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宴忆峥嵘
转移啊，转移啊，明知故土，却一定要走。为了民族血脉的延续。坚守啊，坚守啊，明知必败，却还握着手中的钢枪。战斗啊，士兵们，直到我们倒下。-----护民海渡战争期间白洋联邦军诗歌
胜利的代价从来不便宜，可是失败的后果却永远比胜利贵得多。金百万国防部长对这句话曾有过切肤蚀骨的体会。这也是金百万对那场亡国之战的总结。当年他就参与了这场战争。
5月30日17点，西鲁军反登陆司令部的两位南宫将军体验着一种复杂的感觉。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15分钟。最主要的欣喜，花园港外海的敌军舰队没了，可以地面进攻了。其次是狐疑，军舰去哪儿了，军舰要干啥?有那么一点点恐惧----今天损失有点大，损失有点大。
事情是这样的。
“我机群将于16点40分到达敌舰上空。”
“展开搜索”
“我机群没有发现任何敌舰。有两艘空救生艇。”
“继续搜索”
“我机群油料不足，请求弃弹返航”
“待我请示南宫将军”
又过了几分钟。
“带弹返航，把炸弹扔到花园港或附近小山。”
在A军舰队看来事情是这样的。
“各舰报告汇总损失情况”
“将军，我军舰支没有任何损伤，驱逐舰正赶去搜救落水人员，有两艘租用的货轮被击沉，只是敌军连续空袭击，再来一次空袭，我军导弹将告罄。”
“天黑敌军可能会发动潜艇鱼雷艇夜袭。”
“全舰队向后方100海里处补给分舰队方向靠拢，补充弹药并躲避敌军潜艇夜袭，明天天亮之后返回。”
那么到底是否发动地面进攻，当花园港想起航弹爆炸声时，南宫鑫决定了。
“刘军长，马上组织力量今晚夜袭花园港花果山，要一举拿下。”
后来还有点事情。
这位南宫鑫将军挺注意节约弹药的。可飞机比弹药要贵得多，好飞行员比飞机还贵。
这次勤俭节约造成了19架飞机迫降时受损，其中7架无法修复;4架飞机迫降时坠毁。花园港守军还击落了2架。那么问题出来了。11架攻击机报废还害死了几个飞行员，这些战果算谁的??济州军的??A军的??还是???
西鲁军在紧锣密鼓地组织夜袭，想把白天的亏晚上补回来。
济州军国防部长却要来一场夜宴，邀请在济州岛的四国同盟各国军队主官，地点江南区江南大酒店宴会厅。美食，美酒，美女，还有音乐和豪礼，精彩不容错过。
济州岛当地时间5月30日，17点30分，离宴会开场时间还差里一个小时，金百万一行乘车到了江南大酒店路口，车队却转向江南大酒店对面的护民海渡博物馆，或者说联邦时代的回忆大厅。
众人博物馆正门下车，工作人员早已在门口站好，列队迎接。很明显，这是地主金百万有意安排的。金百万将众人引进博物馆，“这里的作战地图比我们指挥室里的要多。对我们作战会很有帮助。参观完，我们正好吃饭。”
导游带着众人进去后，金百万望了望众人的背影，眼光转到了博物馆大厅护民海渡的浮雕上，顿时思绪甚多。很少抽烟的金部长要随从去给他买盒雪茄，在博物馆门口大口的抽了起来。
到目前为止，今天打得不错。胜利的代价从来不便宜，可是失败的后果却永远比胜利贵得多。金百万国防部长对这句话曾有过切肤蚀骨的体会。这也是金百万对那场亡国之战的总结。与现在的很多济州人一样，当年的他也参与了这场战争。有些东西，不看也罢。
晚宴上，不想与美女跳舞的霍华德上将跟金百万聊了起来。几天相处下来他们关系搞得就像老朋友一样，只是几杯酒下肚，霍华德上将已经有几分醉意了，“金，我今天去了博物馆，了解了你们国家的过去和那场可怕的战争，你能跟我说说你那时是做什么的?你是战斗英雄吗?我希望给我讲讲你的那场战争，我想尽可能多的了解西鲁人。你所经历的，你所听说的都可以。”
金百万:“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说来话长。你真要听。”
霍华德上将:“我就喜欢听长长的故事，只要是英雄的故事。你是那场战争中的战斗英雄吗?”
金百万也有点醉意，拍着胸脯“我是，我金百万是战斗英雄。”
霍华德上将吩咐副官:“把拉莫和查理都叫来，还有他们的翻译，我们要好好听战斗英雄讲战争故事。”
一杯酒的功夫，四国同盟主帅带着翻译聚在一起，金百万的故事开讲了。
当年的金百万国防部长及其家室可是绝对的非同一般，可谓高帅富海归学霸。出生于军人世家，祖父和父亲都是联邦军总参谋部的高级参谋，姥爷海军巡洋舰资深舰长。受姥爷的影响以及父系家族帮助，金百万9岁就留学世界上最好的海军学院，水面舰艇指挥专业，后来又选修过两栖作战，此外还串军校蹭课，对装甲战机械化运动战有深入的研究。
后来，西鲁人进攻了，他必须回国。回国后自然是进入被委以重任，入职联邦总参谋部合成战术研究所。那段日子，金百万无非就是画图开会看文件，盖章签字喝咖啡。即使到了战事紧张，前线惨败的时候，这依然如故，甚至首都医院里住满了伤兵，战术研究所里的日子居然还是优哉游哉。
总参的其他部门也是这样。作战局总是搞些跟当下战局不搭调的奇思妙想作战计划来狂刷存在感。情报局喜欢研究分析毫无意义的情报，提供给一线部队的只是字迹工整但谁也看不懂的敌情分析。后勤局总是有整年都做不完的管理账目，不管仓库里物资实际到底有没有，甚至仓库是否还在联邦军手里。编练局的补充部队数目似乎只能是个数目，前线部队干脆不指望编练局的补充计划，自己去招志愿兵。这个合成战术研究所更是个奇葩，几十年后的战术研发了一大堆，唯独没有在前线能派上用场的战术。某同僚的话说得好：我们这个部门是负责战争模式的顶层架构设计的，一线基层的那种低端战斗与我们部门无关。
金百万总觉得这种混吃混喝熬年龄拼资历的日子没有未来，这种无视现实脱离实际关门过日子的机构绝对也没有未来。他想上船，虽然理论上说，以他的学识在总参能发挥更大作用，但那只是存在在理想中的某个部门，这个不是。他不想整日呆在这帮没有未来的人中间。
后来，联邦首都被迅速攻破，一场精彩的奇袭。西鲁人的这次行动简直是太迅速了，以至于所有的中央政府机构都没来得及逃走。这里头就有联邦总参谋部。不及逃走的整个联邦军总参谋部军官们真的没有了未来。
城陷后西鲁帝国军对被俘的联邦军官兵和首都的大批无辜居民进行了屠杀。率军破城的西鲁帝国萧起将军居然亲自动手对被俘的联邦军总参谋部军官们举起了屠刀。萧起，把作为礼刀使用的佩刀还给要被屠杀的军官们，萧将军持戈上阵，与被俘军官们搏杀。为此，萧起被西鲁帝国皇帝赐名---萧戈。主帅带头，西鲁帝国的官兵们纷纷大开杀戒，曾经繁华的如锦，柔美如玉的远东最美城市，联邦的首都彩云城，成为了人间修罗场。一位侥幸从首都彩云城逃出来的市民说:没有逃跑的人都被杀了。人们曾以为他信口胡说。
历史事实就是这个样子。萧起的军队在城里杀了七天的人。白天杀，晚上杀，只有见到联邦公民，不管是不是军人，杀，不管有没有抵抗，杀。杀光了彩云城里所有的人，萧起就炸房子，用的都是缴获联邦军的弹药和炸药，所有人统统杀掉，所有的像样的结实的房子，统统炸掉。半年后曾有一支联邦军侦察兵突击队到过彩云城。一片断壁残垣，散落的人骨，荒草丛生，野兽出没。曾经美丽城市中央广场，铺满了散乱的人骨，曾经的音乐喷泉池被死尸填满，又继续堆积死尸，成了尸山，现在是满满一池的死难者骨骸，曾经的繁华街道两旁建筑荡然无存，只有瓦砾，街面上散落着凌乱的尸骨………惨绝人寰的景象，无法想象的残暴……
毫无疑问，这是西鲁帝国军萧戈元帅和他部下们的杰作。
突击队拍光了所有的胶卷，联邦的军民这才知道那个疯人院里的可怜人说的都是实话。战线敌人一侧后方那座叫做彩云城的魅力城市再也不存在了。
那场灭世大劫难上演时，高帅富学霸哥金百万金部长因为赴外地督办海军事务途中，不在首都，幸运的躲过了这场千年一遇的人道主义劫难。但从此以后，他家就剩他自己了，所有认识他的，他认识的人几乎都没有了。金百万果断加入了地面作战部队，也许是在总参工作过的缘故，总是不受周围人待见，还好，有上级赏识。当时所在的部队是联邦军193步兵团，是个代理连长，让个总参谋部的中校军官当连长，还是代理，因为你没有证明你自己有本事。几场仗打下来，大家都熟了，了解了，也都给金百万竖起了大拇指。后来，金百万成了193团一营的营长。手里兵多了，足智多谋和精通战术的长处越发表现出来。团里所有人都说，金百万营长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193团高级战术专家。师长都称赞他，陆战行家，193团有了金营长，等于多了一个整营。
历次作战，金百万任营长的一营向来打得很勇敢，也很智慧。在一次阻击战中，一营成功的运用了巷战反复伏击战术。深夜全营秘密潜入昨天白天撤离的小镇埋伏，随后吃掉了大摇大摆经过该镇的西鲁军某机械化部队尖刀排，打死60多人击毁一辆坦克，又在同一地区更接近西鲁人部队驻扎地的地段再次设伏，给西鲁救援部队造成了百余人的伤亡。随后理应撤出战斗，但金百万没走，一部佯装撤走，到战线原定阻击阵地做接应准备，部队主力潜入小镇地下室和坚固房屋内隐藏。西军迫击炮炮击后，立即展开布防，而想再次进入并通过该镇的西鲁军再一次遭到了猛烈的狙击，又伤亡了几十人。随后一营参战部队撤出至小镇外。阻击战这才算是正式打响。西军调来师属重炮，并展开迂回，该部又果断侧击了一支连级规模的迂回部队，击毙敌军三十余人，该连溃散，十余人被俘。迅速撤至原定阻击阵地。西军集中炮火攻击小镇，炮击停止后，西军冲入小镇展开搜索。迫击炮连抓住战机，向小镇开火又给西军造成了伤亡。原计划要通过小镇攻击前进的那个西鲁军机械化步兵团经过这么一折腾可就乱了阵脚，直到中午12点才开始执行既定作战计划。命令是阻击敌军到上午11时。这就叫智慧的阻击。后来断后的人回来说，这伏击阵地上的诡雷居然炸死了一个西鲁军军官捎带着两个士兵。西鲁人的命可真便宜。这么简单的爆炸装置就能一下子干掉三个。
“算上这三个还有俘虏，我们营那天打死了一百五十多个西鲁人，还打伤了一百多个。他这一个团也就2000来人，叫我这一折，腾伤亡了10%还多，那就必须得调整部署了。”金百万又灌了整整一大杯酒，说的更起劲了。这时候围着部长听故事的人已经有十几个了，金百万提高了嗓门，神采奕奕，继续部长开讲。听众多了，故事也更精彩了。
“对于俘虏的西鲁人，只有一个字，杀。做为男人，他必须报仇，作为军人他要保卫国家，这是应该做的，也是必须的，那时的很多人都是这样。“
那时那地的烽火岁月里，西鲁军队的野蛮屠杀没有征服这里的人民，反而激起了更多人的义愤和反抗。西鲁人以野蛮侵犯文明，屠杀文明。联邦人只能报以野蛮，以野蛮对抗野蛮。你我杀戮。杀戮你我。曾经文明富饶的联邦沃土变成了一片焦土，到处都是血与火战场。
首都闪电沦陷后，没有了官僚主义盛行的联邦中央政府，各地军民各自为战，逐步组成了高效廉洁的新共和政府的雏形。但联邦军的表现实在是却不尽如人意，这是必然的。一支连统一指挥都没有的残败之师，怎能有胜利的战役，恐怕只能在在读者越来越少的报纸上宣传少数的战术胜利。一步步奔向亡国时刻，鼓舞士气也是必须的。他金百万营长就上过几次报纸…………
随着战场上一败再败，战争形势已不可挽回。顶住野蛮的西鲁军，拖延时间，护民海渡，成为旧联邦军队陆军唯一的任务。联邦军一边打一边撤，往海岸线撤，后方越来越小，兵员也越来越少。在一次战役前，一直赏识他的老营长，那时的193团团长，强行令其退伍，随船海渡。
谈起那场战役，果然是一场恶战，193步兵团居然奇迹般的建制完好的撑了下来，只是老兵死的太多了。俩个月后，联邦军193步兵团居然在后来的一次小战役中折损了大半，老营长死了，团里的其他军官也都死的没几个了。随后番号被撤，部队解散了。
混沌战乱年月，蹉跎流民人生，在济州岛呆了几个月后，金百万再次从军，由于专业知识和遇到了父亲在海军的故交，金百万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一艘巡洋舰上的军官，荣誉号巡洋舰二副。
执行了几次护民海渡护航运输任务之后。荣誉号奉命作为火力支援舰前去给一处沿海据点解围。终于，又可以用自己的手为家人报仇了。可金百万没想到，这是荣誉号的最后一次任务，也是自己这次海军生涯的终结。也是因为那次经历，直至现在，他都不愿意自称为军人，也不愿意接受军衔，只是说自己是军事专家。
众人正听得起劲，金百万突然冒出一句，“这件事可以不说吗?”他的脸黑了起来，表情凝重，甚至可以看出这回忆绝对带着很大的痛苦，虽然他还极力掩饰。
众人纷纷觉得不爽，有个小女孩:“金爷爷，你就说说吧，说了我给你糖吃。”
A军陆战二师师长凯德少将更干脆:“英雄，求你告诉我们吧，这对我们取得胜利很重要。”
金百万:“如果当时我金百万办了现在你们大家都接受不了的事，你们能原谅我吗?”
凯德少将:“英雄，你就告诉我们吧。过几天我打仗可能真的需要。”
查理伯爵:“不管你当时做了什么，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主已经赦免你的罪孽。阿门。”
霍华德上将:“做为军人，我杀过很多不愿杀的人，我不去杀人了，别的人也会去杀。这是军人的职责。”
“金爷爷，你就说吧。”“要不我就不给你糖吃了”
金百万侍者过来，带走小女孩，小女孩十分不情愿的走开了。
此时的金百万似乎要哭了:“女士们能回避一下吗。”
几位女士走开了，她们猜到这事可能会让她们很难堪。
查理伯爵:“女人和孩子们都走了，现在是我们，军事专家和军人之间的对话了，您说吧，金部长。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您犯了错我们都会原谅你的。”
金百万:“可是我当时的罪孽足以在十恶不赦之列。那时候我为了胜利为了完成任务我必须做。”
“你们都听说过草船借箭的故事吧。”“跟这个故事有几分相像”
金百万做了个深呼吸，稳住了情绪。他开始说了。
“荣誉号是联邦级重巡洋舰的第二艘。该型重巡洋舰计划造四艘，一共造成了三艘。联邦号，荣誉号，宪法号。第四艘没造好西鲁人进攻了，所有的造舰计划都停了，一切资源被调配给了陆军。这三艘重巡洋舰是联邦海军的主力。在当时是这个世界上性能最好的重巡洋舰。联邦号的事你们都知道。一艘号军舰，可惜了。晚下水的荣誉号，宪法号改装成了舰队防空巡洋舰，现在都还在服役。
这三艘舰的装甲那是很棒的，比不了战列舰那是肯定的，可到今天，绝大多数的陆军火炮都奈何不得他们。
我在荣誉号是三副，我舰奉命执行一处沿海据点的火力支援任务。次日晨，我舰到位。马上以猛烈的炮火狠狠的教训了正在发起进攻的西鲁军。
那个据点有个小港口，港口西边偏北有个叫翠玉山的小山紧靠着，港口西南还有个小城市，叫海花，你们大概猜出来了，那个地方现在叫花园港，山叫花果山。其实应该叫化骨山才对。这个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西鲁军当时想攻下这个山，我们军舰一开炮，他们立马给打的屁滚尿流了。
那城市人本来不多，可是去了很多难民啊。每天都有船接走难民，可来的人更多。当时西鲁人占了半个城，山还牢牢地在我军手里。只要有山在手里，反击部队到了港口一登岸，这西鲁人马上就得滚出城区。我们舰的重炮还得让他们喝一壶，这西鲁人着急啊。西鲁人见这个山攻不下来，我就先攻城吧，往城里增援，我们可不能让他成了，山上指示炮击坐标，西鲁人根本没法增援。后来有些西鲁人押着老百姓出了城。下午，他们居然让老百姓和他们的增援部队一起进城。我们就犯难了。当时的据点司令已经死了。山上的守军指挥官军衔最高，是个上校。我们舰长是个准将。他请示我们舰长，也告诉我们坐标了。舰长犯难的功夫，人家增援得手了。更多的老百姓给压出城外了，有很多女人。我们以为他们还要增援，舰长也不知如何是好。下午，那边海上来了敌军的土战列舰，有个十来条，我们不怕，不过要是轻巡洋舰，这种小妖怪船还是能给造成战损的。所以才派我们来啊，对吧。我们舰的观察手发现那些小破船上居然都绑着我们国家的女人，很多都是裸体的，明显被**过的。小破船开火了，同时敌人也压着老百姓往城里增援。
这时一发炮弹打中了舰桥，这也是巧了，当时我不在，舰长好像被炸晕了，两个小时会死了，大副当场就死了。我接替指挥。我下令主炮打敌援军，副炮打妖怪船。几分钟后，敌人都消停了。敌人被炸死了，老百姓们也死了一大片。我在舰桥上用望远镜看见，有个女人在水里挣扎，她想活，可那船往水里坠她，几分钟后，她被沉船坠到水里去了……步话机里，山上那个上校一个劲的夸我打得好，可我就像是什么也没听见。我打的是挺好的，可是那些老百姓死得冤啊。”
“身为国家军人护民为本，我受的一直是这种教育。”
“敌人又开始攻山了，压着老百姓往上攻，我又下令开火，狠狠地打。”
“出城打，进城也打。”
“下午，反击部队到港了，消灭了城里的敌人。我舰提供全力火力支援。”
“完事后这个城炸的只剩个小镇了。”
“我又在那里呆了两天，灭了一次妖怪船夜袭。一次白天的。白天那次也是绑着人质。”
上校的部下收敛了战场上的残破尸体，在山脚下，给烧了，埋了。运输舰队来了，我带着水兵协助市民们撤退。很多市民议论说，海军炸死的民众比炸死敌人都多，陆军炸死的民众也比炸死的敌人多。陆军海军这是比赛看谁炸死的市民多。那上校脾气很大，“老子就是用重迫击炮轰城区了，要不是老子的大炮，你们早就被西鲁人抓去当奴隶了。”马上跟几个市民吵了起来，市民依仗人多，动了手，上校的部下开枪了。
“接着大家开始静静的撤退了，一个说话的都没有。有很多人选择留下，他们觉得在这里给西鲁人当牛做马要比去殖民地荒漠更靠谱。我们没有强迫，联邦向来尊重公民的自由。”
“在场所有的市民都在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们，可我们错了吗。”
这事之后我就退役了。临时议会政府也没有追究此事。多数议员都对我表示理解和认可。这事作为机密被封存了。历史上没有任何记录。
从那次以后，联邦改用轻巡洋舰实施火力增援，轻巡洋舰沉了5艘之后，这种火力增援行动就废止了。
半年后，那个上校在一次对一个沿海据点的增援行动中，阵亡了，因为没有足够的火力。
直到此时，金百万一直强忍着泪花。男人流血不流泪，军人是男人中的男人，更应如此。
霍华德拍了拍金百万的肩膀，“朋友，说出来就舒服了，再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去教训西鲁盗匪。”
查理公爵用力握住金百万的手:“我敬重以前的你，更敬重现在的你。与你为伍，我感到骄傲。”
落地钟敲了报时十下。恰在此时，传来了花果山和花园镇的最新战报。
敌军夜袭花果山，双方正在激战。敌军暂时被守军迫击炮火力机枪火力压制于山腰。
敌军夜袭花园镇，敌军以坦克为先导，大批步兵集团冲锋，现已攻入花园镇，正在激战。
附录:
联邦级重巡洋舰舰艇介绍
联邦级重巡洋舰共建4艘“联邦“、“荣誉“、“宪法“、“白洋河“(船台上炸毁)
基本数据
长:182.7m水线长:176.5m宽:20.6m吃水:5.9m
标准排水量:13，000t满载:14，500t
武备:
8×203mm主炮(4×双联/53倍口径)
12×100mm副炮(6×双联/47倍口径)
8×37mm高射炮(4×双联/54倍口径)
8×13.2mm高射机枪(4×双联/76倍口径)
动力:
8台索尼克罗夫特式/亚罗式(“阜姆“号)锅炉
2台帕森斯式蒸汽轮机
续航力:3，200海里/25节5，230海里/16节
装甲:侧150mm;甲板70mm;炮塔和主要部位150mm
水上飞机:2架弹射器:1
船员:810+31名军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