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夕阳渐渐的落下,那淡黄色的光晕在眼前闪耀,带着些许刺眼的光芒,小七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心却出奇的平静。自那日之后,她记起了曾经的事情之后,便仿佛又恢复了常态。只是,却对着自己是否是月璟之说,有了疑问。
她,真的是萧月璟吗?如果是,那为何她会知道自己小七,而且还认识国师,还管国师叫哥哥?这一切都是一个谜,一个解不开的谜,令她解不开。
“郡主,您瞧瞧,多可爱的兔子啊!”
蝶儿抱着一团雪白,慢慢的走进。小七转头,待看清她怀中的雪白是何物时,心中顿时柔软一片,是兔子。她抬手从蝶儿的手中接过兔子,轻轻的抚摸着它的毛色。
“小兔兔,好可爱!”小七甜腻腻的唤着,眼里满是怜惜与欢喜之意。那小白兔皮相雪白,着实是好看极了,尤其是那双黝黑的眸子,放佛颇有灵性般,盯着小七的眼睛,丝毫都不放松。
蝶儿见着郡主终于展现出笑容,心里也是放松了下来,这几****的心里一直都十分的担心郡主会难受。不想,今日在前院看到一只小白兔,心道,郡主定然十分的喜欢。便抱了来。不想,却还让她真的给想对了。
“蝶儿,我们为它取个名字,如何?”
蝶儿满脸的笑容望着小七,轻轻的应道:“郡主,喜欢就好!”
小七连连的应了几声,便做了一副思考状:“要不,就叫小白,如何?”
蝶儿心中一窒,蓦然的想起了沧都的白帝。莫非郡主是想到了他。不,应该不会,就算郡主愧疚,可却不会如此想。便掩饰了方才的惊诧之意,笑着点头:“好啊,只要郡主喜欢,那我们便唤它小白。”
小七高兴的抚了抚怀里的小白,低声的说着:“小白,我们以后就相依为命如何?”反正一直与她在一起的父皇,都离开了。她仿似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不,还有哥哥。想到哥哥,她的面上转换出一幅笑容。哥哥定然不会放弃她的。
这般想着,便愈发的高兴起来。怀里的小白见她仿似在深思何事,张口便咬了咬小七的手指。
“呀,你这小家伙,竟然也欺负我!”小七佯装着一幅怒容,轻轻的拍了拍它的额头,一幅要教训它的模样。
小白顿时缩了缩头,一幅可怜的模样,望着小七。
小七顿时怒火全消,一幅打趣的模样:“瞧你这小家伙,倒还真是有趣极了!”
“郡主,蝶儿瞧着您与这小白,还真是结缘了。一人一兔相处和谐啊!”
蝶儿的话,说的打趣味十足。
小七的脸一板,佯装着怒气的说着:“瞧你,都学会打趣你家的主子了。我还是得好好的治治你,才行!”小七说着,便作势要打蝶儿。
“好郡主,奴婢错了还不成。”蝶儿一边躲闪,一边求饶。就这般与小七你追我赶起来,好不开心。
远方一人一兔趴在床榻之上,交头接耳,不知在研究何新奇玩意,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若儿的心里闪现出一丝的疑惑。
月璟殿内几起几伏,她们作为侍婢,到还真是没有太大的波动,而前几****也亏得告假离宫几日,才躲得了大劫。只是,有道是躲得过初一,未必躲得过十五。这不,刚回来没几日,郡主便又被关禁闭,闭门思过。这,还有何前途可言?
若儿的心思,素来精怪。蝶儿瞧着她静瞧着房间里的模样,神色里带着些许的迷茫,心道是她又在打些许怪主意,也未可知。
“若儿。”
“蝶儿,你是要端药去给郡主吗?不若我来吧!”若儿转身见着蝶儿来了,忙是收起脸上的神色,望了眼她手中的药炉,想要伸手接过。
“不用了,我自个儿来,就成。你是要去见郡主,还是有别的事?”蝶儿的手微微的一闪,躲过了若儿的手。见着她有些讪讪的收手,她状似无意的询问了句。
“我只是听见郡主在言语,以为郡主在唤奴婢,便进了来。不想,郡主只是与小,小白在玩耍。而今,正要退出去。”若儿本是极为不屑蝶儿的做派,但是蝶儿却好歹是郡主的贴身侍婢,轻易得罪不起。平日里,还是尊敬得些好。
蝶儿淡淡的应了声,便步入门内去了。
若儿淡淡的望着蝶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中冷哼道,不过是仗着郡主宠爱罢了。他日,定有你好受的。
“郡主,小白还未梳洗,可不许离它这般近。”蝶儿见着小白的鼻子,不断的轻触着小七的领口处,不由地出声劝阻。
小七正是玩心大起,那里肯放下手中的小白,只是淡淡的应着,却还是将它抱着不断的逗弄着它。
蝶儿叹了声起,对着小七而今的模样,着实是生不起来。且,她生为奴婢,却也实在是轻易不得得罪主子,不是?认命般的将手中的药炉端起,将药倒入一旁的茶碗中。
“蝶儿,莫生气。我不离它这般近了,可好?”
小七不知何时,来到了蝶儿的身旁,一张清秀的脸上带着些许的讨好意味。令蝶儿面上不由地展现笑颜:“我的好郡主,奴婢不会生气的。小白,还是先给奴婢,您好生的喝药吧!”
蝶儿说完,便将小白从小七的手中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梨木椅子上。将刚倒好的药碗,放在了小七的手中。
小七的心中哀嚎几声,带着祈求的神色望着蝶儿:“蝶儿,不喝,可好!”
蝶儿的答案,显而易见。定是果断地拒绝。小七并未等的蝶儿回话,便一口气,将手中的药喝了个见底。
“郡主,真勇敢!”蝶儿将碗从小七的手中接过,嘴里倒出夸赞的语气。心里,却十分的明白,郡主定是因为不让自己担心,才这般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
小七淡笑着,便将木椅上的小白给抱了个满怀,心里寻思着,还是得想个办法才好:“蝶儿,我们还是给小白洗澡吧!”
蝶儿一听,顿时满面的难色,不是她们不愿给小白洗,只是小白着实不配合啊!任是她们软硬兼施,也是不行。要给小白洗澡,便是比那上天都还要难。只是郡主,却尚未知晓半分,当时只是知晓着说,小白不爱洗澡,所以,便不再为难。
只是,而今郡主又提及此事。还真是不好拒绝。蝶儿一脸无奈的望了望小七怀里的小白。
小白双眼里竟是不屑的表情,黝黑的眸子里,闪现着不耐的情绪,仿似极其隐忍,才能一直乖顺的蹲在小七的怀里。
蝶儿的心顿时一片惊诧,但是转瞬却在不见,方才的情形。小白,仿似还是一只普通的兔子。黝黑的眸子里,温润如水。
蝶儿抬手揉了揉眼睛,小白的眸子依旧是如水一片,分明就是小白兔,毫无杀伤力。便不再疑惑,只是听命着去吩咐,准备小白的洗澡水。
房间内,雾气缭绕,那淡白色的光晕,在空中婷婷袅袅打转着升起,使整个房间内都仿若置如仙境般。
蝶儿与若儿、依柔三人,双手叉腰,对着在桌子上蹲着的小白,一副仿佛要将它生吞活剥了般的模样。慢慢的靠近。
小白双眼里虽是竟是不屑,但却也不得不一步一步的退后。它可不想就这样惨死在三个女人的淫威之下。
果然,小白的不配合。房间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蝶儿、若儿、依柔顿时瘫软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的望着依旧蹲在桌子上的小白,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给兔子洗个澡,这般的不容易呢?”
小白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望着那不远处依旧对它虎视眈眈的女人。心里,暗暗鄙夷。
“小白乖,蝶儿给你洗澡,好不好?不然,郡主可不让你靠近她哦!”蝶儿见硬的不行,只得来软的。可,显然小白还依旧是那副死脾气,软硬不吃。依旧是不让她碰触。害的蝶儿一直在心底嘀咕,当初小白,怎么就没有说,不让她碰触呢?
“蝶儿,我瞧着我们把小白绑了吧!”若儿实在是再也无了怜惜小白是兔子的心情,目光发狠的望着小白,威胁意味十足。
蝶儿略一沉吟,思索着这个方法的确不错。只是,担心郡主会心疼。
若儿瞧见蝶儿在犹豫,也知晓此事,还是有一定的可能的。所以又接着说:“蝶儿,你是希望郡主生病,还是希望郡主伤心?”
若儿的话,确实说道了蝶儿的心坎处,蝶儿最害怕的就是郡主生病了。若是比起伤心来,还是生病,比较严重。所以,“小白,你委屈了。”
蝶儿说着便一副狠心的模样,慢慢的向小白走进。
小七见到小白的时候,就看见小白的神情里带着一丝的哀怨,那双黝黑的眸子里,竟是悲伤与难过。小七有些奇怪的转头,望了望蝶儿,带着疑惑。
“郡主,小白不愿洗澡,我们强迫了它一下。”蝶儿的话,说的倒是极其的隐晦。令小七一时的有些转不过来:“强迫?你的意思是?”
“就是,就是绑着它,给它洗澡。”蝶儿心思良善,本也也没觉得什么。而今,见郡主问的奇怪,自己的心下脸也一红,话语也是结巴起来。仿似真的将小白给怎么了似得。
“哦!小白不乖,蝶儿才会绑着你的吧!你也别委屈,蝶儿也是为了你好!”
小七听完蝶儿的话,面上展现出一幅笑容,仿若一朵清妍的梅花,开的好看极了。小白也没有在意她话语里的嘱咐,只是一个劲儿的瞧着她,看呆了。
“郡主,小白哪能懂啊!起初,奴婢料想它定是个有灵性的。到不料,还是高看了它几分。奴婢是软磨硬泡,也没让它明白奴婢的意思,还将奴婢的手给抓破了皮,令奴婢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