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笑皱起了眉,总觉得这故事里面,好像少了一段应该有的情节,是哪一段呢?
云娘自管自己说下去:
【云淡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博儿身上,还以博儿病情为由,召回了寄养在外的长子上官井,大人无论错过什么,都不应该惩罚在孩子身上。她不断挑战上官博的极限,但上官博最后都让步了。
他在乎她,害怕失去她。
上官井回府时已有十一岁,十一岁的孩子,已懂得是非曲直。
上官井长得并不好看,可能正因为如此,上官博才将他送出习武。
但上官井很有长子风范,懂礼节,明是非,也懂得知礼报恩,慢慢的上官博也没有这样排斥他,在他弱冠那年,还为他准备了一个豪盛的成人礼。
十六年,云淡促成了上官一家的团聚,内心却从来没有团圆过。她不知道自己在延袭谁的身份——
本属于她的?还是云清争取来的?
她将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这些孩子身上,希望他们健康善良,长伴膝下。
但是,长子上官井弱冠成年之后,便外派驻守一方,只能书信来往,次子上官礼少年便游学在外,连弱冠礼都未回来参加,幺子上官衍自荐巡政,五湖四海清政去了。
府中无子承膝,皆流离再外。
世上的因果循环一直都在缠绕,这就是她种下的因,得来的果。】
横跨二十余年的故事,以此结束。云淡也像是重新经历了那场生死,一脸的疲累。
“那你为什么没有回来?你可以回来,可以回来将一切都交代清楚啊……”蔡大娘似乎已被云淡悲惨的往事打动,同情道。
“我病好之后,一直想回来看看你们。但博儿病重,一直没能治好,我不敢离开太久。后来博儿病好之后,我也曾想过回来,但是他一直担忧我的身体,时时都有人看管我,我根本放不开脚步来这么远的地方……”云淡黯然道。
“那燕伯父是为何失踪的?”韩三笑只想知道这个事实。
“我——我不知道,那晚我与云清上了山,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我不知道燕哥哪里去了,直到前些日子回来,打听起才知道,原来十六年前的那个八月十四,燕哥竟然失踪了……”
“镇上很多人,都以为你们私奔了。”宋令箭淡淡道。
“蹦——”的一声,黑俊一拳击在桌上,惊得碗筷直跳,“大哥绝不会做那等厚颜无耻之事,你休得血口喷人。”
“既然你当年没有对不起燕冲正他们,为何你不表明身份,反而暗地打听,将事情弄得更扑朔?”燕错冷冷道。
“当年阿血因我而死,云清又长得与我一样,谁会相信我有娈生姐妹之事,定然以为我在脱罪才胡口捏造——他们一定恨极了我……”云娘愧疚道。
“这么说,大哥受人暗算,坠落山崖,也是你口里说的那个娈生姐姐做的?”黑俊冷冷道。
“燕哥受人暗算?坠落山崖?这是怎么回事?”云娘诧异道。
黑俊只顾自己泪流满面,没有回答云清的话。
“如果事情缺了你这一块,那真相永远都不会完整。你若有愧于燕捕头,也是时候该说出来了。”曹南见韩三笑与宋令箭都没有说话,同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