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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十六(下)

这个名叫叶森的男人在董耘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杯伏特加。

“好久不见,”他看着董耘,眼里有稍纵即逝的狡黠,“最近好吗?”

“老样子。”董耘耸了一下肩,尽量表现得波澜不惊。

“我是上个月回来的,”叶森似乎打算开始侃侃而谈,“忽然发现我离开的这几年变化很大,这里的夜生活简直跟洛杉矶差不多,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回去。”

“……”董耘没有接话,只是尽量礼貌地微微一笑。

“不过今天晚上在这里碰到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这里跟我们以前的风格完全是南辕北辙。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出去玩的开心日子吗,不管你信不信,我去洛杉矶之后常常跟我那边的朋友提起你,我告诉他们说有个叫董耘的家伙,绝对有胆识有气量。”叶森摆出一副老友的姿态,顺手拍了拍董耘的肩。

董耘还是没有接话,只是想着该怎么尽快脱身。

“你一个人?”

“我约的人赶不过来,”他说,“叫我去下一个场子等。”

“啊,”叶森了解地点了点头,“能带上我吗,反正我今晚也是一个人。”

董耘还是波澜不惊地微笑:“我约的是女人。”

叶森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给了他一个“感激”的表情。

“我该走了,”董耘作势看了一眼手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放在桌上,“算我请的。”

叶森没有推脱的意思,或者说,他其实根本没在意这些,他只是面带笑容静静地盯着董耘的双眼。

这恶魔般的眼神是董耘再熟悉不过的,尽管内心忽然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战栗,但他毕竟……已经是另一个董耘了。

“再见。”他毫不避让地对视着那恶魔之眼,不流露任何一点情绪。

最后,叶森微微一笑,偏着头说:“也许我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再出来叙叙旧,毕竟我们一起度过许多快乐的日子,你知道,后天我打算在家里办个party,就像我们以前经常办的那种party,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说这话时,恶魔的眼里有些赤裸裸的试探,董耘没有说话,只是等待他把话说完。

“都是我从洛杉矶带回来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比我们以前玩的那些还要带劲,试过之后你会觉得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说完,叶森仍旧看着董耘,等待他的回答。

“我想,”他淡定地说,“这个周末我可能没空。不过祝你玩得愉快。再见。”

恶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挥了一下手:“那好吧,再见。”

董耘缓缓转身,缓缓走出了酒吧。

直到来到马路上,白惨惨的路灯罩在他头顶的时候,他才开始剧烈地呼吸。他几乎是逃也似地上了出租车,甚至……不敢回头。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医生又把腿伸到台面上,“你对他造成了威慑。”

“我很清楚叶森是哪一种人,但凡我流露出一丝害怕的情绪,他就会像蟒蛇一样缠上来。”董耘苦笑。

“那么,”蒋柏烈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究竟在怕什么?你已经走出来了,不酗酒,不吸毒,不迷恋糜烂的生活。他还能对你怎么样?”

“你不明白,他是一条毒蛇,一个恶魔,他不喜欢看到别人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尤其是我——因为我曾经是他的同伴。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我这种行为就是背叛。”董耘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在诊室窄小的空间内来回踱步。

“但你已经摆脱他了。”医生瞪大眼睛看着他。

“话是这么说……”他忽然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可他不是一个轻易会善罢甘休的人。”

“?”

“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尽管我不怕小人,可是真被小人缠上了,也是一件麻烦事……”一口气说完之后,董耘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噢……”医生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诊室又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都在进行思考。

董耘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靠在椅背上,看着斑驳的天花板:“事实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面对。”

“那你当时是怎么摆脱他,摆脱这种生活的?”

“我没有摆脱他,”董耘摇头,“是他牵扯进一件很严重的案子里,于是不得不出国避风头去了,一走就是好几年。”

蒋柏烈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提任何问题,看上去像是在思索。

“这件事我不敢对任何人说,”董耘深深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觉得出车祸以及之后的那段时间,简直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我知道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我觉得也许你可以这么做,”一直没有说话的蒋柏烈忽然说,“把这件事告诉你的朋友们。”

董耘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疯了吗?我说了这事我跟谁都没提过,这么蠢的事情我怎么能告诉别人!”

“你听我说,”蒋柏烈不慌不忙,“你试着平静下来回答我这个问题——你的压力究竟是来自于叶森这个人,还是你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的过去?”

董耘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不希望被别人知道——这才是我怕他的原因。”

蒋柏烈摊手:“那不就结了吗。”

“可是……”董耘又开始焦躁地来回踱步,“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我吸过毒、犯过法,我曾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烂人?”

“为什么不可以?”

“……”董耘停下脚步,看着医生,发现他的眼睛异常真诚。

“人是复杂的,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你不能要求别人接受你全部的世界观、价值观,但是你可以要求你的朋友接受你这个人——不管你过去怎样,你曾经做过些什么——我们活在现在,所以如果我是你的朋友,我只关心你现在是个怎样的人。”

董耘怔怔地站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看着蒋柏烈的眼睛说:

“让我考虑一下。”

医生露出如阳光般的微笑,让人看得心很暖。

“……谢谢。”他也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整个周末,董耘独自呆在家里,打扫房间、整理东西……他记不清已经有多久没有动手做这些事了。因为他在家里呆不住,他无法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看这空旷却又孤独的房子,那简直让他窒息。

他总是流连在外面,办公室、餐厅、书店、夜场……他通常凌晨两、三点才回家,洗个澡,一觉睡到上午十点,然后去上班。

邵嘉桐一直以为他不爱上班——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从蒋医生那里回来以后,董耘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逼迫自己回想过去的种种。他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他总是避免去回忆,可是今天他忽然意识到,那的确是一个定时炸弹,他没办法逃避,也无处可逃!

等把所有的家务都做完,董耘累得躺在地板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然后,他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喂?”康桥很快就接了起来。

“给我陆和秦的电话。”他的口吻像是不容反驳。

电话那头的康桥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很吃惊,然后说:“哦……我等下传到你手机上。”

“我们碰个头好吗。”

“……”康桥没有说话,很有默契地等他继续往下说。

“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

“定好了时间地点告诉我就行。”她没有多问一句,像是也不用多问任何一句。

挂上电话没多久,董耘就收到了康桥的短信,他怔怔地看着那两个号码,思索了很久,决定先打给秦锐。

“喂?”秦锐的声音听上去一点也没有变,低沉而柔和,就跟他的性格一样。

“是我。”隔了这么多年,董耘竟然一下子找回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哦,”秦锐不像陆治民那么处变不惊,不过个性沉稳幽默的他,有时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该不会是被丢中了啤酒瓶子,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董耘扯了扯嘴角,有点想挂电话了。

“……”

两人就这样在电话中沉默着,直到秦锐说:“好吧,什么事?”

“能出来见个面吗?”董耘鼓起勇气说。

“什么时候?”

“今晚。”

“……定了时间地点通知我就行。”他的回答竟然跟康桥如出一辙。

“好,先挂了。”董耘飞快地挂上电话,发现自己竟然心跳地厉害。

接着他又打给陆治民,在拨通电话之前,他足足做了一刻钟的心理建设。陆治民绝对不是秦锐那么好说话的人,尽管表面上他很随和,但董耘一直觉得,骨子里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

电话接通的一霎那,董耘已经想挂了。

陆治民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请讲”,便不再说话,董耘一时之间有点犹豫不决。

“董耘?”陆治民忽然问。

“啊,是……”他错愕地回答了。

“找我有事?”跟秦锐比起来,陆治民很直接。

“嗯,”他顿了顿,“能出来见个面吗?”

“什么事?”

陆治民的回答让董耘措手不及,他不禁有点恼怒,于是一鼓作气地吼道:“让你出来就出来,哪来那么多废话啊!”

董耘吼完就有点后悔,脑门上开始冒冷汗。但令他诧异的是,这个一向强势又不好对付的陆治民竟然沉默了一下,答道:“哦,那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这下董耘又傻眼了,过了几秒钟才呐呐地说:“今天晚上,地方……我等下发短信给你。”

挂上电话,董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被挪动了一半,窒息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可是他知道,那块沉重的石头,并没有消失。

晚上八点,孔令书推开玻璃门走进书店,小玲立刻奔过来,说:“老板老板,今天晚上这里变得很奇怪。”

孔令书皱起眉头:“奇怪在哪里?”

“刚才有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陆续进来问董耘是不是在这里,我说没看到他,他们点点头,都上楼去了。前面我端茶水上去,结果发现这两个男人分别坐在两张茶几旁边,就像是彼此不认识一样,气氛很……古怪。”

孔令书想了几秒钟,耸肩道:“管他呢。”

“可是,”小玲还是一脸焦虑,“他们会不会是来找董耘寻仇的?”

书店老板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书看太多了吧。”

“……”

就在孔令书打算整理书柜的时候,徐康桥和邵嘉桐分别推开书店的前门和后门走了进来,异口同声地问:“董耘来了吗?”

孔令书和小玲面面相觑地眨了眨眼,小玲低声说:“老板,我就说有古怪……”

八点十分,书店二楼的书吧里坐着四个人。徐康桥和秦锐正在讨论董耘怎么老是迟到,陆治民一言不发地坐在靠窗的角落,邵嘉桐则一脸茫然地放空。

外面下起了雨,先是细细的雨丝,接着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就在所有人都开始有点不耐烦的时候,董耘终于出现了。

“呃,”他焦急地走上来,看到这个场面,反而有点却步,但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他们面前,说,“对不起,迟到了,出租车不太好找。”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书吧的气氛有点诡异,所有人都沉默着,等待会议的召集者发言。

就在这沉闷到连发丝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的情况下,书店老板忽然带着一脸八卦的表情,假装一本正经地端着一盘子饮品上来了。

“你们点的茶来了,”孔令书说,“放在茶几上好吗。”

“我们好像没有点过。”康桥忍不住跟他抬杠。

书店老板一点也没有要尴尬的意思,平静地说:“嗯,但你们等下会要点的。”

“请问为什么这茶不是热的?”康桥拿起孔令书放在茶几上的被子,喝了一口,问道。

“嗯……”他终于有点不自在起来,“为了预防你们打起来之后互相攻击,所以我觉得上冷的比较好。”

孔令书话音一落,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跌倒了冰点,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但下一秒,爆笑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就连一向摆扑克脸的陆治民也笑出了眼泪。

孔令书一脸麻木地看着周围这群人,心想:他们都疯了吗?

等到笑够了,董耘忽然说:“我今天约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些事,关于我的事。”

所有人都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直到这一刻,董耘才真正下定决心要把不堪的自己说出来,“我吸过毒,就在出车祸之后的半年。我变成了一个很烂的人,我……我无地自容。我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好。”

所有人依然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且,”他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我欠陆治民和秦锐一句道歉。”

说完,诚恳地低下头:“对不起!”

书店的二楼完全沉浸在一片寂静中,董耘想,也许是他说的事情太具爆炸性了,大家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忐忑地缓缓抬起头,发现所有人脸上都带着茫然。

“然后呢?”康桥第一个开口,“你把大家都约出来就要说这个?”

“嗯。”他怔怔地点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其实也许,在内心深处,他并不只是按照蒋柏烈说的,把这不堪的往事说出来,减轻压力。事实上,他忽然明白,自己想要的,还有一份原谅和谅解。

他希望在他说出“对不起”之后,会有人对他说“没关系”。

“这事我们早就知道啦。”康桥回头看了看陆治民和秦锐,无奈地耸肩。

董耘错愕地看着她,又看看她身后的那两个男人,他们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可是董耘直觉康桥没有骗他。

“叶森那个烂人,”徐康桥说这话时,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他缠上你的事一早就有人跟我说了,我一个人是没办法对付他啦,再说当时我也在英国读书,没办法回来,所以我就拉下脸去找他们。结果秦给他找了个坑,陆想办法让他跳了下去,我再找我老爸把事情给他捅出去,他想留在这里也难。”

一瞬间,董耘只觉得有点天旋地转,世界一下子变得让他不认识了。原来……他以为就此绝交的人,并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放弃他。

董耘艰难地迈开脚步,缓缓走到陆治民和秦锐面前,他看着他们的脸,想起过去的种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下一秒,董耘一把抱住他们,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你们不带这样的……大老爷们干吗做这么让人家感动的事啦……呜呜呜呜呜……”

一直面无表情的陆治民和秦锐不再那么镇定,嘴角开始抽搐起来,然后在董耘抹了一把鼻涕又去拍他们肩膀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他。

这天晚上的怪客书店里,气氛始终是有点古怪,不过,这并不能阻止空气中弥漫着的一种叫做友情的东西。

康桥推开门,来到露台上。她觉得自己要是再呆在里面就要流泪了,于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刚才董耘说,是蒋柏烈鼓励他把压在心底的一切都说出来,那一刻她觉得他很勇敢。

康桥拿出手机拨了医生的电话,对他说:“谢谢你,我觉得现在的董耘很好。”

医生只是轻轻说了句“不客气”。

“我想他应该可以毕业了吧。”她打趣地说。

“毕业?”

“车祸以后,”她说,“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觉得他现在可以算是从‘太太死了自己却活下来’的那种莫明其妙的愧疚当中解脱?”

蒋柏烈沉默了一会儿,说:“原来你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这个才来我这里的……”

康桥愣了愣:“难道不是吗?”

蒋柏烈轻笑了一下,就在康桥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说道:

“不是。他来找我,是因为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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