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伟
我们在小棚子外喝酒。另外几个人
在棚子里打牌,偶尔瞟一眼
月亮,心里琢磨着邻座的女孩。
洗浴后的月亮,散发着薄荷和竹叶的香味。
她走上林梢,蓝色的溪流,
在我们的心头鼓着石头琴。
当她在高处感到孤独,半醉的罗羽
不时回头,对着身后懒卧的大花狗喊:
怀金。怀金。
我们呵呵地笑。一股股冷雾
正钻出石缝,竹林的肋骨。
2006年
后记:8月5日夜,与森子、罗羽、简单、春林、光伟等数师友饮于平沟村外溪畔。怀金午时畅饮开怀,此刻已不胜酒力,懒睡于山间客房,呼数遍而不至。
我在河南,在杜甫的老家碰到罗羽时,想起了这首诗——它提醒我:这是留在我记忆中的一首诗!我一直笃信:但凡被我记住的诗,要么是相当好的诗,要么是非常坏的诗,记不住的往往可以打入平庸之作的行列中。此诗显然不是因为坏(如“梨花体”“羊羔体”“白云体”之流)而被我记住的,那就是因为好,此行结束回到家中,调出来再读,一拍桌子:选!为好诗祝贺张永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