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后和司月琴之间的硝烟,自然是让整个后宫看足了笑话,却是人人自危,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大多闭门沉思去了。就连素日来嚣张跋扈的卓茹敏,也都乖乖地呆在安阳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司月琴被这事儿弄得浑身不舒坦,每个清早还要去仁寿宫请安,看着司太后那明显显得老态的面容,心里头一阵暗恨,表面却是装得孝悌仁义,倒是让人抓不着任何把柄。司太后即便是心中恼恨司月琴散步的谣言,但是当着众位嫔妃的面,她却是给司月琴留住了面子的。
这一日众嫔妃离开仁寿宫,本想着再去椒房殿坐坐,但司月琴却是遣退了众嫔妃,于是一个个又都乖乖回了自己的宫殿。
司月雯与张君研暗中劝了司月琴几句,司月琴却仿佛根本就没察觉到那些流言一般,笑眯眯地让两人不要瞎起哄,就回了椒房殿。
司月雯暗中捏紧了锦帕,远远看着比自己那丽德殿好了许多的椒房殿,唇角微微一勾,讽刺地轻声哼着,“哼,她也真够能装的,明明就是她做的,却偏偏假装自己不知道,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
“月雯,你也别这么说,皇后姐姐这些日子以来也挺辛苦的,结果好不容易上了手又落得这个结果,她哪儿能够开心的起来呢?”张君研柔柔地看着司月雯,轻声劝慰,“你也别总是对她不满,到底是你的堂姐,如今又同在后宫!”
“哼,我和她同为司家女,又同样是太后的侄女,若非我爹不如她爹,那个位置也不一定是她的了!”司月雯越想越觉得生气,双手不停搅动着锦帕,暗自咬着牙,“这次的事情大家看得分明,她就是想借着大家的嘴逼得太后退位让贤呢!可她是贤么?这后宫被她搞得乌烟瘴气,皇上因为她都不想来后宫了,她这根本就是自己不好也要让大家都不好!”
司月雯这话却是说得有些过头了,司月琴贤不贤不好评论,但是司月琴在大是大非上却是不曾做过错事的!只是,她故意将这顶帽子扣在了司月琴头上,就是觉得愤慨,也是为了给姬玄曜这么长时间不入后宫找寻一个借口。
张君研狠狠握紧了司月雯的手,柔声地说,“你也别这么说,皇上太忙了,自然没有时间到后宫来!但是我相信,皇上定然是记得大家的,你也别担心,总有一天皇上会到这里来的!”
司月雯闻言点了点头,得意地笑了笑,“你说得不错,我也相信皇上总有一天会到后宫来的!”
两人一路说着,却不知道身后有人听到了,别的话都没在意,就是把“这后宫被她搞得乌烟瘴气,皇上因为她都不想来后宫了”这句话记得牢牢的,回头就对着其他人说了,于是新一轮的流言又出来了。
若是前面一段时间的流言对司月琴很有好处,那么这下的新流言却是让司月琴吃尽了苦头。因为那句话别的意思没有,就是强调了司月琴善妒,没有一国之母的气度,说浅了那就是单纯的吃醋,说深了那就是难担皇后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