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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龟手药的根——老子冻疮贴(1)

压子(约公元前369—前286年),名周,宋国蒙邑(今河南民权县东北)人。按老子的出生年月和庄子的出生年月计算,他俩相距202年,在老子去世(假定老子活了160岁)42年后才有了庄子。他俩相距的时间仅仅半个世纪,两个人的出生地也只相距百余公里。据笔者考察,两个人的家族还有点亲缘关系。

有据为证。在《庄子·逍遥游》中。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宋国有个善于制作防手冻裂药物的人,是庄周的亲戚,这种药叫做“不龟手”药。他的亲戚世世代代靠在水中漂洗丝絮为生。有位外地人听到这个消息,他想用百金的高价买下庄周亲戚的药方。庄周的亲戚便召集了自己家族中的所有成员来商议此事:“我们世世代代靠漂洗丝絮为生,得到的也不过数金,现在一下子就可因卖药方而获得百金,应该把这个药方卖给他。”

那个外地人买到了庄周亲戚的药方,便拿它去游说吴王。正好越国此时发生了灾难,吴王便派那位外地人领兵去攻打越国。冬天,吴军与越军在水上交战,因为吴军使用了防冻药,结果手脚没有一点冻裂,从而大败越军,吴王因此分封给那位外地人一大片土地。

庄周参加了亲戚的商议,后又看到吴、越交战的效果,十分感叹地说:“能防手冻裂的药方,始终是不变的;而有的人靠它得到了封地,有的人虽然拥有它却仍然世世代代以漂洗丝絮为生,这乃是因为使用的不同。”

据此,我们可以推断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也是最大的一笔知识产权交易。一百两黄金,如果折合人民币也有数百万元,这笔交易即使从现代规模上来看也是一笔大数目,而且那个购买者的产品开发看来也很成功,把民用转为军用,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庄周对此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使他看到,亲戚用“不龟手”药换取百金,较之世代漂洗丝絮所得的“数金”何其远也;外地客商靠“不龟手”药获得了封地的奖赏,较之他买药方时所费的“百金”又何其远也。看来物质是死的,它的用途也是有限的,但使用者的智慧却是无限的。应根据不同的需要,最大限度地发挥物质的作用,做到物尽其用,乃是物之大幸,更是人之大幸。

年轻的庄周决定对此事进行深入调查。

原来,这位外地客商在这之前是在越国做生意的,由于他以假充真,赔了血本,被越国人毒打了一顿赶出越国,逃到了北方。好在他能吃苦,流浪着靠打短工度日,便在冬天来到庄周亲戚家的漂洗房里打短工。漂洗工在冬天要长时问跟冷水打交道,外地客商也在其他地方的漂洗房打过短工,手都被冻得肿了起来,形成了冻疮,流着脓水。迫于生计他不得不忍着手上冻疮的痛肿,到这家来打短工。但在这家干活有个规定,早上起来未与漂洗的冷水接触前,要把双手伸到一种他们自家配制的溶液里浸泡一会儿,然后再到冷水中漂洗丝絮。每天干完活后,手上要贴上他们配制的一种类似膏药的布贴。外地客商发现,凡是和他一起进行过漂洗的人,手上都没有冻疮的影响,而且他手上原来的冻疮也奇迹般的好了。他感到奇怪,就问这家主人。主人告诉他,这是他们家族祖上传下来的“不龟手”药,是专门治冻疮的。这位外地客商看到机会来了,因为他以前在南方经商,南方入冬天经常要在河中用船装运东西,患冻疮的人自然很多。何不把这个方子买下来,到南方做成“不龟手”药,靠此发大财呢。而且他向主人一出手,底价就是百金。主人当然乐意办这件事,只是说,要同家族的人商议一下再定。事情一商定,外地客商立即返回南方,向朋友们借了“百金”。朋友一听也乐意干,因为他看到吴国不久就要和越国交战,吴国的一位将军正发愁解决不了冬天和越国交战时士兵在战船上发生冻疮的问题,派人到处搜寻治冻疮秘方,因此都同意借给他“百金”。但这个南方客商非常机灵,给朋友们立了借据,并注明偿还利息等事项。

外地客商带着百金返回庄周亲戚家,以百金交换了“不龟手”药方,并跟着主人具体学会了制“不龟手”药。待外地客商完全掌握之后,才向主人畅谈了藏在他心中的苦事:

做生意是非常注重信息的。这位外地客商经常在南方做生意,他了解到越国人很注重装饰,喜欢用漆货,漆在越国则是畅销货。一次,他见卖漆的人把漆叶煮成膏,并把它混在漆里,获得了高额的利润。他见到此法能获高利很高兴,学着那个商人的样子,用低价购买了许多漆叶,也把它们熬成膏,把它和真漆混在一起运到越国。当时越国和吴国关系已经恶化,越国不准许吴国商人进入越国。但越国正缺货,听说这位外地客商有漆货,高兴地在越国郊外迎接他,引他进入越国后,特意慰劳了一番,就安排他住下。市侩看到他运来的漆货非常好,便约定时间拿钱来取漆。外地客商非常高兴,夜里就把漆叶熬成的漆膏掺进了真漆里。到了期限,越国的市侩来了,一看漆的封志是新的,便有点怀疑,借故向外地客商请求改变约期,要往后推迟二十天。可是,等期限到时,那些漆全坏了。

越国的市侩发了怒,你这个外地客商竟敢用假货来欺骗我们,让我们差一点上了当。幸亏我们多长了个心眼,不然会弄得我们个个倾家荡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并赶出了越国,不许他再来越国做生意。

外地客商拿着“不龟手”药方立即赶到吴国,拜见了那位急于寻找冻疮药方的将军,并向他禀告说,他得到了“不龟手”药方,能够治愈冻疮。这位将军看到他“寒碜”的样子,根本不相信他。外地客商眼睛很尖,看到这位将军冻伤的手,便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您的手现在患了冻疮,请您把我亲手制的‘不龟手’药布贴到手上试试,三天后我再来见您。”

这位将军半信半疑地把“不龟手”药布贴到了手上,没到三天竟然好了,而且还消去了他原来患冻疮时留下的疤痕。这下他相信了,刚好第三天这位客商也来了,这位将军便说:“我相信你的‘不龟手,药布,请把它献出来吧!”

外地客商把嘴一撇,道:“你知道我这个药方是用多少钱买的?明确地告诉您吧,是三个——”他伸出T--个指头。

“不就是三百个钱吗?”这位将军说,“我加倍给你,六百个钱总可以了吧!”

“将军,您说得不对,即使您再加一千倍,我也不会卖给您。”客商昂起了头,神气十足地说,“能够买得起这个‘不龟手’药方的,只有你们吴王了。你们马上就要跟越国交战,吴王发愁的正是千军万马如何在水中与越军作战而不受冻疮的影响。你们吴国真要想在这场战争中取胜,就赶快领我去见吴王!”

将军没有想到这位外地客商竟把情况摸得这么熟,就领着他去拜见吴王。外地客商如此摇头鼓舌地把“不龟手”药的神奇作用说了一遍,吴王便相信了,就让他制造“不龟手”药并领兵打仗。结果,吴军与越军在水上交战,吴军因为使用了“不龟手”药,没有一名士兵冻伤,而越军则没有这种防冻药,结果士兵的手脚都冻伤了,战斗力自然减弱,因此吴军大胜。吴王因为这位外地客商在作战中使用了“不龟手”药有功,就赏给他一大片封地。外地客商得到封地后,自然有用不完的钱财,就把原来借朋友的百金加倍还了他们。

那么庄周亲戚家族祖传的这个“不龟手”药方是怎样流传下来的呢?

庄周经过追根溯源,通过拜访老人、查族谱,才知道这个药方是他们家族中上几辈中有一个叫益今今的老人传下来的。再细查原来益今今是李耳的姨妈,此药方是她从陈国下嫁到宋国时带来的,并一直流传下来。

那么益今今是如何从娘家把这个药方带到这个家族的?庄周对益今今娘家的后人进行拜访,可益今今娘家的后人竟没有一个知道的,他们也不知道“不龟手”药是何物。庄周又到李耳的家族后辈中访问,才弄明白了“不龟手”药的来因。原来此方是李耳的爷爷半路行医,经过几十年的刻苦钻研和实践,研制成了“不龟手”药,但还不很完善,临终前传给了益山女,而益山女又传给了李耳。李耳在爷爷研制“不龟手”药的基础上又把它发展了,并传给了姨妈益今今,益今今就是这样把它带到宋国的家中传了下来。

年青的庄周对李耳的学说十分敬佩,没想到这位文化巨人还研制并发展了他爷爷的“不龟手”药,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庄周苦读《道德经》,并继承和发展了李耳“道法自然”的观点,认为“道”是无限的、“自本自根”、“无所不在”的。他强调事物的自生白化,否认有神的主宰,并认为“道”是“先天地生”的,从“道未始有封”。主张齐物我、齐是非、齐大小、齐生死、齐贵贱,幻想一种“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于我为”的主观精神世界等等,完全是完善了李耳的哲学体系,因此人们都称之为“老庄哲学”。

李耳这次从京都回到家中,将要过六十岁生日(公元前511年),亲戚朋友都要为他祝贺六十大寿。那时人过一个“花甲子”很不容易,按照传统习惯当然要庆贺一番。但李耳这人不喜欢热闹,喜欢“清淡寡欲”,便谢绝朋友们前来庆贺,只是把几个主要的亲戚请来,简单为他祝贺一下就行了。

李耳的生日是二月十五日,本该是初春的季节,天气暖和,草木萌发,谁知这年来了个.“倒春寒”,一股强大的寒流袭来,沸沸扬扬地下了几天“桃花雪”,天气陡然变冷起来,甚至冷得比严冬都怕人。

李耳的儿子宗在魏国军中任职,已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将军,他的妻子当然也跟着他居住在魏国。夫妻俩带着他们八岁的儿子注,回到老家为父亲祝寿。

益今今是李耳的姨妈,对李耳是最亲的了,何况小时候是她帮着姐姐把李耳带大的,当然是要来的。她带着六岁的重孙女桃,从宋国赶到曲仁里的家中为李耳祝寿。

全家人围坐到一起,随便做了几个菜,热热闹闹地为李耳祝寿。李耳当然是最高兴的,他乐陶陶地把孙子注和重孙女桃拉坐到自己身旁,把最好的饭菜夹到两个孩子面前的碗里,但两个孩子却不动手用筷子夹碗里的饭菜往嘴里吃。这是怎么了?李耳把两个孩子的手从衣袖中拉了出来一看,四只小手的手指被冻得像红萝卜似的,都不能动弹了。

坐在上席的八十多岁的老祖母益山女看到了,便责怪益今今和李宗说:“你们怎么就这么不关心孩子,手指都被冻成这样了,为什么不找医生看看?”

益今今和李宗答道:“突然来了‘倒春寒’,没想到两个孩子的手指被冻成这样,临来前看了医生,涂了点药却不管用,要急着来祝寿,就顾不得给他们治了。”

“你们真是糊涂,患了冻疮后每年遇到天冷是会复发的,若不根除,严重了将来还会断指的。”益山女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想了一下说,“宗,你现在别吃饭,到楼上把你爷爷留下的那个小箱子给我取下来。”

李宗听了奶奶的话,便从楼上取下一个粘满灰尘的小木箱,用抹布擦干净,递到奶奶手中。

益山女把小木箱打开,取出一本已被虫子蛀的满是窟窿的帛布说:“这是你爷爷临终前交给我的一份遗产,是他花了三十年心血研究出来的‘不龟手,药方,本来是要传给你们的,可你们不喜欢行医,又多年在外谋事,我总找不到机会传给你们。现在两个孩子的手冻伤了,好在李耳现在也回到家中,不再外出了,那就传给他,让他按你爷爷的这个药方,把‘不龟手’药制出来。这两个孩子就先留在这里,等手上的冻疮治好后,我会派人把他们送回家的。”说罢,把帛布放到小木箱中交给了李耳。

李耳接过后放到一边,说:“娘,咱们现在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完了饭,我就按爷爷的药方制药,给这两个孩子治冻疮。"’于是,大家开始吃饭。吃饭时,李耳用筷子夹食喂这两个孩子。等祝完寿后,益今今、李宗和他的妻子便走了,留下了注和桃。

李耳把爷爷留下的小木箱打开,取出被虫子蛀过的帛布。这虫子真是可恶,把帛布上蛀的窟窟窿窿。李耳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把配制“不龟手”药的八种药名辨认了出来。中药的配制非常讲究药物的炮制,就是同一种药,如果炮制方法不同,药的作用也会不同。但炮制此药的方法被虫子蛀了许多,大概的炮制方法总算看了出来。

李耳按药方买回了药,按照大概的炮制方法,费了几天工夫,终于把“不龟手”药制了出来,往注和桃的手指上一贴,想着很快就会好的,谁知没几天,两个孩子的手指肿得更厉害,甚至有的地方开始溃烂。

这下可把老祖母益山女吓坏了,叫李耳赶紧找医生给孩子看。李耳也急了,领着两个孩子找名医看,但找到的医生都摇了摇头,说没有这种专治冻疮的药,并告诉他说,冻疮是个季节性的病,医界有句俗话,‘研病不研冻’,研究其他的病,能搞出些名堂,成为名医。鉴于这样,医学史上可以说没有一名医生专门研究过冻疮的,也没有专门理论论述的,就连当年黄帝与岐伯的医学对话录中也没有谈到治冻疮。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些土办法,如用茄子根熬水洗、用瓦楞子(即蚶壳)火煅研细,用香油和着涂之,用花板浸酒擦之,用辣椒水涂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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