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继续,还剩下七八分钟时间。杰克逊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也稍稍恢复了过来。仔细想来,不是苏澈有多厉害,而是他自己大意了。这本是赌桌上常见的骗梭技巧,他想用在苏澈身上,哪成想却被苏澈反骗了。其实整个过程处处都有破绽,只可惜苏澈之前太像一个门外汉了,才让他警惕性下降。
“跟你!加注十五万!”杰克逊狠狠道。
“抱歉,我牌太小,不跟了。”苏澈懒洋洋地将牌拿起,丢向荷官。
现在局面完全反了过来,杰克逊每一轮都主动求战,而苏澈则压根没有继续赌的意思,只想把时间拖完。每局都弃牌最多也就送给杰克逊一两万,对整个大局没有半分影响。
所谓无欲则刚,苏澈对这到手的一百八十万已经知足,对杰克逊手上那二十万没半点贪念。之前杰克逊也是吃亏在这事上了,但凡他能不那么贪心,只要拖到最后,也许比分差距不是太大,却是稳赢的,可就因为想赢苏澈一把大的,才反而满盘皆输。
最后几分钟的时间在杰克逊的焦急怒吼中,走向了结束。最终结果,苏澈一百七十九万,大比分完胜!
孙胖子笑呵呵走向李总。这李总到也光棍,连句场面话都懒得说了,招呼都不打,直接掉头走人。话说这种情况还打什么招呼,说啥都是被羞辱找气受的份,倒不如一走了之。
“你……我要求,再赌一局!”杰克逊气急败坏道。
“不了,我就是赚点钱花而已。”苏澈果断拒绝,开玩笑,这次赢完全是因为有心算无心,真要让杰克逊提防起来,哪还可能赢得了。这点自知之明苏澈还是有的。
孙胖子笑呵呵走向苏澈:“老弟,厉害啊!我早就说你是高手,真人不露相,一局定乾坤!嘿嘿,我老孙佩服……”
“别说这么有的没的,我的钱啥时候能拿到。”苏澈现在只关心即将到手的巨款。
“放心好了,咱们约定的钱一分都不少你,扣出五十万本金,应该还有一百三十万左右,一会儿让人清点好后帮你存入卡里。走,咱们先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
气走了老对头李总。孙胖子兴致大涨,拉着苏澈就在酒店找了个包厢点了桌山珍海味。
吃饱喝足,那边筹码也点清了,孙胖子的手下递过来一张银行卡,交给苏澈。
一晚上多出如此一笔巨款,苏澈可没心思再坐在这里了,告辞离去,孙胖子派人将苏澈送走。
出了酒店,车行出去没多久,苏澈正无聊地望着车窗外,冷不丁瞧见一人,貌似是……那天把自己害惨了的女孩,也是梦叶草原本的主人。
“停车,我就在这下了。”苏澈连忙说道。
下了车,苏澈连忙往回,远远就瞧见马路对面,那女孩依旧一身黑,行色匆匆地赶路。
路过一段高墙,突然停住,瞧瞧左右没人注意,借助黑暗的掩护,三两下便跃上墙,消失在墙后,那身段那手法,觉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何洛这几天非常不安。师傅卧床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味珍贵草药据说能够治好师傅的病,却被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却非常诡异的坐轮椅年轻人抢夺走。本以为治病无望,哪晓得那年轻人不知用什么方法,居然将师傅的病治好了大半。
本来这是一件喜事,按照那年轻人的说法,只要半个月后再找他治疗一次就能彻底根治了。哪晓得就在这节骨眼上,师傅莫名失踪了……
河洛左思右想,唯一有很大可能的,就是曾把师傅害得卧床不起的那个仇人。在知道这事之后,河洛曾几次三番问及师傅那仇人的情况。虽然一直没得到正面答复,但是断断续续也有了些了解。
这已经是师傅失踪的第五日,河洛按照仅有的少量线索,找到了这处别墅。如果线索正确,那个仇人应该就住在这里。
眼前这处别墅占地颇大,四周有高墙围着。这种档次规模在市区内可不常见。河洛知道,但凡这种地方,看似屋大人少,很容易潜入,实则却恰恰相反。有钱人家的防范措施往往更多。
但这些都难不倒河洛。翻墙落地之后,她迅速窜入一团灌木丛后。拽了拽紧身衣,将超薄夜视镜带上,稍稍活动了下筋骨。借着这段时间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随后开始行动。
墙上的监控,很容易躲避,找到规律迅速通过;隐藏在茂密树杈间的红外感应报警系统,也难不倒河洛,她总能提前察觉,绕路躲避开。
快速穿过空旷的草坪,又绕路躲过睡在狗窝中的看门犬,河洛成功接近到别墅外。只见她从背包内拿出一条飞锁,甩向二层阳台,快速攀登了上去,躲在窗户旁的墙后头。略微喘了口气。稳定心神之后,河洛稍稍探身,向屋内瞧去。
屋里亮着灯,看布置是间书房,只是房内空无一人。河洛不再犹豫,迅速潜入屋内,四下里寻找了一番,毫无收获。
河洛想了想,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仪器,按动上面的开关,随后时不时看向手中的仪器,不断在房间中游走。
不多时,河洛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墙边柜前,再次看了看仪器,确认之后在边柜后的墙上各处不断轻轻敲击。很快,河洛嘴角显出一丝微笑,暗门,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