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镁,你在哪里?”花想容抓着方向盘的手快要不稳。
“….我家。”
信号顿时非常紊乱。
“可恶。”花想容猛然想到一年前,源风镁也是被不明人物刺伤,凶嫌至今都没有找出来。
MINI酒红超跑风驰电掣地赶到了源家。别墅的大门是开着的,整栋楼灯火通明。花想容冲了进去。
想容四下张望,在沙发上看到了斜躺着的熟悉身影。顾不得还未平复的心跳,她疾步走了过去。血染着沙发的毛皮,手机散落在稍远的地面,源风镁的唇色苍白,眉间因为疼痛沁出了汗水。花想容单跪在他的侧身,定睛一看,这次的伤口居然是在脖间的动脉。
有人要置源风镁于死地。
想容的脸色也变得如纸张一样惨白,她晃晃悠悠地拿起手机,准备呼叫急救车。
一只大手倾覆了过来。只听见源风镁说:“不要,不能…..”想容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问:“你说什么?”手机被源风镁一手打落,落到地上,回声在浩大的别墅厅堂里回旋。镶嵌和田玉的石英钟正好敲了八下,平时是当作古韵来欣赏,此刻却极其的寒异。
他不想要警察知道这件事。花想容大意感觉到了源风镁的意思。
也没多少时间揣测源风镁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了,救他的命是当务之急。花想容起身从橱柜里取出一瓶度数很高的酒,洒在随身带着的湿巾上。这是简易的消毒方法。她旋即擦拭源风镁脖颈处的血迹。
源风镁很痛苦地坚持着呼吸,目光却仍然坚毅地看着花想容。
“到底是谁害你成这样的?”
血差不多止住了。花想容利用这段时间找到了家用的急救箱,拿出纱布细心包扎好伤口。她盯着创伤,确定没有再有大片血珠溢出来。她把源风镁的头安稳在靠垫上。
终于感觉到室内的空气慢慢暖和了起来,想容不放心地又把暖气的温度上升了几个度数。她暗暗松了口气,之前学习的处理伤口的技能顺利无误地派上了用场。从卧室里抱来踏花被盖在源风镁的身上,他在慢慢入睡中,但是因为根深蒂固的伤痛却仍然紧锁着眉头。花想容抱着膝盖,蹲在源风镁的身边,听见他的呼吸,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救了你两次。花想容心想。但是我也害了你好多次了。
——永远都没有办法扯平了吧。我欠你的,就算是我的生命用来偿还,或许都微不足道。
这个时候来找源风镁的麻烦,是要阻止明天的演唱会吗?不好。
“事情是这样的。妈妈,风镁他感冒了嗓子变得非常不好。我担心明天的演唱会,是不是能取消。”花想容退到了别墅的观景阳台,给韩乐玲打电话。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几千万的投资下去了,公司要怎么跟主办方交代?”韩乐玲几乎是吼着的,她怀疑起来是不是一直太宠花想容了,对方居然能说出这样不成熟的请求来。
花想容就这样讲不出话来了,她觉得自己想被巨大的蚕蛹包裹起来,对外人都不能讲出源风镁被害的真相,仅仅是因为源风镁的要求,不知所以然的要求。
扬声器里,韩董事传来声音:“听着,我不知道你们又要玩什么。明天上午就让他来公司给我开嗓子。”韩乐玲切断了通话。
倚在阳台的花想容呆呆的,都忘了此刻正值深秋的切骨寒冷。这个时候来找源风镁的麻烦,眼泪在恍然之中,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