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得柱之前给我说过,鬼和人其实差不多,人天生身上带有三把火,当时运极低时,额头上的火自然很微弱,但对于鬼来说,额头属鬼门,胸口属鬼脉,要想限制鬼的行动,那就只有从鬼门下手。
但是现在方得柱的符咒贴在她的鬼门之上,她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这他大爷的,简直不和逻辑,要说之前方得柱也给了她一符,但那并没有贴在她的鬼门之上,现在符咒正中她的鬼门,只是那符变的焦黑,她一点事儿没有,要是方老头知道他传授给后人的符咒之术对着死人的脑门一点用都没有,估计他也会流血泪的。
我忽然感到了害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背后冷飕飕的,要知道方得柱如果对付不了她,就别说我了,我在它眼里只能算是案板上的廋肉,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跑,但是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能跑哪去呢,只能怪我嘴欠,敢情对着它们是不能提‘死’字啊。
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方得柱,虽然我对他还不是很了解,但他身为《茔元通书》的传人,又自学过什么号称最难看懂的《奇门遁甲》,想必他也不会只有这点本事儿吧。
果然,我刚想到这里,方得柱对我说:“你先稳住她,等我准备准备。”
啥?让我稳住她?虽然我心里很害怕,也只能按方得柱说的办了。就在这时,那鬼娘们儿又是一声尖叫,缓缓转过身来,我对方得柱说:“你快点,我先把她引开,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
我又给方得柱要了很多张符咒,虽然这些符咒不至于消灭她,但拿在手中起码能给自己点安全感,眼见着那女鬼向我飘来,我也顾不上许多,猛的抽出一张符拍在空气中。
还好,虽然这符对她没效果,但能吓唬她一下,就在她的手快要抓着我的时候,看到我拍出的这张符,还是停顿了一下,而且现在我也看清了,她手上的指甲现在可以说是利刃了。
可悲剧的是,这张符只是让她停顿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又向我扑来,可是这次我已经占了先机,连忙跑到门口,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拼了命的顺着楼梯向楼下跑去。
被鬼追着跑是什么感觉?我当时只感觉腿软,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刺激,妈的,被她追上就没命了,你说刺不刺激,我边跑边想,你说你这个死娘们儿,怎么跟我干上了,小爷不就说你已经死了么,心眼怎么那么小呢,楼上的方得柱站在那你都不管,偏偏要来****,也就小爷不会捉鬼之术,不然就是我追你了,丫的。
我头也没回的一路跑到三楼,然后找了间教室迅速钻了进去,本来我也想跑出这座教学楼,但鬼知道等我跑出去后,她会不会转身去找方得柱,那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还是我先忍一忍,等方得柱‘出山’才是王道。
我把教室的门关上之后,躲到了课桌之下,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现在已是深秋,我却满头大汗,直感觉我心脏都快跳出来,这他妈简直是在玩儿命。现在只有祈祷她晚一点找到我,方得柱早一点准备好。
但我并不是单纯的躲起来,因为我知道,只是单纯的躲起来,以她的灵敏度还是会很快找到我,单纯的躲藏只会让我死的更冤枉,在我给方得柱要符咒的时候,他也给了我他之前用酒泡过的柳叶。
所以我赶紧把那柳叶拿出来贴在额头之上,之前讲过人从出生时就带有八卦,额头带有一盏灯,双肩各有一盏灯,当时运不旺时,灯里的火就会很微弱,而这时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乘虚而入。
把粘着酒的柳叶贴在额头上就是为了能挡住额头的这盏灯,从而起到降低我火气的作用,这样那女鬼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发现我了,虽然有了柳叶的护体,但我依旧很害怕,要知道门外可是有一女鬼在找我啊,不过很快我就忘记了害怕,因为我满脑子只想着活命。
但我一点本事没有,手中拿着的都是些对她没用的道具,如果她找到我了,我该怎么办?就在我刚想到这的时候,我依稀听见了那女鬼的声音,那个声音让我头皮再一次发麻。
来了!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紧张了起来,虽然我额头上的柳叶降低了我的火气,让她一时找不到我,但我在这里只要不动,她最后肯定还会找到我,如果在她找到我时,方得柱还没有来,那我只能任由她宰割了,妈的,果然还是不能那么轻易相信别人。
我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这也太折磨人了,我不敢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感觉连呼吸都是拿命换来的,空荡荡的楼层里她的声音慢慢由远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感觉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都快哭了,真的,被吓的,心中反复想着,方得柱你他妈快来啊,你再不来老子就死这了,当时我真后悔陪方得柱一起来这个楼里,如果之前知道了她是这么猛的厉鬼,相信打死我我都不会来。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我的命全在方得柱手中掌握着,如果他来晚一点,那我可能就和方老头一起等他过去了,听她的声音已经很近了,好像就在教室门外,妈的,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就是不知道方得柱什么时候会来了,妈的,他到底在准备什么,怎么那么墨迹。我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我还是没敢动,仔细的去听,生怕漏过一点声音,但还是听不到她的动静,难道找不到我她回去了?想到这里我长舒了一口气,妈的,小命保住了,不过仔细想想,方得柱还在楼上准备着消灭她的家伙,如果她上去找方得柱,那我们不就没机会儿消灭她了?
不行,虽然害怕,我还是得把她引开,想到这里我毅然决然从课桌低下钻了出来,我刚想趴在门上听听她到底走了没有,忽然我背后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原来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