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见夏侯瑾走出了一段距离,然后转向凌枫,“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上没有说要让皇后娘娘你知道。”凌枫语气生硬。“一定要这样么?这几年来,我也没好过。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要折磨我多久。我做的那些都是因为我爱他。”
“如果爱一个人是伤害他爱的人的话,我就没什么好说的,皇后娘娘,恕臣告退。”凌枫对程曦的死依旧耿耿于怀。
“可是别忘了,当初我能成功也是有你的帮助。”苏柔咬牙说道。程曦的离开让她和凌枫还有夏侯绪都越来越远。凌枫对她说,‘你还是以前那个心地善良的柔儿么?’从此君臣相待。什么两小无猜,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了。
凌枫驻足,“如果我知道会伤害到她,我一定不会做。”当日凌枫把能进出皇宫的腰牌给了苏柔,却成了程曦受伤的原因之一。凌枫在那之后一直都很后悔。“可是你做了。现在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去了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这么些年,你们对我冷冷淡淡,不知道的就像我们从来不认识。表面上,我是兴民的皇后,是皇上的挚爱,后宫无人,我得到皇上独宠,可是,事实是什么样你不知道么?当日如果不是因为有了瑾儿,加上干爹的阻止,你觉得我会还可以和你这样说话么?我一直在恕罪,也许我之前对程曦做的不对,可是作为兴民的皇后,我没有一点做的对不起兴民的。”苏柔说道了自己伤心处,眼泪汪汪的看着凌枫,咬着嘴唇,一脸的不服。
凌枫无言,她说得没错,也许她之前做的不堪,可是作为兴民的皇后,却是尽心尽力。兴民民间有这么个说法,夏侯绪能坐上皇位,都是因为有这么个贤内助。殊不知在夺位当天,他们口中的贤内助,却在想尽办法除掉自己成为皇后的绊脚石,何时考虑过这样是不是会影响了大局。
“不管付出多少的代价,我都会去做,只要皇上的心里不再只有那个女人。”苏柔眼里的坚定让凌枫有些诧异。
的确,程曦已经没了,总不可能让夏侯绪一直都活在程曦逝去的阴影中吧。
苏柔见凌枫不再初时那样反感自己,带着迟疑,说道:“皇上去哪了?”
“目前在四恩。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凌枫脱口而出。
自从木云禄离开了丰城,夏侯绪对木云禄从来都是不管不问,就像没有这个人出现一样。所以这次夏侯绪来消息是说让木云禄去四恩。太不同寻常了。
苏柔得知夏侯绪的去向后,回宫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带着夏侯瑾,带上一支小军队离开了皇宫。
她想,这是她挽回夏侯绪的绝佳契机。
当然,她不可能就会这么就离开了,她留了封信给凌枫,带上夏侯瑾是为了让夏侯绪知道,她带着他的儿子来找他了,这样,他只能留在四恩等着自己,然后把自己搞的惨一点,那么,他对她会有一点改观吧。她想。
接连几天,撒南没有接到来自兴民的任何消息。有些意外。难道他们对他不管不顾了,他怀疑自己抓到的是不是夏侯绪。
“看来你这个皇帝也没有那么重要嘛。”撒南戏谑的说道。脚上的伤口开始愈合,只是行动的时候还是会有不便。
“是么?”夏侯绪也没有很在意,只是很随意的靠在窗边的椅子上,惬意的翻着书。一目十行。眼睛都不抬一下。不像是被软禁,更像是在享受。
“你就不怕我等不及了杀了你么?”撒南走近夏侯。
“你要杀我就不用等到现在了,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况且,我知道,你是个好皇帝。”夏侯绪放下书本,看着那双要发火的双目。怎可为了这么点事情,让两国国民处于动荡中,这不是撒南的作为,当然,也不是夏侯绪的,所以夏侯绪只把这次软禁当作一次释放。不用理会任何事情。
“如果你对程曦有情的话,就让木云禄快点来,如果芋头有什么事,程曦一定会崩溃的。”
撒南也不再犟下去,现在当务之急是解芋头的毒,然后带他们离开。为此,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赶快离开这里。
“芋头,到底中了什么毒?”夏侯绪一直就只知道芋头中了毒,而且好像还持续了很久。每每想问程曦个究竟时。她总是敌意的反讽,不能正常沟通。
撒南皱眉,看来夏侯绪还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摇摇头。“不知道,妤媚说,她从来都没接触过这样的毒,应该是木云禄自制的毒药。所以我们费尽心机的想要找到他,就是因为这个毒只有他才能解。”
夏侯绪不知道撒南为何对他的态度会有那么大的转变。不过他清楚,撒南所言属实。
“应该快了,就这几天木老就能抵达四恩。”依照当时自己传书回丰城的时间,算起来也有好些天了。
撒南得到夏侯绪的回答,便离开了。他关上房门的那一霎那的笑,随着大门的紧闭一起关在了门后。
夏侯绪见大门再一次打开,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一身黑衣让夏侯绪面色一僵。
“他才刚走。”夏侯绪的意思是,撒南才刚走,他就出现,这样有些危险。
黑衣男子立马下跪,“臣等是看好时机进来的。”
“药呢。”黑衣男子毕恭毕敬的递上一个小药包。
“让凌将军准备准备,不出意外的话,夏侯峦要出手了。”夏侯绪看了看桌上的药碗。从第一次送药来的时候,夏侯绪便察觉到药里有问题,所以他让自己的暗卫送药过来。他肯定不会是撒南,因为他要利用他引出木云禄,所以,只有是另一个想除掉自己的人,夏侯峦。
回到自己屋子的撒南正想着要再送一次书信去丰城,边有人来通知他说,想要见他。他有撒南想要的东西。撒南立即随之出门。
撒南跟着来人一起进了客栈的房间,一个看上去有些苍老的却坚毅的面孔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