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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做法事

话说道士们1点来到阿香家里后,并没有立刻进入家门,而是逗留在门外边,阿香爸见状,感觉摸不到头脑,于是询问道士们,是怎么回事,那个年长的道士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整个屋子散发着阴气。所以停留不前。阿香爸问,怎么办?老道士说别担心,他会尽力而为。于是吩咐几个同伴分工准备法事工作。首先叫人找来了一张八仙桌放在屋子正中央,从包里拿出一张印有阴阳八卦图写满符文文字的布铺在八仙桌上面,然后再找来一半大小的桌子放在八仙桌上面,再从包裹里拿出一张印有阴阳八卦图写着符文的布铺在小桌子上,整个祭拜案台搭建好了。这个案台有点像英叔僵尸电影里面的那个,但是有点不一样,因为是双层的。随后老道士在大门那里叫人挂上了印有地藏王菩萨肖像的横幅图,总共三位菩萨像。(关于挂什么肖像还是有讲究的,比如做白好事挂的八仙,捉鬼挂的是张天师或者别的,而度化一般挂的是地藏王。)

案台这些准备好,就要做一些细节上的事情了。首先最上面的案台放了三个香炉,分别插上香,插三根,并分别插上了三个神位牌子。然后在八仙桌上放上一碗米插三只香,放上贡品,旁边点了两只蜡烛。老道士拿出一本看不懂的经文放在案台上。这些准备工作做好了,接下来就重要的就是画符了。他叫阿香爸抓来那个老公鸡,准备好刀和一个大碗。不一会阿香爸就抓过来了。老道接过公鸡,和刀,并没有急着宰杀,而是念念有词,反正听不懂,半会,念完经文后才拿刀顶着公鸡脖子处一抹,鸡血就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等到碗里装的差不多的时候,右手紧握提着鸡腿,左手拿着公鸡头,走到阿香住的房间门口画了一条直线,又围绕着神台走了一圈,接着走到大门口走一圈。待公鸡实在没有鸡血流出的时候才把鸡的头放在鸡背上,鸡翅交叉并在一起扔一旁。大家看不明白,老道说,公鸡是属阳性,这样可以增加屋子的阳气。碗里的鸡血用来画符用的。说着拿出一只小毛笔,拿出准备好的长方形红纸,往鸡血里加了点墨,拿起毛笔往鸡血里转两圈,在碗边刷两下,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写,同时旁边的助手们都吹起喇叭,敲起锣鼓,好像为画符助兴一样,锣鼓与喇叭,一唱一和,却显的很有旋律,就这样大概画了七八张符文才停下来,有不同用处的,有镇宅符,镇鬼符,平安符等。在大门口贴了一张镇宅符,在神台那里放着平安符,在阿香门口贴的是镇鬼符,其他房门,厨房都贴上了,等这些符文弄好,整个仪式准备工作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开始准备仪式了。老道士首先拿出12支香,点燃对着神台朝拜一番后,就分别插到祖宗灵位,观音菩萨,以及门神,天神等位置,插完后又作揖一番,走到神台那里。神台前早放好了一个跪拜用的布包垫子,老道士跪在垫子上,拿着一个铜钹,翻开经文,开始唱了起来,唱到了几句后,旁边的助手各自敲起了手上的锣鼓,吹起了唢呐,加入进来,整个过程衔接的非常完美,堪比乐团演奏,其实附近的人家听到这个锣鼓声都会躲的远远的,因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事。就这样老道士们唱唱吹吹打打,差不多20分种,才停了下来,有人问,这是干嘛呢,老道士说,是请神,要把几个神请过来。老道士拿出准备好的纸钱,分别向几个神位烧了一叠。又带着阿香爸跪拜一番。就在这时,不好的情况发生了。阿香突然哭了起来,哭声凄厉,尖锐,嘴里呼喊着,手臂僵硬,手指屈成鹰抓状,看似乎很难受。当看到门外老道士们,顿时像发疯一样冲出房间,但是到了门口又缩了回去,因为门上和门口都有公鸡血和符,见出不来,又在地上打起滚来。阿香爸早吓傻了,回过神来后立刻进屋和阿香老公按住她。但是阿香力气好像出奇的大,活生生像一个男人的手。老道士见状拿起桌上剩下的鸡血立刻泼了过去,只见阿香立刻眼一翻白晕了过去。老道士说现在只能暂时止住,要想彻底的解决,就要跟阿香身体里那个人谈一下,把阿香扶到床上躺下,并叫所有人退出房间,房门不要关住,其他人早吓出了一身冷汗,谁敢留在房间,早都退到门外去了。于是,老道士叫人准备好一个招魂幡,单独准备好一个碗,装满米,又剪好好了一个纸人,碗里插上三支香,把纸人夹在香中间,放在案台那里。燃烧草纸后,就拿起招魂幡挥舞起来,当然不是随便乱挥的,而是绕着一个八字挥舞,然后嘴里念起经文,旁边的助手们也敲起锣鼓协助。一会停,一会敲,断断续续几次后,老道士跪在垫子上,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旁边的人见状立刻不做声,都安静了。静静的听着老道士说的话,意思大概是这样,问对方是谁,为什么缠着阿香,怎么样才会离开,对方好像极不愿意老道士插手,反抗似乎很强烈,老道士额头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身体也晃动了几下。半会又静止不动了,大家仿佛看到了房间有黑影晃动。许久,老道士才慢慢睁开眼,好像打斗一番,有点虚弱的说,解决了。老道士答应了它的几个条件,第一为那个人配冥婚,烧很多纸钱,修整好坟墓。原来这个人是我们村的谁谁,几年前因外出打工突遇意外身亡,年级轻轻就死了不甘心,而家里也是草草埋葬,所以才会找到阿香。老道士喝了几口水后,对阿香爸说,现在他要替女儿做一件事,就是今晚子时要把它送走。阿香爸点点头,为了女儿他做什么都愿意。于是,老道士叫同伴们重新坐好,他走到神台前,又按照刚刚那样唱起经文,于是敲锣打鼓一番。现在已经下午6点了,阿香妈已经做好了晚饭,阿香爸张罗着众人吃饭。整个下午的事,让众人紧张万分,气氛很不好,直到吃饭气氛才稍微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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