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
边策醒来便发觉身边的人不在了,细一听,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边策想起前一晚的种种,嘴角抑不住地上扬,那倔强的小人儿自始至终咬着自己薄薄的唇,几乎咬出了血痕,边策变着法儿地折磨她,终于让她呼出细弱的嘤咛声,这大大满足了边策的虚荣心,于是愈发神勇。
边策并不是重欲的男人,这么不要老命还是头一次。他跟卢比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毫无阻碍,当时边策多少有些失落,这种失落让边策自己都失笑了,这么大的姑娘,长得又好模好样如一朵野玫瑰,怎么可能只等你来采,别的男人又不是瞎子。于是那失落转瞬即逝,迅速被如潮的快感取代。
边策回味得正起劲儿,卢比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只穿着浴衣,头发还滴着水,眼神坦荡荡地看向边策,仿佛两人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卢比忽然扯了一个嘲讽的笑,“你怎么一早上就一副小媳妇的表情?”边策本来荡漾的春心立马冻成了冰坨,心想这丫头真不解风情,不张嘴说话时怎么看怎么讨喜,一说话就让人想打她屁股。边策心中恼怒,脸上却仍保持着一片春风,笑得贼兮兮地向卢比招手,然后又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嘿,丫头,看你敢不敢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有办法让你闭上你讨人厌的小嘴儿。
卢比脸上带着习惯性的不屑,轻快走到床边,大大方方向边策身边倒去。
卢比的背还没完全着床,边策已经一个翻身把卢比压在了身下,右臂缠住卢比纤细腰肢,四片唇间距离只有一公分,边策的呼吸瞬间重了起来,热气呼在卢比的鼻息间。卢比眼神仍然坦荡荡,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有点暗哑的声音说,“我说,你昨天晚上没交稿吧?”
边策完败。
边策边开车边看着自己黑了屏的手机,工作几年,这是他第一次玩忽职守,边策的沮丧不言而喻。亏得坐副驾驶的卢比还能调侃他,摇头晃脑地叨咕,“人说自古红颜多祸水啊!”边策斜楞卢比一眼,“呸,就你还红颜?”卢比也不气,盯着边策回嘴,“至少我是祸水啊!”
边策听了直磨牙,语气不佳地说,“手机借我!”卢比二话不说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边策,边策噼里啪啦泄愤一样按了一串号码,那边许久才接通,并且明显地语气不善:“谁!?”边策才反应过来,头儿上夜班,这会儿必然是在睡觉。边策本想认个怂然后签个处分通知单罢了,但是看到卢比看好戏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对着头儿喊了一句“老子边策,不干了!”
这个桥段后来被边策称为“冲冠一怒为红颜”,而卢比的说法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于是本来的处分通知单,变成了离职申请单,本该最忙的时间,边策成了彻彻底底的富贵闲人,也恰好成了卢比名正言顺的地陪。
不过不肖几日,边策就发现自己这个地陪不如卢比来得熟门熟路,卢比带边策吃了他吃过最好吃的香河肉饼和钵钵鸡,更神奇的是在名不见经传的小饭馆点到了菜牌上根本没有的私房菜。边策若干次惊叹于卢比觅食的能力的同时,也惊叹于卢比的食量,就在卢比连嗑三张香河肉饼的时候,边策心想:这么能吃,是怎么瘦出那么好看的蝴蝶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