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妃嫔若要来此沐浴,必须得有皇帝的恩准。
就是备受宠爱的楚瑶仙,也才总共来过三次。
可今儿上午,李泫醒来后拥着楚翘,见她不胜娇柔的模样,竟然准许她****来此沐浴汤泉。
彩安还躺在榻上,这一整天都有司敏司冰左右伺候着。
她二人不愧是千岁王府出来的婢女,行事利索,手脚轻快,很擅察言观色。
服侍着楚翘入了池子,她二人便安静退到外间。
白玉修葺的御龙池面上,热气缭绕,白雾如丝,散发着花瓣的阵阵幽香。
池子四面摆放着一尊兽形灯塔,明亮的鱼脂灯泛着橘色的光芒,将她一张被热气熏腾的小脸,照映得淡淡如玉如珠,露出的一截雪白肌肤和精美的锁骨,弧线妩媚而诱人。
温泉的热量,驱散了她筋骨里的疲倦,舒适得让人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楚翘似沉入了一个梦中……
梦里有个男人策马而来,气势嚣狂如魔,姿态高贵如神,黑衣黑袍骑着黑色战马,对她歇斯底里地呼喊:“小风!回来……”
“回来……”
“小风……”
眼看那个人的容貌就要显现眼前,忽然卷来一阵浓浓的迷雾,分隔了她和他。
而那道歇斯底里、动魄惊心的呼喊,也荡在迷雾中渐渐远去。
“小风……”
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楚翘立即察觉到身边有异样,警觉地出招,银针在她指间闪烁着仄仄寒光,只是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腕,对方及时偏开头,再双臂一滑,将她捞入怀抱:“谋杀亲叔嗯?”
叔个鬼。
楚翘讶异楚绯夜今晚会出现在宫中,并且堂而皇之在皇帝的御池里调戏皇帝的妃子。
“做梦了么,梦到谁了?”楚绯夜拨开贴在她锁骨上的黑发,冰凉食指,弯曲着,轻轻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摩挲,花般薄唇贴近她的耳贝,吹了口邪恶的气息。
楚翘忍着那一丝奇痒,灯火下,沐浴过后的容颜格外的芳菲妩媚,轻轻挑眉:“男人。”
楚绯夜在她耳垂上,立即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本王的小狐狸发春了?”
“九叔叔以为人人都是你,夜夜春梦无痕么?”这厮说话简直没下限。
“梦有什么意思,不如切肤体会来得销魂蚀骨……”楚绯夜卷住她的耳贝细细品尝。
楚翘脸腾地红了。
他该不会进宫来,是专程为了和她干那档子事?
想到昨晚册封之夜,山林野外的那番激烈之欢,楚翘就还觉得那里隐隐疼痛。
“爷,您不忙么?听说帝京全城戒严了,您这个千岁爷应该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吧?”楚翘转了个身,避开他邪肆的动作,与他面对面保持一臂距离,“这会子进宫来有事么,就不怕被皇帝知道?”
楚绯夜失去了腻软的身体,心里一丝失落,好在眼前的旖旎景色让他一饱眼福,他狭长斜飞的凤眸直接、直白、甚至是露骨地盯在她水波浮露的身段上。
这丫头生了一张媚人的脸,还长了副虽显清瘦,却妙曼饱满的身段,尤其一身雪肤,香汗淋漓时触起来滑而溜手,腻得人心旌神荡。
楚翘反倒被他的目光盯得一身臊热,动手将长发捋到身前,稍作遮蔽。
楚绯夜低笑:“你那位老爹还在,皇帝一时回不了寝宫。本王的确忙得连洗澡的时间都没了,但总不能冷落了我的乖丫头。”
“能正经说话么!”楚翘斜斜瞪他,衬着她红唇雪肤,湿漉长发,竟然说不出地媚惑。
“正经话么?就是……爷‘饿’了。”他将饿字说得极其暧昧,欺身逼上来,再次将她拢于身前,捏起她俏丽的下巴,眼里的邪笑温柔无垠:“丫头,想不想再尝尝昨晚的‘滋味’……”
楚翘眸光潋滟,面飞红霞,手轻抵着他:“不想,疼,累。”
对于她如此简洁有力地概括了昨晚他和她的第一次,楚绯夜有些失笑道:“今晚就不疼了,爷保证,很快的……不会累。”
楚翘耳根子腾地发烫,嗔地瞪他一眼,这人说下道的话真是顺口成章!
鬼才信他会很快!
昨晚最后一次,他仍不减力量,足足折腾了她半个时辰!
感觉到他体温的升高,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瞥见他魅眸里愈来愈浓热的光芒,楚翘知道这只千年老狐狸是来真的,恐怕自己逃不出他的掌心。
想到这,她抵在他身上的手,忽然摊开成掌,轻轻一推,将他推到了御池边上。
她靠过来,掬起一缕他妖长的青丝,媚地笑道:“可是翘有件事想先问问九叔叔,翘很好奇,九叔叔中魂灯蛊是十五岁那年,十五岁之前,九叔叔有没有尝过女人呢?”
楚绯夜妖娆面容,依旧是似笑非笑,只眸中溢出一丝溺爱之色:“如果本王说没有呢?”
楚翘的心轻轻飞了起来。
“也就是说,翘是九叔叔的第一个女人了?”
楚绯夜低低笑出了声:“嗯,那又如何?”
楚翘眸中溢出寒光,嗤地冷笑:“别是骗人的吧,九叔叔怎么看,都不像是头一回。”
楚绯夜挑眉:“丫头,你这是间接夸奖本王技巧高明么?”
楚翘娇嗔瞪他,继续问:“还有,这十多年里,九叔叔是如何解决那方面问题的呢?”
他是个正常男人,只要是正常男人,成年后就必然会有念想,一念想起来,自然会有反应,有了反应,自然会要得到舒解,他不可能一憋就憋十几年而不释放出来。
楚绯夜愣了一愣,接着妩媚邪肆地一笑,将自个纤纤玉手在她面前摆弄了一会:“现在,你懂了么?”
“你……”楚翘不由地连耳郭子也红了,她将信将疑地咽了口唾沫:“真,的?”
楚绯夜失笑:“莫非丫头想亲眼见证么?”
楚翘顿时整张脸通红,咽喉发干。
她光想用脑子想象他自己解决那事的画面,就头皮一阵阵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