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三千两?!
云默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工头老李又细细的给他算了一遍。这么大个酒楼施工,可不是随便盖两间草房!
没有靠岸,贾修文就看见了早早着的云默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怎么还被赖上了呢!
找铺子、找药商、找大夫,空闲时间全都用来给那位大爷跑腿儿了!
假装没看见,转身想返回船舱,士兵甲和乙却堵在了船舱门口。
“唉唉,贾大人,快看,那云公子好像在冲你招手呢!”
“我看得见,没瞎!”贾修文咬牙切齿地说,之后便以认命的走回甲板。船刚停稳,就跳了下去。
士兵甲:“唉唉,看见没?将军大人的相好又来了!你说,他有事怎么不去找战将军,天天来找咱们大人干嘛?!”
士兵乙一向对军中的各种风吹草动了如指掌,“听我骑兵营的表哥说呀,战将军已经好长时间没有露面了,八成是出远门了!”
士兵甲:“一看战将军就很看重云公子,咱都司大人最讨厌给人帮忙了!”
都司大人:难道我的平时不是个热心肠的人吗?!
士兵丙凑了上来,“哼,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依我看,肯定是云公子朝三暮四,被将军大人给踹了!总有一天将军大人会知道,谁才会是真正爱他的人!”
士兵丙一副西子捧心状,脸上的痘痘更鲜艳了!
没有意外,围观群众又吐了。
没有意外,当晚的伙食又是萝卜白菜。
码头风大,可丝毫不影响贾修文站成一颗笔直的小白杨,风姿挺拔。要不是怕吓着人,云默然都想高歌一曲了!
“是这样的贾大人,我之前不也跟你说过吗,我打算开个酒楼。这眼瞅着要开工了,可这银子还差了一大截。。”
这是要借钱的节奏啊!自己那点钱还都攒着娶媳妇呢!
贾修文脸上变幻莫测,云默然赶忙解释。
“您别误会,不是借钱!正好战玄烨欠了我一笔钱,我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去哪能找到他?”
不借钱就好!可是战将军居然会欠人家钱?!看着不像这种人啊!
“这样啊,正好这两天他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找他,要是他真欠钱不还,我第一个不饶他!”
如果能打的过的话!
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刚回到街口,就听见不远处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你们就是仗势欺人!你信不信我们爷儿俩今天撞死在你们门口?!”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老一少两个农夫模样的人,正在门口扯着个工人吵吵嚷嚷。
工人正忙着收拾打扫,被他们拉住很不耐烦,他们竟然撒起泼来,作势就要往门柱上撞!
“都松开,就让他们撞死吧!”清冷的声音传来,几个人下意识的住了手。
好啊,不是想死吗?那就死在这儿吧!
“东家,您回来了!正好,这儿有两个人,非说咱这房子是他们的,要逼咱们还房子呢!”
一个工人赶忙上前,说明缘由。
果然来了!
胖婶儿家的这处铺面,原是自家的染坊。位置好,面积大。之所以一直没租出去,就是因为每次都有胖婶儿丈夫老家的人过来捣乱。
胖婶儿夫妇膝下无子,丈夫孙永寿又有痨病。染坊倒闭,这个铺子,老家的堂兄弟们,可就惦记上了!
“怎么,你们说,这房子是你们的?”
寒潭眸光阴冷摄人,孙永富和儿子孙保田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次的人,好像不像以前的那么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