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朵回身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妹妹,也看到了窗外的一抺人影。
凤允曦隔着略显透明的窗纸,看着屋内身穿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红的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红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红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普通晶石罢了,。
其实慕容云荷生的也极美,只是刻意的伪装成自己的样子,单独看来,其美无比,但是一和正牌慕容云朵站在一起,就看出端倪来了。
慕容云朵看到窗外的模糊影子心下颇为高兴,可是又为慕容云荷刚刚那句话暗自沉闷,问道:“你有身孕了吗?”
本还得意不已的慕容云荷看着姐姐神情的变化,不明所以然的开口道:“没有,不过快了,这几日王爷就只在璃落和我那里,现下璃落惹了王爷生气,王爷自是只去我房中,有身孕是早晚的事情。”
“是吗?不是有净身汤吗?”慕容云朵沉声问道。
“呵呵,姐姐对王府的事情知晓的还真清楚。是有净身汤,只不过被妹妹偷换成补身汤而已。”慕容云荷说完还会自己这点沾沾自喜呢,可不曾想这句话却落入了凤允曦的耳中。可是她却还在得意的炫耀着自己有多厉害,殊不知本来还在心烦的凤允曦却为她接下来的话展了颜。
“可是据我所知,这王府中还另一位同你一起嫁进去的左侧妃不是吗?”慕容云朵继续问道。
“呵呵,这还不容易吗,我早收买了左侧妃那边的人,云国七王子刚进她屋,我就煽动王府有刺客去了左心阁,王爷一直以为那花如妍和云国七王子有私情呢。”慕容云荷犹不知窗外站着的凤允曦,只顾彰显自己的聪明呢。
“你就不怕凤允曦会知晓此事?”慕容云朵为妹妹这般白痴的行为而深感无聊。
“怕什么,等我怀上世子,就是安亲王府的正妃,到时候还怕谁不成。”慕容云荷一个劲的说着,似乎忘记了是来炫耀自己的幸福的。
“哎呀,只顾给姐姐聊天,我都忘了王爷还在太后那里等我呢。殊妹妹无礼先退下了。”慕容云荷一边说着一边挥动手中的帕子,那故意做作的样子和那副花容月貌一点也不相衬,反倒显得可笑之极。
待慕容云荷离去后,慕容云朵依旧站在原地,隔着纸窗,两人就这么相望着,似乎都忘记了这里是皇宫了,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我宁愿你爱上的是花尚书家的千金,也不要是慕容府的小姐。”
凤允曦听到此话真想一掌把这纸窗给击破,可是他知道这里是皇宫,屋内的是自己的皇嫂。
愤恨的一拳打在了屋外的琼花树上,而后不发一语的飞身离去。
慕容云朵听到响声急忙起身推开琴房的纸窗,可是看到的仅是被击一掌后落了满地的琼花。
是否和他之间的一切就像这琼花一样,落下了,就再也回到不树上了。
凤允曦飞身出了丽人宫,急步往宫外走去,也不不管还在宫内的慕容云荷了,对于慕容云荷使的离间计,他不想太于计较,自古女人多是非,这是无可避免的,怪只怪那花如妍并未解释一句。
这才是他在意的事情,其实就算当时花如妍解释了,估计自己也听不进去。可是她却连解释都没有一句。
回到安亲王府时,下人报来,莫昊浔回府了,凤允曦就直奔医阁,打算去见见好友,看看这一行是否顺利,顺便两人一道去找钟意喝点酒解解闷的。
可是当他来到医阁时,被医阁的医童告知师父并未回医阁,而是前往左心阁去了。
带着满腔的疑惑,凤允曦又飞身来到左心阁,但是并未走正门,而是选择飞上屋顶,一边看着府中的风景一边寻着莫昊浔的身影。
却不曾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左心阁的心亭中,坐着的正是司马静妍和刚刚回府的莫昊浔,司马静妍一边品茗一边听着莫昊浔讲起路上的情景,一边看着凤舞扬让他捎回来的一卦信。
看后就命秋月点了火褶子烧毁了信件,凤舞扬来信还是说那名妇人的事情,想让她能帮忙做做凤允曦的工作,希望她能带凤允曦前去二王爷那里一趟见一面那妇人,好在定夺。
烧完信,司马静妍起身拍拍身上的纸灰,本想与莫昊浔告辞,现下这府中她可不是一良家妇女,被说的和这个私通那个私通的,可不想再让人议论起莫昊浔来。
“我早听说王府中的事情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我莫府居住。”莫昊浔迷恋的看着眼前的司马静妍,悔恨在她初进府那晚竟没有认出了她。
司马静妍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莫昊浔。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被这样一个妖孽般的男子爱慕着的感觉其实不错的,可惜这个男子似是没生脑子一般,枉费了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