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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命无常

这样又过了两年,秀儿十二岁,对这世上的一些事,也渐渐的明白。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想要的什么。在想,人人都想得到幸福,对于自己来说什么才是幸福。

也许还小的原因,只能从身边的事物中领略,在秀儿看来父亲乐和,朴实而能干的一个人是标准慈眉善目的老实人,使人愿意和他接触。和他相处的人都说,与他交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普通而必不可少。

而母亲生的极美,面目姣好。一双眼睛像深谭中的清泉。秀发乌黑,身材纤细。从远处看就像流落红尘的仙子,对父亲和自己都很好,看起来也很幸福。只是有时在恍惚间给人一种岁月沧桑之感。头上细小的皱纹,好似诉说着曾经痛苦经历。

在秀儿的印象里,父亲虽然无大本事,但对母亲极好。几乎到了纵容的地步。

母亲对父亲也是极为体贴,不但做家务纺纱织布,而且风雨无阻的给父亲送饭。

让秀儿记忆最深的一次,是6月的一天,父亲去田里干活。

天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就像一道瀑布从天上而下,天阴的十分吓人。母亲怕秀儿害怕,拉着秀儿拿着伞便向雨中冲去。母亲全身湿透了,面颊上沾满了水,她仿佛没有察觉。又仿佛雨没有浇在她身上。直到发现一道黑影。真的是父亲。只见父亲全身湿透了。母亲既生气又心疼,急忙把伞递给了他,边给他整理衣服。父亲用自己的袖子给母亲擦脸,十分小心的擦着,像是守护累世的财富,生怕伤着她。是那样的小心。而母亲只是专注为父亲整理衣服。似乎没有察觉。

母亲说:“你怎么不等我给你送伞。”父亲只是挠头傻笑。

母亲更气了。父亲没有办法只好说:“我怕你被淋湿了。我没事的。”“虽然只有几个字却好似包含了千言万语。母亲笑了,笑的那么美,那么舒服。语言不在于有多甜美,只要出于真心便使人感动。

当他们走回家时,雨突然就停了,秀儿觉得这场雨。仿佛只是让父母在这平凡的生活中寻找感动。也好像为了让自己见证着人间朴素爱情。

这些生活中点滴让秀儿觉得即使普普通通或许也可以很幸福。

就在秀儿12岁这年,秀儿已经长得像雨中荷花,清淡而秀丽。珠玉难掩。连她自己都为自己的容貌十分满意。月娥高兴的同时,隐隐的有些担心。现在想来是自古红颜多薄命。

这一天,秀儿和母亲去街上买东西,却遇到了一个仙风道骨,打扮却非僧,非道,也非世俗打扮的人

秀儿对母亲说:“那人打扮真奇怪。”

月娥说:“小孩子家不要乱说话,世上奇人异士,很多的。”

那仙风道骨的人却说:“此女像貌非凡,正是几百年难遇呀?”

月娥见那人说的郑重,不自觉的停了下来问:“此话何解。?”

那人目光中有些悲天悯人的说:“夏商周时有妲己,褒姒,春秋战国时有西施,后来有昭君,此三者无论正邪,称得上人物。”

秀儿年纪虽小,却有自己的主见。说:“夏商以来何止千年,拥有一生传奇的女人又何止这些。仅武帝一朝,就有金屋藏娇的陈皇后,独霸天下的卫皇后,倾国倾城的李夫人。”

那人说:“这些人固然算一时之人物,但我所说的这些人,都是关系到国家兴替,朝代兴亡的人物。妲己、褒姒固然是祸水。西施,昭君却挽救了整个国家。”

秀儿眨着眼睛说:“这是你们男人的想法,商纣王,周幽王若以痴情而论,古今帝王之最。天下轮到弱女子去挽救,那是男人的悲哀。”

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姑娘的看法这是独到。”

那人转身离去说:“纵观姑娘一身命数就像浮萍一样,沉浮不定。你好自珍重。冥冥中自有天数,但命运在自己手中。命虽有天定事却在人为。”说完就要离去了。

月娥忙问“仙人留下姓名。“左慈”那人说完便离去。“

那天晚上秀儿想了很多,望着天的星星。那天上的星,很明很亮。天上的星星像一颗颗散落棋子。天空好像巨大棋盘。而人是否也是一颗棋子呢。秀儿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充满忧愁,如果説以前,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那么,从那天起秀儿就已经长大了,由女孩变成了少女。

这种变化来的那样突然。秀儿还没有做准备。

这是成长的痛,是对未来的担忧。这不是少女的纤细和敏感,只是整个朝廷上的风雨飘摇,已经影响到寻常百姓。天下更乱了。

在这一年,秀儿与母亲月娥出去采药,换一些钱来贴补家用。两人为了多采一些药材,在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在树林里迷失了方向,那是一片有野狼出没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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