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良拼命地坚持到了泛浦等人的到来,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地上的两个深坑证明了他对整个狩灵会的忠诚。
此刻,狼王滴骨第一个跳了上去,发出强大的气流阻挡住毒气的蔓延,毒气内部的那股力量似乎还在不停地增长,紧随着狼王滴骨的出手,其他在场的族长也都出力来抵挡这毒气。在众多族长的强大抵压之下,那团毒气的攻势正在被逐渐地削弱,以面前这种情况乐观地来分析,很快就可以完全控制住局面,但是唯一不敢乐观来看待的就是屋子里面的五个人啊,他们每一位都是不容有损伤啊。
“指宏医者,”泛浦有些心急,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要为每一个狩灵者的安全负责啊,更何况遭受侵害的是狩灵会的自主长,十字老人和萨曼长者啊。他焦急地喊道,“这是什么毒?怎么样才能救出自主长?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我带人直接冲进去吧。”
“不行,目前我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毒,”指宏医者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正在忙于给权良查看健康,“但是,这一定是邪恶无比的毒气,不可贸然进入,权良亚长应该都已经轻度中毒了,他接触的时间太长了。你先让我想一想。”
指宏医者望着那团鬼绿色的毒气团,这无疑会让每个人都联想到那些幽灵啊。那团毒气完全笼罩了通道的那一端,看不清里面的任何状况,这更让在场的人在心中产生各种遐想。
“你们的忠心被畏惧侵占了?”站在后面的刺十说突然从人群中闪了出来,他摆出一副要代替某些人冲进去的样子,“那里面可是我们最为敬爱的自主长呢,你们还配自认为是狩灵者吗?”
“刺十说,”正在忙于抵御毒气侵袭的土人族王射一顿时感到十分的气愤,不管怎么说自主长为土人族赢得了和平和安详,这个阴险的小人却在此刻出现,“刺十说,你的假情假意,你以为就没人能看出来吗?你的心是怎样的阴暗,你的骨头是怎样的冰凉,你还是立刻从眼前消失吧。”
飞人族的王奢希也突然地讽刺道,“你的忠心是另有所图吧,狩灵会可不是什么货色都能存在的,你的存在只能是一种未知数。我不为人和种族来预测,我为整个狩灵会。”他显然是排除了别人怀疑他是在帮射一的怀疑,奢希对土人族的仇恨是难以真实分辨的。
飞人族和土人族的每一次相遇总是会加深彼此的矛盾,这些漩涡总是会刮向下一代,世世代代的恩怨不清。
“你不配和我说话,有一天你会放下你那副高傲的姿态的。”刺十说对飞人族的仇恨已经达到了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地步,那些仇恨就像是滋生他成长的空气,“有些仇恨是无法被消除的,就算是强权政策也无法做到。”
“够啦,”泛浦心情十分的烦躁,他不能忍受这些只会加重混乱的争吵出现,“刺十说,你还是去外面帮忙吧,有些事情你不方便介入。”
泛浦狩灵将将话说的很直白,刺十说原本就是土人族的背叛者,在无奈的情况下才让他融合到了和解的保护之下,他是不受狩灵会信任的。刺十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的世界在转动。
“泛浦狩灵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浪王滴骨很担心被困在毒雾之中的五位主心骨。
泛浦也是束手无策啊,他不是怕死,而是不能贸然采取行动,否则会致使毒气蔓延至整个狩灵城,无数的狩灵者会因此而丧命啊,他开始有些表现出了一些着急,“指宏医者现在该怎么办?想到办法没有?”他一直围着指宏医者走来走去。
“师傅,你快想想办法吧。”一边忙碌不止的靳洁带着最为忧伤的语气请求着指宏,但愿自己的每一个行为都能激起师傅的想法。
“你忙你自己的,不要打乱我。”指宏也是十分的着急啊,他更被靳洁的话得有些暴躁,他也想立刻想出办法来,但是那些毒气是不能被泄露到外部去的,这样一来就为他想出办法增添了难题。
所有人都想冲进去救出自主长等人,但是他们又不能置整个狩灵城与不顾,这简直就是一个束手无策的难题啊,族长们形成的气团完全可以阻挡毒气的蔓延,但是屋子里的自主长等人的情况尚且不明。
“你们这些碍事的人赶紧给我让开。”从通道的入口处传来谩骂之声。
“你不能进去。”护卫们负责把守通道,严格执行泛浦安全长的命令。
“是谁?”
“古怪的医者果戈,”有人认出了那不可一世的声音来。
指宏医者心里一阵,什么东西刺了他一下,他的脸部故意回避那一端。
焦急万分的泛浦立刻惊醒过来,果戈曾是出色的医者,他或许会带来解决问题的办法,“让果戈进来。”
泛浦的话传得十分的迅速,每一秒都可能预示着屋子里的结果的好坏,目前眼前的危机简直就是一场无比巨大的浩劫。
走道的另一头,泛浦狩灵将的放行命令还没有传到,古怪着称的果戈就已经击倒了护卫,拄着拐杖走了进去,长白胡子被风刮起了傲人的姿态,走道将他衬托得更加矮小;对他来说,他能在乎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多,优胜于年龄之上的傲气使得他的眼中看不见别人的傲慢。
果戈拉着果捷的小手,不觉荒唐和无理地走进了通道,他不在乎那些像剑一样的目光,甚至将他视为了活靶子。
“他总是这幅德行。”犬人族的族长手飘刃说了一句让他自己都不想表达的话,他看不惯果戈那副目中无天下的样子,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这样享受人性。
“闭上你那臭嘴,”果戈的目光被这句话激得更加锐利,刺向手飘刃,“你是个连半死不活的罪犯都拿不下的人。”
手飘刃没有反驳,只是在心里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真不明白这样无礼、怪诞,且十分荒谬的人怎么会被容忍。不仅仅是他这么认为,所有人投向果戈的目光也都说明了这一切。
“果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泛浦狩灵将算是容忍了他的那副样子,他是个能分清轻重的人。
果戈并未将目光移向泛浦以示他的善意或是尊重,他也不擅长这样的交际,他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或许和他本人的心情密切相关,“这样的医者该有什么样的手段?”
他的目光射向了指宏,然后是射向了所有的人。他难道就不知道目前的危机局势?还要浪费时间在讽刺之上?这就是他,古怪的医者果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