航闻言,眼里满是震惊,随后想想,真正的苏杰来了这里,那么她也就没有继续在这里的必要了。
之前他确实觉得捉弄她很有趣,甚至觉得可以作为调节无聊生活的乐趣,可现在,她要是离开了,心里居然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好像整个人都空空虚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梁思航抬手,想要碰她的肩膀,却在空中停住了,不知道为何,看着她有一种很空虚的感觉,有种很不舍的感觉。
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要穿这衣服到什么时候?”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觉得十分的碍眼,为什么他心里产生一种很自私的想法,不想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苏玛丽先是愣了一秒,随后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没想到还穿着这衣服,之前只顾着哭泣了,却没注意这些。
“诶,这不是我自愿穿的,是他们……”
听到她的解释,梁思航心里还是有些不越快,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不喜欢她穿成这个样子,在这里晃荡。
“跟我回去,”说完,伸手牵着她往宿舍那里走去。
苏玛丽满是不解,只能跟在他后面,看着眼前的人,拉着自己往前走,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心里想着,这人的手似乎挺温柔的,至少不像他表面那么冷漠。
而且被他牵着似乎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突然,有种一直被他牵着下去该有多好呀。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个人牵着另一人,这样慢慢的走到宿舍门口,两人回来的路上幸好没有多少人,不然的话,又将是一个话题了。
回到寝室,两人站在那里,苏玛丽低垂着头,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的人,张了张口,却发现有些不好开口。
“我……”
“你……”
不由自主的两人同时开口,随后看对对方,对视几秒后,两人又笑了笑了,觉得这样的气氛挺不错的。
梁思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去换了吧,看着很别扭。”
闻言,苏玛丽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嗯,那我去换衣服了,只是你……”不好意思说,你先出去吧。
然而在这个时候,梁思航也没打算离开这里,“去吧,我去看会书,”说完,便朝桌子那边走去了。
听到他的话,苏玛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梁思航,孤男孤女共处一室,她现在要换衣服了,难道梁思航还不想出去吗?
可这里也是他的寝室,确实没有要求别人出去的理由,并且梁思航不可能做出那种偷窥的事情来。
苏玛丽跟在他后面,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衣服,突然,一件衣服掉下来了,低头看了一眼,将手里的东西下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衣服。
捡起看着手里的衣服,这是上次她被人欺负跌倒了,然后梁思航给自己的衣服,他说不需要了让她丢掉,可后来她还是带回寝室了,并且还洗干净了。
一直放在衣柜里面,却没想到今天掉下来了,这似乎是天意一样,捧着手里的衣服,转身走到梁思航桌旁。
正在看书的人,抬头看见站在身旁的人,“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闻言,苏玛丽撇开视线,抓紧了手里的衣服,说:“这是你上次借我的衣服,没来得及还给你。”
看见她手里的衣服,梁思航起身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衣服,想起上次借给她的,只是当时让她丢掉的,却没想到她收起来了。
苏玛丽见他不说话,并且一直看着衣服,急忙说:“哦,我已经洗干净了,如果你还是觉得……”
“挺好的,”梁思航眼里露出一抹温柔的颜色看着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受,以前从来没过。
看见他这个表情,苏玛丽愣住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之前还让自己将这衣服丢掉,现在却这个表情。
真的很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梁思航伸手拿起那件外套,然后看着苏玛丽,上前一步,一手揽着她的腰,“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一辈子给我洗。”
闻言,苏玛丽顿时脸颊布满了红晕,完全半点准备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真的很意外。
然而苏玛丽完全是会错意了,梁思航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他母亲一直忙于演绎事业,经常是几个月或是半年以往见一次,可见面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以往,所以,当他现在看见,那种自己熟悉的人,给自己洗衣服这样的事情,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过,树叶哗哗的作响,配合鸟儿的叫声,昆虫的歌声,好像是一场欢快的演奏会,细腻又让人感觉无比的舒适,大自然的演奏,比任何的演奏都要精彩。
夕阳渐渐落山,拉长了倒影,透过窗户,调皮的跑进了寝室里面,落在洁白的地板上面,随着时间的流逝,倒影渐渐的爬上了站在房间中间的两个人脚上。
一男一女,相互对立站着,因为身高的缘故,男生低垂着头,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女生,原本平静如湖水毫无波澜的眼底,渐渐有了涟漪,宛如是狂风暴雨来临的节奏。
梁思航眼底满是温柔的眼神,另一只手渐渐抬起,伸手挽起她垂下的头发,轻轻弄到耳后去,随后,说:“真希望这个时刻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