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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话在心头

在逃亡中,长生和秀儿发现,到处贴着抓捕长生的告示。秀儿有些自责,这是一辈子无法洗去的罪名,尤其像长生那样,一个心怀天下的人,生命中不应该有任何的污点。

长生不在意的对秀儿说:“通缉犯又如何,试问天下间,有谁能抓的住我。“

秀儿笑了:这就是她的长生哥哥就是这样,外表亲近柔和,骨子了却透着骄傲。内心中却隐藏着伤心和脆弱。“

日子过得很快,在这一个月里,秀儿总爱缠着长生,讨论一些历史那些悲情的英雄和薄命的女人。或许这是因为乱世带给她飘零感。

秀儿问:“你觉得范蠡是怎样的人。“

长生回答“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是个英雄。”

那他是否是个男子汉呢。“秀儿问。

长生说:“为什么这样问呢?“

“那他是否喜欢西施“秀儿问。

这下可是难住了长生,西施和范蠡的故事读过很多次,但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应该是喜欢的。“

“那他为何将西施献出”秀儿追问。

长生笑道“我不知道”

“如果你是他你会怎样做。“秀儿有些调皮的问,

长生想了想认真的说“我不会”

“为何”秀儿问。双眼闪烁着光芒,那种光芒像阳光洒在海面上,每一颗水珠所散发出的光芒。是那样晶莹剔透。“

长生被秀儿的目光所感染说:“因为国仇应是每一个人的事。不应由西施一人承担,吴王的失败是他自己造成的,而不是献上一个女子能解决的。况且战争是男人的事。即使西施应该去,也不应该由范蠡来送。“

秀儿问:“假如你是范蠡你是否会在越王选送她入吴时,带她离开吗?“秀儿紧张的用牙齿咬着嘴唇,急切的等着答案。”

长生说:“士为知己者死”,你知道一个人如果怀才不遇是多么痛苦的事。勾践对于范蠡来说,伯乐之于千里马。再比如说一个棋艺高超的人,但是没人知道他,也不了解他是多么痛苦的,如果这样,那个人还不如不会下棋。“

秀儿说:“那你的决定呢?“

长生说:“我不会离开,但我不能决定西施的命运。“

秀儿想:这就是男女的不同之处。长生哥哥大概是那个善于下棋的人吧。他是不会甘心一生寂寞的。那么自己呢,过平凡的日子,嫁给平凡的人,可是平凡的人可以保护自己吗?“

可父母的惨死。祸患驶来的那么突然,让秀儿无法防备。

秀儿无法承受担惊受怕的日子,她也许不怕死,但她受不了那种在头上悬把刀的感觉,也许对灾难的恐惧,远远超过死亡本身。

人们常说江山美人困惑百代帝王,其实有困惑的何止是帝王。还有想成为英雄的普通人吧。

其实秀儿也有困惑,平平淡淡和轰轰烈烈。到底喜欢哪一个,她确实喜欢过平淡日子。但她真的要平凡过一生吗?她自己也不确定。

其实秀儿并不确定对长生的感觉,年幼的她还不懂那种暖暖的感觉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

只是知道,把长生最亲的人。秀儿有种感觉,感觉长生最终会像父母一样离开自己。

秀儿要在这一段时间给长生留下最美好的记忆,也给自己留下最美好回忆。也许人最能留住的不过是那些美好的记忆。

他们享受着在一起的时光,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孤独。也许是他们已经感觉到离别就在眼前了,只是谁都不愿提及罢了。

那一日正是中秋节,月亮真的好圆。正是天上月儿圆,地上人儿盼团圆。月光轻柔而绵长,两人在月下篝火谈心。

长生谈古今英雄说也想建立卫青和霍去病的功业。长生对秀儿说:“卫青本奴隶之人。因武帝,慧眼识英。保国安民,远征匈奴。七战七胜。威震敌胆。官拜将军,三子封侯。不负大丈夫之志。”

秀儿看着长生眼中闪着激动目光。想男儿大概都是恋青史,轻红尘。既有些难过,又有些骄傲。

长生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却说话了,:“我最喜欢的却是项羽。”说完他自嘲的笑了。

秀儿也吃了一惊,真的没有想到,长生哥哥也喜欢项羽。

他说:“我知道项羽是失败者,是刽子手。可我却忍不住喜欢他。或许我是被他那句我必取而代之震撼,

显示男子汉的果敢,巨鹿之战,以一抵百以少胜多。九扙九胜。降章邯,杀苏角,掳王离,统帅诸侯。“

长生突然笑着说:“秀儿我想到一首诗,念给你听好吗?“

秀儿说:“好啊。“

长生做了他平生唯一一首诗:“十八路诸侯齐救赵,唯有项籍是英雄。破釜沉舟震敌胆,视死如归英气存。“

秀儿忙把这首诗,记录在手帕上。

长生继续说道:鸿门宴上,他不是目光短浅,而是把他把高祖当成兄弟。或许他不是个帝王却是个英雄。真汉子。他侠骨柔肠,他宠爱虞姬。是男人中的男人,男人该做的,他都做的了。是真性情的男子。“

秀儿说:“如果你愿意其实我可以永远陪着你,你可以做真正的自己,没人会强迫你的。“

长生看着秀儿真挚的眼神,可能是月光的原因,可能今天是团圆的日子。长生的心也格外的软,搂着秀儿坐在地上,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两颗心的距离是那样的近。

天上的月亮,夜幕中的星光,映照着彼此的脸庞。大概是幸福的吧。只是此生此夜难长好,明月明年何处见呢。

其实世上的人们总是唏嘘别人的遭遇,却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经历也会成为故事。

长生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做了个小屋子长生决定打做个小茅屋,暂时住下来。长生力气十分大,又经常干活。所以屋子进展很快,秀儿在一旁帮忙,其实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是帮他擦汗,给他拿一些水喝。

秀儿异常的高兴,看着这个房子,好像觉得自己有个家了,有一种家的意味,家是怎样的感觉大概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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