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夫维的房间面积和源风镁的一样大,但是他摆下的是单人床。因此空下来的地方被他放了一张办公桌。花想容打开桌上的电脑。心脏在砰砰地跳动。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不断点击着,搜索资料。在最近访问过的记录中,她调出了可疑文件。终于在打开第三个文件夹后,她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花想容的头上已经细细密密出了一层汗。她从那块一直戴在我手腕上的智能手表里抽出一块纽扣金属版,它其实是一个微型刻录光盘。她把它插进USB接口,开始传输。
突然这个时候花想容听见了上楼的声音。她心急如焚,电脑屏幕闪烁的蓝光映衬着焦躁不安的心情。好在脚步并没有往这边延续。上来的人应该是源风镁,他现在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终于资料完全拷贝过来了。她清除了系统的访客记录,关机,把刻录盘重新塞回手表。
就在她准备立马闪出这个房间的时候,她听到了又一个上楼的声音,这一次的脚步声是向她走来的方向。
花想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往房间里面缩退,四处张望,企图找到躲避的地方。衣柜里面衣服很满,而且难保源夫维不是上来换衣服准备出门的。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花想容听来,更像是密集的鼓点不断地催促着斯巴达克血腥惨烈的角斗。万般无奈下,她钻到窗帘后面,敛住呼吸,一动不动。余光扫到身后的窗户,有一扇是打开的,用来交换新鲜空气。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外面,隐形电丝赠给她全然的绝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源夫维进来后能快点离开,不会察觉到丝毫。
有人推开了门。从帘布的细缝中花想容看见了源夫维古板的面孔。他扫视了一圈房间。她心里一紧,目光赶忙收回来,不忍注目。而后是衣橱门打开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却瞬间想到刚才选择躲避点的艰难抉择,庆幸没有不假思索地躲到衣柜里。
源夫维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西装。他将它搭在立式衣架上。转头走向了办公桌。今天温度偏低,此时电脑的温度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花想容焦头烂额地等着他的离去,他却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椅上,开启了电脑。
她感觉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为了不让对方发现,特工均要尽可能地采用微弱式呼吸法。尤其是在一间房子中这样短的距离。普通人都有天生的感知近处危险的能力。花想容把自己想象成窗帘的一份子,幻化成僵死的物件,她的生命体征就不会强烈,她的存在也就不会被视为可能的危险而被感知到。
忽然有个声音如图幻听一样传入她的耳朵。它微小但却清晰。
“想容!”这个叫唤是从窗子的方向传来的。
花想容转过头,万分惊愕,良好的心理素质没让她叫出声来。徐自寒趴在窗户上,和她只隔二十公分。花想容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知道她的处境的,虽然百般疑惑,但仍然感到心里的石头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