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后半眯着凤眼，眼神冰冷地盯着方太妃，索性不再纠结于方宁怡的事上了，到底是个大臣的女儿，也没什么值得继续深究的。若是继续深究了，反而让她觉得自己非常了不得，这种人她见得多了。
“太妃在皇陵为先皇祈福诵经，真是辛苦了！”司太后忽然轻轻笑了笑，“哀家这里也没有多少好东西，不过看太妃如今憔悴的容颜，可要好好保养保养了！”
方太妃笑了，她觉得可笑。论憔悴，司太后数第二，没人敢争第一。她如今这番样子，看上去哪儿有当年那般的风采？她这番模样，让人看着都觉得厌烦。
“臣妾谢太后娘娘关心了，臣妾为先皇祈福诵经，都是发自于内心，倒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倒是太后管理后宫，都瘦了好大一圈了，那才是真正的辛苦了呢！”方太妃不甘示弱，两人过去针锋相对惯了，如今同样如此。
只不过，司太后如今底气不足了。而方太妃却是笑得眉眼都是得意，她过去被司太后压制着无法动弹，不过因为有先皇的撑腰，所以她的日子并不难过。
后来，先皇逝世，姬玄曜登基做了皇帝，司太后掌权，方太妃知道若自己还留恋过去的一切，那就只是死路一条，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和其他妃子一样，都被司太后想办法弄死了。所以，她求到了姬玄曜面前，希望去给先皇祈福诵经，这是一个好办法，就算是司太后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方太妃去了皇陵。她
她人不在皇宫，但并不意味着她就不知道皇宫之中的一切。相反，她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
司太后闻言，气愤不已。她这番模样，可不是因为劳累的，而是因为中了毒。更可恶的是，方太妃恐怕对她的情况一清二楚，装作不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讽刺她。如今司家都完了，她一个太后，还能怎么管理后宫？
“哼，辛苦倒是不至于！不过呢，哀家老了，现在想想，我们这一辈的已经管不了皇帝那一辈的了。哀家也看开了，她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司太后轻叹了一声，语气十分可亲，倒像是两人就是好姐妹一般，“这都是新人的时代，我们这些老人也该退开了。若是再去插手她们的事，那未免太不识趣了！”
司太后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警告方太妃，因为方太妃和她是一辈的，就不应该去插足如今的后宫了。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既然她插手，那么方太妃也最好别插手，因为就算是插手了也没有什么用。如此，这个什么方宁怡究竟进不进宫，就不是方太妃说了算的了。
方太妃无法否认她的这句话，她也知道姬玄曜连司太后的话都不听，她的恐怕更加不会听了。何况，方若生是刑部尚书，虽然和其他几个部门的尚书没什么差别，但刑部之人向来不太受到待见，也不能和户部兵部相提并论。
“太后说得是，我们都老了，还是享享清福的好，有什么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方太妃无奈，只得顺着方太后的话继续往下说。
一旁的方宁怡失望地沉下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