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玩耍了一天,他跟着老袁一起也爬了一大半天的山,二人在一起是无所不言,无话不说,这山爬的也是过瘾,玩的也是很痛快的。晚饭前,国平他就告辞了他的老战友,回到了他的警卫班里来了。
春天,天气也暖和了起来,满山的桃花盛开,红艳艳的一片,煞是好看极了,而那桃花,多数是经过了漫长的岁月自己渐渐地繁殖开来的,有的桃树的主干,得有两个人手拉手的才能抱过来,只不过那都是些野生的桃树,未经过人工培植,那桃子是不怎么好吃。
部队上每年一次的复员退伍工作已经开始了,有一些老兵也都在做着退伍前的准备。
一九七五年的四月份,国平他的复员申请已被批准了,他是在最后的时间里,由政治部的刘主任亲自到警卫班里去通知的他的。
就是这样,部队的军旅生活就圆满的结束了,他也尽了一个青年人应尽的义务。
于两天后的一个上午,时间是八点半,送退伍老兵的汽车就缓缓的往部队机关的大门外驶去,这时,有机关的首长和战友们,他们都心情沉重的走出来送行,还有不少的首长的家属也出来送行;临别前,有一些退伍老兵们是眼中热泪流,挥手道再见;而在送行的队伍里也是个个泪流满面,挥手说再见。
“国平叔叔—再见!国平叔叔再见—啊!……”
这是小孩子们的声音,也是专门送给国平的“再见”,在素日里,这些学龄前的小朋友们,只要一有空,就来找他们的国平叔叔,听他拉小提琴给他们听,有的时候也教他们唱歌,还有的时候讲故事给他们听,要是延上星期天,那些上初中的学生,也都喜欢来警卫班找国平叔叔来玩;女孩子们喜欢唱歌,国平就教她们学唱歌、拉小提琴给她们听……
转眼间汽车就驶上了大路,驶上了那回家的路……
往回走的路是很轻快,一路上是顺水顺风又顺心。国平他怀着轻松愉悦的心情,坐在了往回赶的汽车上,人的心情愉快,汽车轮子也跑的快,离回家的路也越来越近了。
回来了以后,国平他办理了一些相关手续,又到县复退军人安置办公室去报了个到,了解了一下当前国家的一些政策方面的知识。
复员回来后,他先在村子里干了一个阶段时期的农活,因为国平他是城镇户口,即使是城镇户口那么他的土地也不算多,他在家里干了一段时间的农活,以后他就到工厂里去干临时工去了。
再说国平他从部队上回来以后,于当天的夜里他就偷偷的跑了出去,虽说是这些年家乡的变化还很大,但是大体上的跑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他出了城南,就径直的朝着小霞她的家走去,很快他就来到了她家的大门外,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他扬起了手来,刚要想去敲门,他那扬起来的手又立马停住了,他想到:这夜深人静的我这突然造次,可不好。于是,他就转过了身来,无精打采的他就回到了家里。
他躺在了床上,反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心里面就如同那东海里的水,是汹涌澎湃而难以平静,现在曲指算来、自从当兵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年头了,那小霞她应该是高中毕业也得有两年了,那么这两年以来她在干什么呢?他又一想:那小霞她比我小了两岁,今年她应该是虚岁二十了。
国平他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咯噔”的一下子,犹如他如梦初醒:这姑娘十八一朵花,可是她已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是不是她已……
他一下子就陷进了一个恐怖的沼泽里……
他的心就像是停止了跳动一样的平静,他的脑海里是一片的空白,
渐渐地、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乡。
青年人就是朝气蓬勃,虽然是他一个夜晚都在瞎琢磨着小霞的事儿,但是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先洗了一下脸,让自己先精神精神,然后他就去跑步开了。
国平他跑到了东边的大河堤上,安照平时里,他要先在这里踢腿拧要,活动一番,然后再打上一套“套路”的拳法,可是在此时此刻,只见他静静的站在那里,面向着东南的那个方向,默默地、面色沉静地凝望着凝视着……
啊,那是小霞她家里的那个方向,她现在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