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南没有想到程曦会突然这样，愣愣的看着程曦，“你干嘛？”明显的怒气消散了。
程曦很温柔的抱住撒南，“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程曦已死，世上只有白菁，北溪的菁妃。无论如何，你是才是芋头的父皇，相信我，好吗？”
撒南早已被这样的温暖融化，他将程曦拥住，五年来，这天他等了很久了。
“恩。”
芋头在门边张着物五指遮住自己的小脸，偷偷的笑。
夏侯绪想了很久，五年前，程曦逝去，北溪皇帝找到白菁，纳入后宫。巧合么？也许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可是声音和神情都如此相似，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不认识他。
夏侯绪早早的就在桌前等着了，程曦只领着芋头来赴约了。
“芋头的父亲没来么？”
“恩，他有事没能来，有机会他会来登门道谢的。”程曦笑着说道，语气很温柔。仿佛可以把人融掉。
“哦，夫人好像不是四恩人？”他盯着程曦。当时要给芋头找家人的时候，在这里没有打听道任何消息。
“恩，这次来四恩是又是要处理，等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一边说着一边给芋头整理被扯皱的衣衫。
“夫人应该听说过北溪皇上的妃子和你的名字一样。”
程曦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可是却也反应过来，笑笑的说道。“呵呵，有所耳闻，北溪皇帝对菁妃尤其的爱惜，就像你们兴民皇帝后宫只有皇后一样。”程曦说道。仿佛也是在对自己的讽刺一般。当初什么王妃只有一个，也只是把自己当做是另一个人而已。
“哦，看来夫人对皇上了解还挺多的嘛。”
程曦只是笑笑，看夏侯绪的样子是应该察觉了什么，“这是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早就是家喻户晓的美传了。”
夏侯绪冷笑一下，“后宫无人并非因为皇后，而是因为五年前因病去世的豫妃。”
程曦抬头，故作疑惑，“豫妃？呵呵，恕白菁寡闻。”
夏侯绪看着程曦，“恩，当时皇帝还只是皖亲王的时候就有的王妃，程曦。”
程曦面不改色，她猜到他会这样说。“呵呵，这么说来，你们兴民的皇帝也没那么痴心嘛。”
芋头戳了戳程曦，程曦转过头看着芋头，“怎么了？”芋头也疑惑的看着她，比划着然后又看了看。程曦翻译道，‘娘的脸上没有什么，为什么叔叔一直盯着娘的娘？’
程曦摸了摸脸。看了看夏侯。
夏侯绪笑笑，“没有，只是夫人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程曦有趣，“哦？是么？看来世界还真小。这程锐哲大哥说我像他妹妹。现在公子又说我像你的故人。”
芋头忽然很用力的挠了挠脑袋，把帽子也弄掉了。程曦心痛的急忙拉住芋头的手，“不要挠。”芋头很难受的看着程曦。头上的小红斑让程曦的心猛疼了一下。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芋头也可以像平常的小孩子一样大笑大哭，没有每天喝苦涩的药水。
夏侯绪早就注意到芋头手心的乌斑。
“芋头怎么了？为什么手会这样？”
一说就说道程曦的痛楚，她平静的说道，“因为在怀着芋头的时候，被人下毒，以为会死掉，可是却被夫君救了回来，可是，没想到这毒这么厉害，尽把毒带给了肚子的芋头。所以芋头从小就被这毒折磨。不能说话，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表达自己的感情。”说完看了看夏侯。夏侯有些难过的样子。
难过么？以后会更难过的呢。
程曦笑了笑，“听说兴民有个叫木云禄的老者，对用毒很有研究，这次来兴民，就是想来找他，芋头的毒很少见，我想这个世上只有他能解此毒了吧。夏侯公子是皇室，应该知道木老的下落吧。”语气的肯定让夏侯绪混乱的思绪开始有了方向。
夏侯绪捏住茶杯的手颤抖着，“木老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开丰城行医，再也没有回去过。”
程曦心里一沉，四处行医，难怪撒南打听不到木老的下落。
程曦调整了下语气，“公子，此次前来是向您道谢的，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合时宜，来，白菁敬公子一杯。”说完，豪爽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莫名的让夏侯绪想到了程曦喝醉时候生气的样子，不禁一笑。
虽然他知道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复活的，可是，眼前的和个人不是程曦，又会是谁？他记得她喝醉前有抿嘴的习惯。想事情的时候，会习惯性的挑眉毛。
“夫人认识程曦么？”语气中有些落寞，他知道，很多事，都已经变了。比如现在面前这个叫白菁的女人。
程曦被这一声线怔住，是失落？还是可惜？也或许只是害怕自己是程曦，让他当初那么精细的打算毁于一旦。她一直都不知道，为何夏侯绪当时会对她有如此的恨意，要到处之而后快的地步。
她摇头，夏侯绪却满意的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程曦盯着夏侯绪上下浮动的喉头，很多一直伴随的习惯即使过了再久也不会变，比如，有开心的事的时候，在喝酒前会轻敲桌子。
饭吃完了，两人在各自思索中，程曦带着芋头走出了客栈，芋头对夏侯绪竟是格外的喜欢，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芋头式呆呆的笑容。夏侯回房间，程曦带着芋头回府。
出门便看见了马车，虽然知道撒南是担心自己安危，可是程曦还是有些反感。脸上一下绷住。
“夫人吃完了，为夫来接夫人回去。”撒南眉开眼笑，的撩开车帘，程曦面无表情的把芋头递给撒南，而这一动作却也已成习惯，撒南也很自然的接过芋头，笑笑的说着什么，而这一幕刺伤了某处炙热的目光。
程曦抬脚准备上马车，不知从何方飞来小刀让程曦停住，划烂了衣裙，露出光洁的小腿，撒南被这动静下了一跳，正准备下车打探四周的情况。却被程曦制止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