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啊，转移啊，明知故土，却一定要走。为了民族血脉的延续。坚守啊，坚守啊，明知必败，却还握着手中的钢枪。战斗啊，士兵们，直到我们倒下。-------白洋联邦陆军诗歌。
第五章最漫长的一天（上）
5月30日，对这场战争的双方来说都是最漫长的一天，西鲁帝国尤甚。
西鲁帝国首都首相府，周相爷静坐在书桌前，一杯清茶，一摞影集，似乎希望旧日的回忆能压制住内心的忐忑不安。“都凌晨两点了，这防空警报怎么还没响啊。”院落里，走廊里，堆满了相府的各种贵重物品，正准备装箱运往防空洞保存。其实那些对周政国首相来说都没什么，他就稀罕这些影集。这摞影集就是他经历或者创造的帝国历史。
就在两个小时前，济州共和国，A国发布了四国联合宣言，对西鲁帝国正式宣战。在收音机旁等了一夜的周政国一直翻看着那摞影集，听完宣战文书后，关上收音机，坐在书桌前，又重新泡了一杯清茶。
周政国没有从军的经历，战争对他来说似乎一直很很陌生。二十多年前帝国连年征战的年代，周政国还是个校长，西鲁帝国最年轻的大学校长，那时有的学校里每年都有几个学生弃学从军，说是打多了胜仗就能当将军。他笑这些学生安不下心，可后来他也没安下心，辞了校长，给政要周元成当起了智囊，没想到居然阴差阳错的成了首相。
他还依稀记得当时周元城的冷峻坚毅。一个强大的人，一定是内心强大的，我周政国首相也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周政国爱好独处，也能随时挤出时间独处，他要求自己独处时也要跟有要人在身边一样，身边都是小人物时，他反而是最放松的。影集翻完，几杯茶水喝干，已是凌晨3点，没有空袭警报，也没有人报告遭到空袭。李海涛这小子说中了。
就在昨天下午，军事会议散会后，首相约见李海涛中将，询问了李海涛中将对是否会开战，开战后敌军可能的进攻模式的看法。李海涛告知首相，敌军舰队都开到家门口了，开战一定会开。如果敌军发起大规模空袭，甚至轰炸帝都，那就说明敌军只是为了报复，特混舰队是来进行登陆威胁的，用持续的空袭和登陆威胁来逼迫西鲁屈辱谈判。如果宣战后几小时内没有大规模空袭，那敌军的空中力量一定是在为大规模两栖登陆做准备，这种登陆行动很可能是以旧联邦复国为名义的全面战争，是为了利益，敌军的胃口至少是吞下联邦的旧领土。李海涛认为只可能是后者，如果是仅仅是为了报复，那早就来空袭了。这么长时间不动手，是在做准备，做全面战争的准备。
周政国首相，曾经的大教授，经济学专家，很明确这一系列逻辑推理的合理性。宣战宣言里，旧联邦国歌作为背景的音乐也昭示了这一点。好吧，全面战争，我这个教授也要拿起枪了。不等了，召集将领们开会。5月30日凌晨3时10分，周政国首相下令，立即召开帝国军务会议，随即驱车赶往国防部会议厅。周到前，早已有十几个将领在厅前等候，据说是听完宣战宣言之后就赶来了。
会议厅前，三五成群的将军们聚在一起，交换看法。
“是吓唬我们吧，上次战争他们可是几乎丢光了国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次联邦有超级大国助战，我觉着有些麻烦，A国的海军和空军都很厉害。”
“我觉得A国参战是个幌子，他们国家在我们这里没有利益。”
“我们的陆军很厉害，上次联邦打怕了，所以找了个帮手，未必真能帮上忙。”
凌晨3时40分，主要将领就都到齐了。很多人都是一夜未眠。
军务会议上，喝了一夜茶的首相神采奕奕，我周政国首相又要创造历史了。
开场白:“我西鲁帝国首相周政国代表皇帝陛下宣布，自即刻起，我国与A国进入战争状态。自即刻起，我国与旧联邦现在的济州共和国，恢复战争状态。自即刻起，我国进入战时状态。”
在场的200多将领和其他政要，欢呼鼓舞，掌声雷动。会议马上进入正题。
会上推选首相周政国担任帝国军战时代理总司令，成立了帝国军战时司令部，并确定了相关成员。
授权各军区司令独立的战役指挥权，和部队调动权，军事主官任免权。(西鲁帝国军制军区司令和平时期只是传话筒兼管家。)
向各个行省分派了监军，负责监督后勤物资征缴和征兵工作，协调军队与地方关系，并节制地方行政官员。要求监军会后立即赴任。
以原首都驻军为基础，成立了首都防御警戒司令部。首都实施军事管制。
会议进入收尾阶段，周政国首相很直白的要东西了:“我们又要打仗了，旧联邦那帮傻子以为找了个超级大国做干爹就能打赢我们西鲁帝国，做梦!他们一定会重温上次战争的旧梦!联邦一直被我们打得很惨，只会被我们打得更惨。皇帝陛下一定能带领我们取得胜利。本首相作为帝国军的战时代理总司令，还没有自己的配枪呢，哪位给我搞把像样的配枪。我先谢谢他了。”
萧起(曾被老皇帝赐名戈，又名萧戈)老元帅站了起来，手捧一把象牙宝石柄黄金手枪。“本帅有两把这样的配枪，这把是本帅攻陷旧联邦首都后，在位皇帝陛下的父亲先皇帝赏赐给本帅的。望首相陛下能配此枪，指挥我军攻占济州岛，彻底扫荡联邦余孽。”
首相亲自跑上前去，收下此枪。全场氛围更high了。5月30日晨5时30分，会议成功结束。会后，被任命的司令部主要人员直接去了设在近郊一处兵营大型地堡内的指挥中心。出于为首相捧场的需要，或者是满足好奇心，多名政要请求首相带他们一起去，首相应允。对将领们来说，战争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更不能缺勤。对于包括首相在内的几位政要，现实版历史大片，一分钟剧情都不能错过。
7时20分，第一份战报传到了帝国军战时司令部(下称司令部)。济州共和国军队真的登陆了。
7时20分司令部收到战报，花园港和紧靠港口的花果山已落入济州军手中。敌军装备有火炮和装甲车，敌军数量很多，已在花果山上修筑了工事。港区城镇已被敌军清场。其他敌情不详。
领导们:花园港和这个花果山在什么地方?
参谋们:位于白洋河平原海岸线中部偏南位置。民用港口。附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目标，所以没有正规驻军，也没有其它设防。仔细看过地图，该港口纵深没有很重要的交通线，只有一条规划中的沿海公路，附近的路段还都没有开工建设。
将军们:
敌军偷袭这个目标是什么目的呢?
开战第一天都是选尽可能重要的目标攻击，这个目标岂不是糟践了进攻的突然性。
是不是他们的地图搞错了?舰队偏航，找错地方了??不可思议。
。。。。。。。
领导们:
我们是不是该把这个地方夺回来呢?
这么多年旧联邦的老百姓又见着联邦军了，我有些担心啊。
我们在白洋河平原原住民眼里，确实是不如联邦啊。
如果出现了老百姓主动欢迎联邦军的情况，那对帝国简直是灾难性的。
别小看这么个小港口，到时候反抗帝国的民间势力可能会星火燎原啊。
。。。。。。。
此时敌台广播里充斥着伟大的复国战争，解放被奴役人民一类的煽情话语。
此刻，端坐在总司令位子上的周政国首相终于发话了:立即，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花园港和花果山。
5月30日上午7时40分帝国军战时司令部立即电令反登陆作战司令部，传达了此项命令。这是西鲁军在这场战争中的第一道作战命令。
接到命令的两位南宫中将及副官立即登上飞机，飞往离花园港最近的机场。两位将军在机上与距离花园港最近的驻军建立了联络，得知该部为第91摩托化步兵军，军长是刘强少将，所属部队正在向花园港运动集结，集结地域位于距花园港6公里，花园港西南方向的洋口镇。已向花园港方向派出侦察部队。下辖91军步兵2师已在洋口镇设立了前线指挥部。炮兵就位后就可以发起进攻。
南宫鑫中将告知该部:“若有合适战机，你部可自行发起攻击，不必请示。我到237机场，你也去。”237号机场此处位于花园港西偏北35公里，为一小型战备机场。
随后，南宫鑫中将与临近的空军部队取得联系，告知该部做好空袭准备。
10时35分，南宫鑫中将一行在西鲁帝国空军237号军用机场着陆，91军军长刚刚在此建立了临时指挥部，还调来一个步兵营一个坦克营保护机场，军属防空部队已在机场附近展开，军直属警卫连改为两位将军的专属警卫部队。这个小机场周边一下变得异常热闹。
刘军长携军指主要军官接机之后，立即向两位将军汇报了战况。
“接到两位将军指示后，我立即向我部步兵2师做了传达”“9时10分，我参战部队炮火支援就位，随即展开炮击，同时，我前线部队开始接敌运动，9时25分我前线突击部队与敌军接火，现正在激烈交火中”“当面之敌为济州共和****，番号不详”“防空袭后撤疏散的我部装甲旅主力已集结完毕，正在赶往战区途中，预计最早下午14点就能投入战斗。军属炮兵旅在后方过于分散，预计今天下午才能完成集结。”
南宫鑫:“实时战况如何?”
91军军长:“实时战况不详，多次询问，都没有回复。”
南宫鑫:“你准备一下，指挥部下午移驻洋口镇。”
为甚么没有回复捏??指挥进攻的2师师长不敢回复，也没脸回复。军长电话不敢接，倒是绕过军长，跟另一位师长，军属装甲旅长，军属炮旅旅长，一再联络，“你们到哪里了。”他开始后悔自己干嘛这么积极，本想露脸，结果却触了霉头，弄了个没脸，这霉头要是压不住，那可是要丢官甚至丢命的。
这位师长绝非泛泛之辈，上次旧联邦战争的老兵，战斗英雄。在这师长位子上已经呆了
8个年头，绝对优秀的好师长，有资历的老师长，可惜荣誉已成往昔，没有班底缺乏足够上层关系，能提拔他的上级早已经淡忘了他，而赏识这种人的上层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他在这个位子上彻底的黏住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就缺那么个露脸的机会。她妈哪天有这么个机会，老子一下子就直接升军长这级。”西鲁帝国陆军中有这样想法这样本事的师长实在是太多了，他只是其中一个。十分幸运，机会终于来到了他面前。十年磨一剑，今朝终得现。
昨夜收到命令后，他的部队才开始重新集结。速度还行，凌晨时，师指挥部能直接掌控的已经有一个团了。
今天早晨天还没亮，从老百姓那里得知旧联邦军又打回来了，这是他的驻地防区啊，他瞬间高度亢奋状态，我要当军长了。
这种亢奋一直持续到进攻惨败之前，仅仅几个小时。然后就是沮丧，妈的，老子的进攻部队，居然被炸的连个毛都不剩。军长还一个劲的问。
师长掏出了小手枪，太丢人了，军长再逼我我就死在师长任上吧。当天中午12点30分，用过餐后，师长开枪了，靶标，师长的脑袋;子弹，7.62毫米帕鲁特手枪弹一发;命中率100%;效果，爆头。
遗书:“军长，您要来了，还有两位皇族出身的高贵将军也要来。我没脸见你们。组织了一次我组织过的最大规模的实战进攻，败了，没有任何战果，部下死伤惨重，我无能，现已无兵再次进攻，再次进攻也没有意义。败得这么惨给咱们91军丢人了。”
5月30日，91军步兵2师师长的事迹是这样的。
6时10分，我手里所有部队，let’sgo。
8时左右，咱们到地方了，侦察兵，摸过去看看。
8时30分，看着是帮软柿子，炮兵一到，咱们就进攻。
8时45分，我手里有两个团了。一个小山包，一个小港口，一个小镇，我能一举拿下。
8时55分，炮兵总算来了，虽然就一个营，12门120毫米榴弹炮，够这帮柿子们受的了。
9时0分，一团向小镇突进，二团攻击山包。要不计损失，猛打猛冲一鼓作气，拿下这两个目标。参谋长跟一团，副师长跟二团，务必坚决贯彻执行作战命令。火力准备结束就立即展开攻击。
9时10分，立即开炮。
9时11分，一边喝茶，一边擦枪。
9时25分，火力延伸，轰击港口内敌军目标。
9时27分，妈的，老子的炮兵完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口径舰炮齐射吗??
9时28分，妈的，这得是多么大口径的炮啊。把电话给我!都撤回来，马上都撤回来!
。。。。。。。
10时整，军长电话??你替我接，一律说战况不详。
10时10分，我看出来了，只要有那些舰炮在，就是上去一个军，也是他嘛的全炸光。
10时11分，开始打电话给兄弟部队。(已经有些崩溃了)
11时05分，军长说要来，咋办啊。我这步兵师都变伤兵医院了。
11时06分，师长进入重度抑郁状态。
11时10分，勤务兵，叫师部厨师给我做顿好饭。
11时40分，师长开饭了。
12时15分，师长酒足饭饱，开始写字条，不，是遗书，连写数份，不合格，撕掉。
12时28分，终于写好遗书，开始擦枪。
12时30分，啪。再也没有师长了。
。。。。。。。。。。
12时31分，头包绷带的参谋长，炸成瘸子的2团团长，师长!!!!
12时33分，咱们给军长打个电话吧。
多年以后，一位参加过此战的幸存济州国雇佣军士兵这样叙述了他那时那地的经历。我当时正窝在山顶上的战壕里，山下雷区传来了爆炸声，连续的很密的爆炸声，这声音比地雷响多了，是炮弹，口径不算小，是身管火炮，不是重迫击炮。接着爆炸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抬头看山腰上发接着一发的炮弹炸了，铁丝网都炸没了，接着看见前沿工事里的战友被炸飞了，血肉花子和土块以前爆了一样的飞啊，那应该是个步兵班的掩体被直接命中了，炮打的还算密，火焰闪耀烟雾飞腾，很吓人，得炸了十来分钟吧，远处南边的小镇也落炮弹了，主要是镇子周围落炮弹。不如落到山上的多。我看了几分钟，炮弹落得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赶紧躲战壕里了，山顶也就落了一分多钟的炮弹。我这里炮弹停了。开始往后边落炮弹了。我探出头往外看，机关炮炸翻了，不知道还能用不，身边两个战友死了。大片的敌人，得有上千吧，从地上站起来的，一大片啊，有的大概炮击前就在，朝我们这个小山上冲啊。身边战友好几个叫着我试着抬起机关炮正过来。有的赶紧去找机枪。好歹把机关炮整好了，结果炮管压弯了，不能用了。那时候我们这里还零散着落了几发迫击炮弹，也就七八发。没一会敌人炮停了。敌人眼看着进机枪射程了。我们迫击炮响了，不算很密。敌人太多了。一浪一浪的，迫击炮根本压不住，还是得等冲近了人挤到一起了，用机枪打。迫击炮准头靠不住。那是有两个战友刚架好机枪，这时候，轰轰的，比我身边落炮弹还响，一下子十几发炮弹啊，有大有小，大的我觉着那得是那种一吨多的大炮弹吧，在敌人堆里炸了，哎呀，这个壮观啊，那大炮弹一发炮弹能炸到一大片啊，剩下的敌人一下子慌了，有卧倒了的，有继续冲的，又发呆的，接着又落炮弹了，都开始逃了，我们的炮弹就追着他们炸。。。。。。
类似的场景在这场战争中多次上演，以至于西鲁军但凡进攻沿海目标，总是慎之又慎。
西鲁军老早就知道，有种战术叫做大口径舰炮超视距火力支援。盟军没打算让西鲁军轻而易举的吃掉这一个师的诱饵，外海，游弋着强大的老鼠夹子。花园港外海距海岸线20余公里，以2艘A军战列舰为主力的火力支援舰队进行了第一次火力展示。花果山顶上，小镇边缘的角落里，炮火观察员随时与支援舰队保持同步联络。外海，两艘战列舰，18门385，406毫米主炮，各九门，炮弹重量900公斤到1.5吨不等，其中385mm高爆杀伤弹弹重1.1吨，装药量900公斤。统一以威力居中的385毫米火炮计算，一次齐射，16.2吨海军专用高性能渣药（关键字，只能写错），相当于32吨半的TNT。这种情况下，西鲁帝国军的步兵集团冲锋无异于集体自杀。
A军战列舰上的济州国通讯联络官在目睹了这场豪华火力实地演示之后，回忆起了父辈们说起的旧联邦时代往事。济州共和国的前身，老联邦也玩过类似战术，西鲁帝国进攻联邦缺乏炮兵重火力的沿海据点，联邦军开来军舰火力支援，阻滞西鲁陆军的进攻。当时的联邦以为，联邦有制空权，西鲁帝国又缺乏空中打击力量，巡洋舰在岸炮射程外往那里一横当临时炮台，6门或8门大口径火炮够西鲁军地面部队喝一壶的，前几次这么搞也确实很有效果，步坦协同密集阵形进攻的西鲁军立即就领教了舰炮的威力和精度。可西鲁军不久就有了对策。战争中曾有过土飞机，土坦克。这里西鲁人发明了土战列舰(其实是作者发明的)。西鲁军炮兵大量装备了100毫米野战炮，该炮还兼做反坦克炮使用，有专用的半穿甲延时爆破炮弹，西鲁工程师把该型火炮炮管拆下，固定到小型船舶上，越小越好，只要装上炮别沉了，炮口朝向正前方，炮身高低角度可调，类似于李鸿章中堂买来的蚊子船，多次实验测出了击穿距离并依据旧联邦巡洋舰的火炮特点找出了最佳交火距离。那船不大，很难发现，两侧还装了浮箱，底仓有炮弹压舱，稳定性好的很，炸不翻，直接命中才能打的沉，是个很难缠的怪物。
很快，海上游击战开始了。联邦军舰好虎架不住群狼，损失过大，完全放弃了使用这一战法。这怪物船后来主动进攻，去海上伏击联邦的运输船，绕到联邦沿海要塞据点背后搞炮火偷袭，配合正面进攻。没了海军重炮的火力支援，补给运输也断断续续，还总是遭到偷袭。各个沿海据点的防守能力被这种不起眼的小不点给严重的削弱了。最终，旧联邦的沿海据点一个接一个的失去了。
还是友军的海军强大啊，技术也先进，这西鲁海军连作战的勇气都没有，都躲到中立国港口去了。
。。。。。
南宫鑫在赶往前线途中得知了91军2师师长的死讯，并详细询问了前线战况。立即下令，立即停止前进。
南宫猛:“怕了，不就是几门大炮吗?组织空军轰炸机，海军潜艇，把船打沉了不就行了。”
南宫鑫:“可能不只是几门炮几条船那么简单啊，那是一个战术体系，一支舰队啊。”
南宫猛:“小时候听大人讲故事，上次战争，联邦的巡洋舰，我们用征用来的渔船加上野炮炮筒子，很简单的事情。”
南宫鑫:“这事我也知道。我爸是这么总结的，旧联邦缺乏战术协同意识，每次都只派孤零零的一艘最多两艘巡洋舰来当炮台，没有护航舰。他们巡洋舰的火力配备也有问题。中小口径舰炮不多，有很大的一块火力真空区。又是近海作战，我们能用渔船礁石小岛等作掩护。现在敌人是舰队来袭，是一个完整的攻防体系。”
南宫猛:“可是我们也进步了。刚才刘军长说他军里有18门130毫米加农炮，射程是可以够到敌军军舰的。要不我先试试?”
南宫鑫:“你叫刘军长负责这件事吧。最好晚上行动。我去联系海军空军。”
在等待海军空军的回复时，南宫鑫陷入沉思，上午损失了两个团和一个炮营，敌军阵地巍然不动，因为后方有战舰火力支援。提供火力支援的应该是战列舰，也只有这种军舰才能有上午那种火力强度。打掉这军舰才具备进攻并夺回花园港的基本条件。不惜一切代价打掉这些可恶的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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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时20分，空军告知空袭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出动一个24架小型轰炸机的机群。另外准备了一个24架截击机组成的护航机群，起飞后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内就可到达敌舰群海域上空。
南宫鑫下令:立即行动。目标位敌舰队中战列舰，该型舰类似巡洋舰，比巡洋舰大，有明显的炮塔，高大的指挥塔等特征。再准备一个这样规模的机群。做好准备后立即出发，同一攻击目标。
这是南宫鑫的第一次实战，可是与身经百战的因不胜而沮丧自杀的师长一样，南宫鑫同样急切的渴望胜利。他也想被自己上面的人赏识。这是他的机会，他争取到的机会。他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他要证明给所有人，他绝对是西鲁帝国最优秀的将军。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告慰自己父亲的在天之灵。我也能够成为跟父亲一样优秀的将领。(南宫鑫母亲病死，无人看护，被送至宫外皇亲养父家领养，其养父因军中颇具威望手握重兵，又被传得到勤王清君侧血诏书，被上任首相周元城派人刺杀。)
自己能调动的资源要远远多于那位师长，只是南宫鑫同样觉着自己耗不起。与师长不同的是，他耗不起的是时间。他要用所有能调用的军事资源在最短时间内获取胜利。
胜利，每个军人都急切渴望这东西。也正因如此，胜利的价格从来都不便宜。
战场的另一端，济州岛四国同盟联军指挥部，整整一天，金百万国防部长的目光都聚焦在花园港这个曾经的小港口小地方，他精心选择的战场。这是他，这位同样出自军人世家的军人，济州共和国国防部长指挥的第一战，也是复国战争的第一战。C世纪27年5月30日，这天必将是漫长的一天，也许是金百万国防部长生涯中最漫长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