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春儿害羞地掩面背过身来,花想容看向她时,她打开指缝,诡异地对花想容狡黠一笑。花想容看看那个压住赵丕多裙子的大音响,又看看言春儿的表情。原来是她搞鬼。花想容没说什么,面容温和而冷淡。赵丕多早就花容失色,裹上助手赶上来送的大衣后匆匆离场,保镖挡住闪光灯的直射,谢绝任何采访。在坚持看完show以后,花想容拜托在场的一名中国公关,安排春儿一个和设计师见面拍照的环节。春儿担心见面不知道说什么。
花想容握握她的手:“你只要和对方双手相扣,来个吻面礼,我会让助手拍下来的。所谓‘和时尚大帝相谈甚欢,对方表示极为欣赏’云云,都是这样来的。”
她们同时都笑了。花想容又俯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况且你那么聪明和勇敢。”
第二天大家开始探究赵丕多肚子上的疤痕是从何而来。各种屈辱的猜测让赵丕多气急败坏。花想容悠闲自得的在家里喝茶修指甲,还约了言春儿下午四点一起去做普拉提。晚上她们一起吃农味素菜的时候,Q叔给花想容打了来电话。
听完内容后,她一个字也没讲,含糊回了一句“我会想好怎么说的”后就挂断了手机。
“姐,怎么了?脸色有点难看。”言春儿看出了花想容的凝重。
“你把音箱偷偷挪到赵丕多裙摆上的小动作被世丸银美拍到了。那是家名不见经传的媒体。但是现在狮子大开口,向我们公司索要一大笔堵口费。”
言春儿筷子也拿不住了,脸瞬间苍白。
“不过春儿你别太担心,他们报道也只会瞎扯说我因为往日与赵丕多的恩怨,指使懵懂无知的小师妹去报复。而且我量他们也不敢。”
言春儿浓密的睫毛扑闪颤抖,不停地念叨:“怎么办才好呢?怎么办啊。”
花想容盯着她的眼睛,说:“现在最多只会出一点点消息风声。我们只要想好完满的说辞,表明我们的无辜。”
她呆呆地点了点头。
回家的时候,花想容边开车边思索。开到盐港的时候,她停住车走下来。清凉的海风将灯光华丽的水景扑面送来,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源风镁的电话。
源风镁一接通,她的声音就变得哽咽,小声哭了起来。
风镁急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花想容的哭声更大了,惨兮兮地说:“我在盐港,镁,有人要害我。”
十二分钟零五秒后,白色的运动流线型跑车在花想容身旁急刹住,刺耳的漂移声在子午前夜震荡。源风镁穿着银扣黑色的风衣,快步向站在码头的围栏边上的花想容走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把她抱住。他的风衣领子像屏风一样竖着,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贴在他的胸口,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她的发丝绕过他的颈。
“先上我的车。你的车我等下叫人开回去。”说罢,他摸了摸花想容的脑袋,揽着她的腰,将她安顿进了车内。
车平稳的开动,风镁健壮的右臂伸过来环住花想容的肩膀,橘色的路灯不断刷亮车窗。她坐在副驾驶位上,侧头枕在紧绷的肱二头肌上。
“赵丕多是我的克星。我总有一天要栽在她手里。”她的眼泪又落大了几颗。
源风镁上调嘴唇一个淡笑,:“我的经纪人晚上的时候跟我讲了这件事。你心眼太好,为言春儿去刷脸。公司已经算是欠你人情了,肯定会想办法帮你挡下来。”
这时花想容注意到车子是往她的别墅方向开去,她说:“我想喝酒了。我们去那个不夜城吧。”
不夜城是首都城里最大的夜店,当然鱼龙混杂。
“你现在是非事缠身,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地方。去我家吧,我刚好存了几瓶法国顶级酒庄收藏的香槟红酒。”
她赌赢了他会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