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可以从香包上下手。
香包嘛,就请隔壁绣庄帮我做,设计个标志绣在上面,就好像商标一样。隔壁两姐妹对我不错,鸿儿这孩子又着人疼,如果我的香包卖得出去卖得好的话,她们也能多少跟着赚点钱,两个女人全凭自己一双手过日子,挺不容易的。
再来就是香包里面了,香茅草一定得是晒干后制作好的,一定不能有种子,省得他们弄去种了。不过想想这个也不好防,算了,起码若我先种出来的话,等人家栽种仿制还得一段时间,前期的钱早都被我赚走了。
如果能跟陈仪商量下,若他能办到,与他合作,搞个独家代理什么的就更好了,大不了多得分成,这样还做得长久。
另外,若是配在士兵身上,可以往里面再添加些其他的草药,就像多种混合精油一样,能起到多种效果,万一有个腹泻头痛什么的,还可以弄出来熬药,方便。
熬药?对了,如果我把香茅油提炼出来,混合其他东西直接做成散发着香茅味的药丸子或者药汁,外面用薄布做的荷包装上,又能散出味儿驱除蚊虫,到了头痛胃痛,风湿腹泻有需要的时候,直接掏出来咬咬吃了就能治病,不是更好?连熬药都省了,行军打仗的时候哪有空闲去熬药啊。而且药方子嘛,嘿嘿,照样是我的独家秘方,别人想仿制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嘿嘿!
这样的话,老百姓一样也会来买的,价钱定上几个标准。单放家里驱蚊的就用普通晒干了的香茅草,价钱便宜些,不过得等我把军队生意做完了剩的碎料再拿来弄这个;和成药丸子的,按药效不同分开出售,最后再搞个高级香精油,也许以后扩充了,还能把桂花什么的,弄来搞点香水,香氛什么的,不过那是后话了,现在想多了也做不了。
打定了主意,我便到店里寻了爷爷,与他谈了谈这事和我的想法,爷爷自然是什么都支持我的,还告诉我镇西那有块地,最近听说想转出去,那地土壤并不是很肥沃,倒也不会贫瘠,只是中等而已,种粮食可能就不太好,种这些草本的药草那就很适合了。呵呵,别看爷爷才接触药材不到两年时间,对药草的特性和药性,可是比我清楚多了,药铺子主要是由他打理的,平日里单是卖的药就比我种的那些种类多多了,爷爷也很认真负责,所以说起来,爷爷的医药知识现在还比我丰富呢,所以爷爷说那地适合,那就可以买下来。
我不了解地价,年纪又小,由我出面自然是不好的,想了想,我干脆把那五千两的银票掏出来,让爷爷去想办法。爷爷见了那银票的面额连连摆手,说哪能用到那么多呢,但我想,以后要用的地方还多着呢,再说,雇了人手,一应费用支出,都还得劳烦爷爷多多费心。这么一说,爷爷也就不推脱,欣然应了,揣了银票就打算立刻出门寻人帮忙,我又想起房子的事儿还没着落呢,那一千两还放在兄弟三人那,让爷爷带了他们一起,顺道一并解决了。
“开饭了~”小六甜甜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想到都中午了,光计划着,都忘了吃饭的事了。
先坐下来把饭吃了,饿着肚子做不好事的,没想到小六不止手脚麻利,饭菜做得也不错,比外面买来的好多了,看她人又机灵,我倒可以效仿其他穿越人士,把前世的那些个菜式教些给她,与她合计着开个饭馆酒楼的,说不定又是一条赚钱的好路子。
不过眼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连地都还没买下来,还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呢,我暂时也不好妄动,看看一万两转眼就剩下两千两了,这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心下也有些慌了,再做什么就得仔细思量,瞻前顾后些了。
吃饭时,爷爷把这事说了出来,让大家商量下,有什么意见或建议的都提出来,我了解他的想法,他当然是支持我的,但如果能计划得再周详些就更好了,毕竟一下子买那么大块地也不是件小事。
计划一说出来,大家都表示支持和赞同,只有杨老大,我注意到当他得知我要卖给军队的时候,表情就有点奇怪,但一直没说话。总觉得他那样子不太对劲,我心里正犯嘀咕呢,他忽然伸出手来:“把你的荷包给我看看”。接过去后,他和陈仪一样,摆弄了半天,又放在鼻子下闻闻,眉头皱得更紧了,见他那样,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怎么了?
“炎儿,这东西是靠味道驱蚊虫的吧?”他皱着眉头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你还打算卖给军队?”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他们打仗的时候多在野外,加上站岗啊、埋伏啊,蚊虫骚扰得最多,佩上这个多好。”
“这味道这么浓烈,又好辨认,你叫他们怎么埋伏?”
啊!我都没想到这点,光凭味道就会被敌人发现了!
“好吧,那埋伏不行,可大军一起行军的话,就不怕人发现了,那应该可以了吧?”我声音弱了下去。
“几万人,几十万人,一起带上的话,我还不知道味道会有什么差异,只是……怕也……”他眼睛朝向我这边,眼珠子却不太明显地晃动,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事儿,不是在看我。
“我说你们在商量什么呢!”陈仪的声音冷不防地响起,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一看才知道后院门没关,他也不打声招呼就自己进来了。
没人请他,他也不客气,一来就笑眯眯地自己找了个凳子搬过来,挤在我们中间坐下,我还愕然着呢,他已经指挥小六去帮他取了碗筷,卷了袖子准备开吃了:“咦,闻起来挺香的,让我来尝尝,吃起来味道是不是也一样好。”
我们都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是好。倒是他,没半分不自然的样,好象他一直都与我们是一家人,亲密着呢,边从盘子里挟了几样到自己的碗里,还不忘用筷子点点,招呼大家趁热快吃。
大家只得各自拿起了筷子,极不自然地开始扒饭,没人敢往盘子里伸。
我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我们在商量香茅的事儿,你确定我做出来了,能顺利地卖给你们?”他在我眼里就代表了一大队人马,起码他是个千骑指挥史吧。
“这个你放心,我敢打包票,”他嘴里含着饭菜,口齿有些不清:“我甚至还敢说,不管你做多少出来,我都买得下!”
“可是这东西味道很重啊,一带上就会被敌人发现,你们就不怕……”
“怕?怕什么?”他有些疑惑。
“会被敌人发现。”
他头稍微往前伸了点:“怕被敌人发现?为什么怕被发现?”眼里的疑惑更甚。
“你看,带上了这个,就不能埋伏了,这样人家大老远一闻味道就知道有人在那儿,军队也是,带着香包,还没到地儿呢,老远的敌军就知道有大队人马来了。”杨老大点醒了我,我之前怎么就都没想到呢?
“哈哈!”
我原以为陈仪也会忽然定住,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却没想到他一扫疑惑的神情,放声笑了。
“你真好玩,哈哈!”他饶有兴致地从上到下扫了我几眼:“你要知道,我们是禁军。”他加重了语气:“禁军,军队,懂吗?”见我还一脸迷糊,他索性把饭菜都咽干净,坐直了身子:“我们不是刺客,不用怕埋伏了被人发现,我们也不是土匪山贼~”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地往杨老大那儿瞥了一眼:“八十万禁军,你听过吧?你想想,八十万人一起出动,就算我们身上一点味儿都没有,你觉得人家就不知道了?哈哈哈哈!”
啊!
“而且,若是敌军习惯了我们的味道,那样反而还能掩护我们做些其他事呢?”他好笑地朝我眨了眨眼,又继续扫荡起面前的饭菜。
他这么一点破,那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大家的心情看上去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加上他那自来熟的样儿,三句两句就跟人聊上了,除了吃的时候还有一点别扭外,好象气氛也热络了起老。
饭后,大家一致表态,都觉得这事可行,最好赶紧着办,于是爷爷和兄弟三人准备了一番后便一起出了门,换上我看店。小五照旧去库房里忙着,小六在洗一大家子的衣服,而陈仪,就在我旁边,舒服地摊进了爷爷的摇椅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可享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