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球了。目标是先到21分者为胜出。
这1969年视频游戏里面的主角球，依旧是一个小小的正方形方块。
起初球速也很慢。而且这是IBM考虑过投票玩游戏难度太高，相对正常的游戏速度，又慢上了几分。
而右边要负责挡球的一方，很是艰难的才通过不停的投票的方式，把右边的浮动的挡板勉勉强强上下移动控制在了一个范围之内，然后接住了对方传过来的小球。
观众们没有注意到，但是视频游戏公司的人却注意到了。IBM这游戏机已经有了标准的乒乓球的弹球音效。这让视频游戏公司的人又是一阵脸黑。
当球弹了一下弹回左边的时候，左边的人当然也想要努力集体控制好挡板的上升还是下降的时候，总是没有找到平衡的要素，加上对方弹来的小球角度太刁钻，愣是眼睁睁的看着慢悠悠的小球就擦着挡板的边缘，然后慢悠悠的逃过了挡板的阻拦。
0:1。
右边的1000名观众顿时欢呼起来，而左边的1000人则是咬着牙，恨得发抖。
还是左边这个输家开球。
但是，这一次，面对着同样慢吞吞过来的小球，右边的1000人控制的挡板虽然还在抖，但是已经稳定了很多。于是右边也轻松接过来第一个球。
而左边的1000人，这次也是终于把这个小球接住弹了过去。
而《pong》跟《bang》是一样的，随着回合数量的增加，球速也会越来越快。
而这速度第一次提升，就让右边的1000名共同操作者们慌了神。整个挡板就像跷跷板一样来回上下波动。这次右边的人没能把节奏控制上，眼睁睁的看着小球飞了出去。
1：1。这次换成了左边的1000人欢呼。
不管怎么说，两个队伍看起来操作都不咋熟练，好歹这个游戏是能玩下去的。凯文凯利这样想着。
……
当时间过去5分钟之后，双方战成了11:11平。
而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是，所有人都明显的看到了双方实力的上升。
而IBM设定的慢速球现在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1000人控制着的人，只要一旦能接着，就肯定会保证接住了。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所以，11:11的过程中，双方持续存活的回合次数也就越来越多。
凯文凯利当机立断，立刻决定提升难度。直接从较高速度的HARD玩法开始。
于是，短时间还不能适应的双方观众，又开始陷入了混乱状态。
而这球也接不过三回合了。看起来这游戏已经变成纯运气了。
但是……
当还是碰运气的双方，比分上分到17:17的时候。
异变又一次发生了。
双方竟然头一回在加速之后活过了第五个回合！
双方这实力已经在10分钟内，上升到了普通玩家的程度！
罗格与罗森激动的看着这一切。这绝对是真实的了，这么多记者在旁边见证这一刻——视频游戏玩家竟然可以让一个群体同时投票进行游戏，而且出来的结果还不差！
而这群玩家是完完全全的来自于全世界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性别，不同肤色，不同年龄的玩家。
人类这个物种，在背后一定会有其一致性所在，否则绝对不可能挑战成功这种游戏！
……
当比赛进行到20:20的时候，就差游戏规定的1分就决出胜负的时候。凯文凯利却直接简单粗暴的人示意工作人员拔掉IBM游戏机的电源。
此时最后一球刚刚发球过了中线，双方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球操作着，但是凯文凯利直接掐断了电源！
观众们直接炸开了，这是什么情况？有人在恶作剧吗？
凯文凯利却不紧不慢的解释开了：“我已经知道你们双方实力差不多了。这个最终结果谁胜谁负就先保留着吧。未来我会做更多的群体意识测试实验之后，再邀请你们。你们到时候如果有兴趣，再比个高下吧。我觉得，比起《pong》这种概率和运气影响非常大的游戏。我们应该玩一个不那么需要运气的游戏来进行挑战。
这个游戏，大概比的是群体智力。
我想知道一点，那就是你们的群体智力，导致会比你们个人聪明呢，还是更傻？”
凯文凯利在比赛最关键的时候，中断了比赛的进行。
凯文凯利的顾虑是有的。因为凯文凯利考虑到，这个游戏是如此之成功，以至于他台下的2000名观众已经有了互相之间直接干群架的风险了。
群体的疯狂他心里清楚的很。与其在这里比个高低，还不如就直接把面子送给他们一个。
主持下一个项目，就不是凯文凯利的责任范围内了。
凯文凯利与安妮使了一个眼色。安妮则懂事地从凯文凯利手上拿走了麦克风。
“女士们，先生们。别着急。IBM的游戏只是第一步而已。
我们最后的重头戏才是最精彩的。
接下来的游戏规则是。你们1000人的两个队伍。又分成上下两个区域。第20排之前的人，控制上下移动，反之其他人则控制左右移动。
你们要进行群体决斗的是智力竞技——由视频游戏公司生产的《五子棋》，这也是视频游戏公司在视频游戏行业里的独家拥有的游戏！”
安妮是狂热的说出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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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点35，IBM办公室，玛丽盖茨的电话响了。
玛丽盖茨娴熟地接起来了电话，在她的计算之中，IBM应该在奥古斯塔地区已经大出风头，喧宾夺主了。
而这个电话，就是来报喜的。
“盖茨女士。我现在正在奥古斯塔地区附近给你打来的电话。确实，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设想在发展，而IBM也成功喧宾夺主，一度成为今天洛杉矶这个舞台上的明星。”
这人是布兰克。
但是，玛丽盖茨一听这布兰克一说话，就知道有后续了。而且，这局势看起来，居然有变化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会让局势变成这样？
“说。别卖关子。”玛丽盖茨恨透对她说话只说一半的人。
“视频游戏公司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准备了后手，《五子棋》。”
玛丽盖茨手上的笔，掉落到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