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允曦外罩一袭大红色宫装,内着同色系的锦衣,整个人看起来喜气洋洋的,其实心里却不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高兴,其实府里的侍妾已有不少,可是皇兄似乎很热衷于给自己娶老婆一样,先前被自己拒绝过多次,这一次实在推脱不了,没想到皇兄一下塞了两个侧妃给自己,其实皇兄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所以他也乐得为这些事操心,因为只要自己在凤都一日,他的一切都在皇兄的掌控之中,包括娶妻生子的事情。
“钟意,今日我大喜之日是,你竟敢给我说这丧门的话,敢情是平时太惯着你了吗?”凤允曦严肃的开口,不怒而威的容颜上有着让人不能忽视的尊贵之气。
“那里,我这不是看浔一副伤心的表情,就是不想破坏你的心情才想说找浔出去走走呢。”钟意连忙解释道,其实凤允曦还没拍上自己时他就意识到不该在别人的喜筵上说那不吉利的话语。
“噢。”凤允曦看了一眼一脸难过的莫昊浔,不无无奈的道出早前自己就寻问过司马将军夫妇了,原来,司马静妍于几日前已带着丫头前往南方游玩了的事情告诉给了莫昊浔。
天色暗下来时,丝竹之声还在响着,席宴到此时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府里的下人们开始忙着和管家一起送着来贺喜的宾客们。
凉亭里坐着凤允曦和钟意二人,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
“我说,凤允曦,今天可是你新婚之夜呢,你就这么放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娇娘子独守空房呀?”钟意调侃的说道。
“怎么,你心疼了,那送你一个好了,你看你是要咱风都才女花如妍呢,还是第一美女慕容云荷呢。”凤允曦豪不在意的回答着。
“啧啧,这我可不敢,我就是有那色心,也没生那么大的胆呀,敢要皇帝老子给你纳的侧妃,我钟意还想多活几年呢。”钟意大灌一口杯中的酒回答道。
“该把花如妍送给浔,你说是吧?”凤允曦闷闷的开口,其实他巴不得把这两个侧妃都给送作他们,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呵,你要是把司马静妍送他还差不多,我就不明白了,这小子咋就那么死心眼呢,一个司马静妍,竟害得他如此神魂颠倒的。”钟意摇摇头不太赞成的说道。
“自古英雄难关情字关,虽说我也明白浔的感情,不过作兄弟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力的帮他瞒住这件事情,前些日子莫老爷子就找我让我探探浔的口风,可有上心的女子,听那意思是打算给他娶妻了,毕竟现在浔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这让老爷子很不放心呢。”钟意接着说道。
凤允曦一边听着钟意说话一边看着向着凉亭走来的小丫头,看那小丫头的装束是宫中的人,这才想起今日自己大婚,娶的两名侧妃进府之时,太后娘娘踢她们每人两名侍从,都是在宫中多年的婢女,美其名曰是为教导两位侧妃娘娘如何服侍安亲王,可是实际上他知道,这些都是宫中的眼线,实际上都是为了监视安亲王府的一举一动的。
钟意显然也注意到了那向凉亭走来的人,和凤允曦一样的猜测测着这个丫头是花如妍那边过来的还是慕容云荷那边的。
“奴婢拜见王爷,见过小王爷。”婢女跪着向两人问安后静静的等着凤允曦开口。
“你是那边的丫头?来此何事?”凤允曦问道。
“回爷的话,奴婢是左心阁左侧妃的婢女秋兰,左侧妃让奴婢来问爷今晚是否要等爷过去再歇息。”婢女秋兰恭敬的问着。
一听是左心阁过来的,凤允曦就想到那日在茶楼对自己出言不逊的花如妍,不觉失了兴趣,于是开口:“让左侧妃在房内候着吧,待本王爷先去过右侧妃那里后再过去左心阁。”
“是,那奴婢告退。”秋兰领命而去。
“曦,你没打算去左侧妃那里吧,那还让人候着,真不地道呀。”钟意还算是了解凤允曦的,当那小婢女说是左侧妃来请时,自己就在想这凤允曦肯定是不会去左心阁了。
“哼,我就知道,母妃怎么会让自家娘家人当我一个侧妃呢,原来是打的这注意。”凤允曦有点生气的说着,这几年母妃和皇兄一直往自己府上送着宫内的人,在别人看来这是恩宠,可是天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曦,你也别这么想,现在还弄不清到底这两边那个才是你皇兄的人,照此看来,这花如妍很有可能是太后那边的人,这就好办多了不是吗?”钟意开口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好办吗?凤允曦在心中思索着,皇兄常会塞些眼线在府中自己可以理解,毕竟皇兄刚坐上皇位不久,不是同母所出的二哥早已在父皇退位前就被父皇置了一处卦地安置了,而自己,自小甚得父皇和母妃的喜爱,当年父皇要把自己的卦地远远的卦在离凤都很远的江南时,是母妃舍不下自己要求父皇把自己留在宫中的,然后就是皇兄登基以来,也不曾出言把自己驱离凤都,这当中自然有母妃的舍不得,还有自己和大哥多年来的情谊,可是近两年来,皇兄却借着疼爱的名义往自怀府中送了多少眼线自己都数不清了,可是母妃也这样做,自己就很不理解了,难道在母妃眼里也不相信自己吗?
“钟意,明日你让浔去南方寻一处良地,这凤都怕是快容不下本王了。”说完起身就着明亮的月色朝着右心阁右侧妃慕容云荷花那里走去。
这厢左心阁里的司马静妍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只觉甜甜的茶水甚是好喝,可不曾想到这是甜酒,殊不知一壶下肚,人早已混混沉沉的,所以当听到门外婢女来报王爷先过去右侧妃那边再过来左心阁并让左侧妃候着时,司马静妍早已迷迷糊糊的躺在了喜床上。
新婚夜,本该被新郎掀起的盖头此刻正孤零零的盖在铜镜上,本该被新郎疼爱的新嫁娘正衣衫不整的呈大字现躺在新床上独自呼呼大睡,这和正燃着的一双大经喜烛呈现出不协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