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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进退两难(2)

萧寒羽回到府中,细细想着沈心瑶对他说的一切,那银玉楼的真正的主人是萧阑煜只是打了他的名号而已。难道冒充自己的是萧阑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萧寒羽很害怕这个问题的答案会让他所想。但是,如果将这些话和之前萧阑煜刺杀沈心瑶的行为联系起来这些话刚好解释了种种行为于情于理都是再合适不过的解释。

“阑煜,我们兄弟两个可是都就没见过了?”萧寒羽问道。

“很久了吧。记得不太清楚了。”萧阑煜紧张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萧寒羽。

“现在我们兄弟三人真的就是各奔东西了。你的银玉楼经营的怎么样了。”萧阑煜一听萧寒羽提起银玉楼更加的紧张起来。“还是老样子。”

“是因为沈心瑶离开的缘故吗?”萧阑煜听完这句话只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哥,这话怎讲?”萧阑煜问道。

“你冒充我利用沈心瑶,又将她打入断崖。我的亲弟弟,你可真是会办事。我一直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萧寒羽背对着萧阑煜,可是从说话的语气里可以听出萧寒羽是失望到极点的。萧阑煜沉默良久后。“哥,已经回不去了不是吗?”“你不要在骗我了吧。”萧寒羽对萧阑煜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知道萧阑煜做事不会后悔更不会那么轻易低头。“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相信,我实在太相信你了。我的弟弟,才会莫名其妙的替你背黑锅。”萧寒羽气急败坏的说。远方的天空黑茫茫的一片。萧阑煜知道萧寒羽不会轻易放了他的。于是,冷笑一声。“从小到大你真正的关心过我吗?你的心里只有子墨。不是吗?今天你若是要杀我,就杀吧。”萧阑煜说道。仿佛这一天他等待已久。

“你是我弟弟。我不会杀你。”说完萧寒羽走开了。留下萧阑煜独自待在廊上。

此时的朝廷开始动荡不安,权倾朝野的丞相和兵部联手,蠢蠢欲动。这让萧寒羽很是担心,萧子墨的处境更加艰难,也让沈心瑶很是担心。沈心瑶不得不暂停寻找给她弟弟下毒的凶手。

沈心瑶看着独自坐在廊上的面具男,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走过去。“你怎么了?”沈心瑶问道。“最近朝堂之上越来越混乱了。我现在很担心王上。”最近子墨的心情也不好,大概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做?”沈心瑶坐到面具男的身边。”王上现在还是势单力薄。如果能将大将军争取过来,那他丞相也是孤掌难鸣。”萧寒羽看了一眼沈心瑶。她始终都是直奔重点的做事风格,很让他钦佩。

两个人陷入沉默之中。沈心瑶在来王宫之前觉得自己交际手腕是不错的,可是来到王宫,看着朝堂大臣之间的尔虞我诈瞬间觉得和他们比起来就像小巫见大巫。自己的能力根本就算不上能力。只能算是没有长全的心眼。“你害怕吗?”萧寒羽问道。“害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我就什么都不害怕了。”沈心瑶说道,眼神迷离的抛向萧寒羽。

自从上次离开冥音宫以后,沈心瑶就再也没见过欧阳冥和欧阳采,在平日里总会有意无意的想起他们兄妹两人。夏天的夜晚天空中有很多星星,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天空中飘来,沁人心脾。沈心瑶站在窗边享受着清扬的笛声。笛声有些许的哀怨,好像满含思念。紫衣男子缓缓进入她的视线,一如曾经,绝世的华丽。笛子搭在他的唇间,修长的手指扶着。他目光如一汪春水清澈,炯炯有神的看着沈心瑶。沈心瑶心里不禁一阵微波荡漾。沈心瑶看着欧阳冥微笑着“好久不见。”欧阳冥站在地上的一刻旋律戛然而止。“小妞,有没有想念爷?”欧阳冥坏坏的看着沈心瑶。“滚。”沈心瑶虽是在骂但是语气里满是柔情“你可是爷的女人。”欧阳冥继续坏坏笑着。“采呢?”沈心瑶问道她怀念的是那个叫欧阳采的小姑娘,她带给她带来很多的欢乐。不想眼前的欧阳冥总是捉摸不定的。“当然是在冥音宫。她现在每天都在催我把你娶回冥音宫,既然你也挺想念采儿,那就从了我吧,跟我回冥音宫,作宫主夫人。”欧阳冥依旧是一副流氓样。“滚。”沈心瑶接着骂。“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彪悍了,你长得还行温柔一点嘛。”“不要脸。”沈心瑶依旧是温柔的骂声。欧阳冥看着沈心瑶灯光落在她身上,完美之至,楚楚动人。他不禁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你现在就是爷的女人了。”欧阳冥一把揽过沈心瑶的腰沈心瑶反抗着。欧阳冥是绝世美男,这一点沈心瑶是承认的,可是她对他并没有那种成为爱情的情动。

这日沈心瑶用过午膳,慕滢云来到她的房中。“沈姐姐,很久没来见过沈姐姐了,不知沈姐姐过得可好?”沈心瑶看着清丽脱俗的慕滢云,看美女真的是一件很养眼的事情。在现代社会,沈心瑶也很少看到如此雅致的美人。“慕妹妹,今日怎么得空前来。”沈心瑶优雅的说道。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也要学着他的样子办事说话,虽然这是很恶俗的,但这已经是某种的规矩,它可以帮助你过得更好。慕滢云身上有太多大家闺秀的气息,这样的女孩子或许才是大多男生所喜欢的。“今日前来是给姐姐送家父带来的小点心,这王宫虽说是应有尽有,姐姐也未必会稀奇我们自家做的东西,只是想着姐姐或许对宫的东西吃腻味了,就拿来几块让姐姐换换口味。”说着慕滢云从竹篮中取出几盘做的很精致的小点心。慕府的东西真是不一般,就是几块小点心做的也是如此之精巧。欧阳冥有深夜到访,这让沈心瑶很是郁闷。不知被谁看到。宫中竟有传言:羽王的未来王妃半夜和男子偷偷幽会私通。萧子墨听说这件事以后勃然大怒。沈心瑶是萧寒羽的未来王妃,就是他萧家的人,怎么能做出如此丢人的伤风败俗的事情。“不知近几日的谣传可是空穴来风?”萧子墨气愤的说。沈心瑶跪在地上。眼前的这个男孩已经长大不少,经历的事情多了人就会变,至于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清楚,此时,萧子墨的身上有太多萧寒羽的影子。真正像一个王上。“心瑶不明白王上所指何事?”沈心瑶并非真正的不知道萧子墨说的是什么事,只是让她感到诧异的事,萧子墨竟这么快就知道了。面具男站在萧子墨的身后一脸严肃。难道沈心瑶就如传闻中所说的是个浪荡女子吗?“心瑶,我一直都拿你当姐姐一样,这里是王宫,关于那些偷人传闻我不想再听到,你好自为之。”说完萧子墨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面具男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一眼沈心瑶,似乎对她很是不屑。沈心瑶又一次站在风头浪尖上,这一次又是她一个人以孤独的姿势。

欧阳冥在一次来到沈心瑶的房间,沈心瑶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己之所以受到如此大的误会全是因为这个长得十分妖魅的男子。“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沈心瑶冷冷的说。欧阳冥发现沈心瑶不像是在同他开玩笑的样子。心里感到很奇怪。“怎么了?为什么?”欧阳冥说道。“没怎么也不为什么。反正以后就是不要再来了。”沈心瑶没有看欧阳冥。谣言是可怕的,沈心瑶这回算是真正的领教了。在萧子墨说的时候她没有解释什么,她知道有的解释是多余的。再者,她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人。她相信清者自清。但是,面具男的眼神竟让她惴惴不安。

沈心瑶彻底的被孤立在王宫里。她以前在窑子的经历也被传得沸沸扬扬,她是个放纵的尘世女子,就连宫女和太监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萧子墨,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状况。而面具男也很少再来看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沈心瑶只得好自为之。

现在的慕滢云终日陪在萧子墨的身边,好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好不得意,前朝和后宫竟是如此紧密。沈心瑶只觉得之前自己为萧子墨做的现在成了一个个笑话,成为别人嗤笑的资本。

此时朝中的势力暗暗聚拢,以丞相为首的党派将目标锁定在沈心瑶身上。沈心瑶再也无力去管别人的目光,而欧阳冥对沈心瑶动了情,见她为他人做嫁衣替她不值。沈心瑶无奈的笑笑。

“当日摄政的不是羽王萧寒羽吗?怎么现在他不管了吗?”欧阳冥愤愤的说。“萧寒羽?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谁知道他在干吗?怎么?你想在这个时候杀他?”沈心瑶问道。“我在任何时候都想杀他,只要我有足够大的把握,我随时都会杀他。”欧阳冥回答。他和萧寒羽之间的恩怨谁也无法化解。沈心瑶是萧寒羽未来的王妃,这一点让他纠结。“你会嫁给他吗?”欧阳冥问道。“不知道。”沈心瑶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若是嫁给他了,我们就是仇人了。有一天我们刀戈相见,我倘若落到你的手里你会杀我吗?”欧阳冥忧郁的的看着沈心瑶。“没有那么多的假设。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沈心瑶巧妙地回避了欧阳冥残忍的问题。她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

“需要我的话吹这只音哨。”欧阳冥将一只银色的哨子挂在沈心瑶的脖子上。转身离开“记住,你是爷的女人。”沈心瑶哀伤的看着欧阳冥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几日辛苦你了。”面具男看着忧伤的沈心瑶说道。“辛苦?”沈心瑶不解的问。

“原谅我,在你难过的时候没有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面具男一改往日的肃穆,变得柔情似水。沈心瑶心里很是欣慰,原来面具男并不是不在乎自己。“为什么?”沈心瑶淡淡的问。“我若是帮你回击那些人,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伤害。与其这样我还是暂时保持沉默。”萧寒羽说道。现在的他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意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沈心瑶是完全可以离开的。但是,沈心瑶依然静静地待在这个是非之地。

“心瑶,跟我回冥音宫吧。”欧阳冥来的时候沈心瑶独自站在面具男救她的池边,往事幕幕在很久以后记忆涌现的活灵活现的再次展现。怀旧终是一把会刺伤人的剑,刺痛的感觉告诉你,你还是活着的,沈心瑶发现自己对面具男的依赖在无形中已变成一种习惯。让她欲罢不能,可是,爱人又是一件艰辛的事。她是羽王未来王妃这已是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她和羽王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而面具男终究只是一个局外人,她不希望将面具男拉进这场这场是非中。“喂,沈心瑶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见我讲话啊。”欧阳冥看着发呆的沈心瑶怒怒的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沈心瑶转过身看着欧阳冥,这个有几分诡异的男子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更显得冷峻和孤傲。“我都来了半天了。”欧阳冥有些郁闷的说。沈心瑶在他的心里总是充满着神秘的气息。在她的灵魂里总有一些东西似乎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心瑶,这样活着你不觉得累吗?”欧阳冥问道。沈心瑶笑笑,没有做任何回答。在她看来,活着本身就是累人的事情,死亡便是最好的解脱和释放,在死亡之前,活着的任何一种姿势都不过是为了殊途同归的方式而已。“看着你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就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如跟我去冥音宫,专心做宫主夫人吧。”欧阳冥半开玩笑的说话换来沈心瑶狠狠拢了一眼欧阳冥看着沈心瑶的眼睛只觉得渗得慌就在,沈心瑶又何尝不知道欧阳冥的心意,只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他们只会是朋友,沈心瑶在人际关系上永远都会分清楚,她的心里总是有一个鲜明的区分度。谁是真心的朋友,谁是利益的朋友,谁是可以让她甘心为他死的朋友……这些她都会很清楚的告诉自己。并且一旦划定就很难改变沈心瑶就是这样的人。“你想太多了。我现在很好。”沈心瑶目光里满是憔悴,此刻的她很疲惫除了身体上的外更多是心的疲惫。她看着萧子墨渐渐成熟,从什么事情都不懂得单纯的小正太成了真正的王者。见证一个人的成长是一件美好而残酷的事,在她的身上你会发现自己在慢慢老去。

“姐姐,你怎么都不回来看采儿呢?”欧阳采的突兀出现让沈心瑶大吃一惊,就在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欧阳冥时,欧阳采稚气的脸上露出开心地笑,“姐姐,我是自己偷偷来的,和哥哥没有关系。”欧阳冥同样愣在沈心瑶身边看着自己的妹妹笑盈盈的脸。“你怎么知道姐姐在这里的呀?”沈心瑶蹲下了身看着欧阳采。“不告诉你。”欧阳采神神秘秘的说。

他们三人来到郊外的小树林,这里一片寂静。沈心瑶疲倦的神色告诉欧阳冥她很累。“你回去休息吧。”欧阳冥说道。“姐姐,记得一定要来看我哦。”临走时欧阳采很认真的对沈心瑶说道。“嗯。姐姐一定会去看你。”沈心瑶回答道。回到王宫,沈心瑶看着急急忙忙的宫女和太监很是奇怪。“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心瑶拉住一位小宫女。“王上出事了。”沈心瑶顿时觉得晴天霹雳,迅速向萧子墨的寝殿跑去。面具男守在萧子墨的床边,一脸的焦急。“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怎样了?”沈心瑶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萧子墨气喘吁吁的说。“他中毒了。”面具男说。沈心瑶看着神叨叨的御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心瑶小声问。“发现他的是一名小宫女。”萧寒羽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转向站在旁边的一位小宫女。那宫女神色紧张的看着沈心瑶和萧寒羽,眼神里满是恐惧。“你,过来。”沈心瑶目示着站在旁边的小宫女。下宫踩着小碎步怯怯的看着沈心瑶缓缓向她走去。“你说说你当时看到的情况吧。”沈心瑶温和的说。“具体的我不知道,我是进来送甜点的,进来时王上就已经晕过去了。”小宫女说得和谨慎。“你来的时候只有王上一个人在这里么?”沈心瑶问道。小宫女微微点头。沈心瑶挥手让小宫女退下。在平日里面具男总会形影不离的陪在萧子墨身边,而今天又是什么事让面具男扔下萧子墨独自离开。“面具男,今天你为什么没有在王上身边,你去哪里了?”沈心瑶转过身看着面具男。“我……”萧寒羽知道沈心瑶开始他了,但是,他离开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他不能跟沈心瑶讲。现在的萧子墨还在昏迷状态。只是他觉得现在的他彻底沦陷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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