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北疆
太阳照常升起,为宁静辽阔的北疆带来第一缕温暖。阳光洒在雪顶,洒在冰冻的湖面,泛起银白与金色的闪光。北疆的生灵也在闪光之中苏醒,开启了边陲小镇全新的一天。
“无鸣,你倒是快点啊……”老王拉着木车,载满了一整车的新鲜菜品,回头对着远在几十步以外拉着同样木车的无鸣。
“老王这家伙怎么拉这么快……”无鸣心里念叨着。怎么说老王也是人到中年,好像精力比他一个年轻人还要充足。
“来了,你急也没用嘛……”无鸣喊道。
老王嘴角斜向上扬了一个弧度,笑道:“年轻人不行啊!”
“不行”两个字一出,无鸣心里的火气貌似像被点燃一样,瞬间铆足一口劲向前拉着车奔过去,就快赶上老王的时候,老王突然加速,又把无鸣向后甩出几十步的距离。
“我说了你不行就是不行啊……”老王笑道。
“老不正经的,别让我追到你……”
如是二人你追我赶,日头刚刚彻底升起,便赶回了军营天字号伙房。
这是无鸣第二天在军营伙房服役。
他倒是看出了自己的伙房有些蹊跷。
首先整个军营大大小小一共分六十一个伙房,就只有这么一间伙房是天字号,专门给军官和贵族做菜,其次其它伙房都至少配备了二十名平民服役进行军营伙食工作,人手充足,而只有他们一间伙房仅有两个人。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但无鸣一想到两个人要负责上万名青眼贵族的点餐订单简直可怕。
“所以呢?”老王面对无鸣的提问只是稍微眯了眯眼睛,“我都在这里前前后后干了五年多了,我都没说什么……”
“这你每天怎么过的?”无鸣丢下了最后一颗白菜问道。
“饶是贵族也要严格按照就餐时间分批来进行用餐,人流会进行分散时间段,只要我同一时间内能够应付二十名贵族,即可……”
“你……你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啊老王。你就说这个伙房是不是现开的就为了刁难一些不听话的平民士兵?”无鸣说出了刚进军营的疑惑。
“这个伙房的确是临时建立的,专门负责贵族膳食的确也是责任重大,一不小心就得军法处置……”老王说着进了后厨取出刀具,“但谁和你说这是专门刁难士兵的?”
“那你告诉我怎么同时应付二十个人!”
老王并没再管无鸣,打开刀具盒子,尽是老钝锈蚀几近废铁的刀具。
“还真是对我好啊……”老王心中默念,然后把整副刀具丢给无鸣,“你用这些刀把蔬菜都切了吧,别耽误了马上开锅哦……”
无鸣打开刀具盒便是满脸黑线,“这些刀你别说切菜了,没准风一吹就碎了……”
无鸣尚未说完,老王便将一扇猪肉铺在了案板上,拿出一只筷子,微微眯眼,身体内一股气流从手臂发出,流到筷子上,将筷子整个包裹住,接着横手舞动,筷子尚未接触到猪肉,那股气流便已经将猪肉骨肉分离,无鸣便在那里愣怔住了。
即使是村里最好的刀也不能做到如此精细剥落,老王却只用了一只筷子便做到了。
“怎么……你不会来当兵连最基本的‘战意镀化’都不会吧?”
“战意,镀化?”
无鸣第一次听到这两个词。
“蛤?”老王一脸惊讶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你是从来都没打过架咯?”
“牛姨说打架会让人受伤……”
老王放下筷子,走到无鸣背后,右手食指抵在他的脊椎中间,只一用力,无鸣便感觉身体内部数道气流正在窜动。
“生灵体内都有‘气’,我们千云帝国将其称为‘战意’……”说着老王便将体内一道气流注入无鸣体内,引导无鸣体内的气游走周身,“驱动体内战意并加以控制,是每一个千云士兵都必须学会的事情……”
无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这么多热流,自己从前从来没有发现过。
“哦,原来如此,你小子天生体内经络淤堵,调动战意比别人难啊……”老王轻轻一笑,“今日帮你疏通战意,但是经络淤堵无法根治,你得时常自己疏通……”
“那,镀化呢?”无鸣问。
“利用战意影响外界物体是武师士兵要掌握的能力,而将战意附着在武器上形成强化,则称为‘镀化’……”老王收手,并将自己注入的战意泄出,“好了,记住刚刚那种感觉,控制战意镀化这些道具,马上开饭了哦……”
“老王,你到底是?”无鸣问。
“我入军时就是个伙夫,你别多想了,我能教你的,任何一个士兵都会啊……”话刚说完,老王便又用筷子将一扇猪肉切得骨肉分离。
无鸣则拿起一把锈蚀的道具,艰难的从右手涌出战意包裹住刀身与刀刃,无鸣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战意闪烁着淡灰色的光,刀刃尚未触及白菜,便先是灰色的气刃将白菜切断,但他很快发现他和老王的不同,老王可以持续切肉,而他的灰色气刃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之后便必须重新蓄积战意进行镀化。
“一开始都这样,不要愣怔,马上就开锅了……”老王背对着无鸣,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傻孩子,和我年轻时候一毛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