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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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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片)

(谢列森,1919年2月1日)

亲爱的奥特拉,2月1日凌晨,我5点左右就醒了,听见你在门外叫“弗朗茨”的声音,很轻柔,但我听得很清楚。我即刻应了一声。但后来就没动静了。

你有事找我吗?

你的弗朗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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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戳:利博赫-1919.02.05)

亲爱的奥特拉,前几天晚上那件事没有再发生,以后可能还会发生的,不过我不会为你担心。

你的信我下次再回。今天只谈谈你问起的演讲练习的事,这事比较急。

是这样的,我此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是特别有条理:首先,在我看来,如果准备演讲的人觉得“我的头脑里蹦不出什么有用的点子”,那此人的头脑必定处于一个不幸的状态。这样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你只是以前没有做过演讲这种事,所以才会迟疑;但是如果你勇敢地跳出自己的阴影——独立思考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你可以很漂亮地做到,尽管这看起来是件不可能的事。

至于你的演讲主题,我想可以二选一:非常个人的题目,或是非常大众的题目。当然,个人属于大众,大众包含了个人。我这样分只是让你有个初步的概念,之后你完全可以独立地选取一个适合自己的题目。非常个人的题目肯定是最值得做的,因为其收获极大并富有挑战性。这一类的题目可以说不是很困难,因为不需要花功夫做很多研究,只需要花心思想;这一类的题目同时却也十分困难,因为它需要你拥有非凡的细腻、谦逊和求实精神(可能还有其他的,我一时想不起来)。

例如,“男孩堆里的女孩”就是这样一个题目,因为它涉及到弗里德兰特的学校[1]。假若你选这个题目的话,你或许可以描述你在弗里德兰特学校的经历,讲讲这种经历带给你的影响。然后,根据你从中得出的结论,为自己辩护或提出批评;认清优点和不足;寻找方法,巩固前者,弥补后者,诸如此类的。此次演讲的时机很应景,将成为开放招收女生的第一年里第一个女生做的报告,更别说以后这种招收女生的做法会持续、广泛地得到推广。福斯特[2]或许可以在演讲上助你一臂之力。

同种类的题目中还有一个更棘手一些的:“学生和老师”,同样是关于你的学校的。你可以讲一讲你的学生经历,讲讲学生和老师之间的互相体谅。可以根据你自己的和你观察到的其他人的看法,列举出你们从课堂获得的最大益处;哪些方法很棒,哪些方法不错,哪些方法不太好;同学们对于这些很棒的、不错的、不太好的方法又相应持怎样的态度。要尽可能多举事实,尽量真实些,尽量少一些主观看法。

第三类题目,不是很难做,但与自身关系更大些:“我经营农场的经历”,可以讲讲你在祖拉的所作所为,大致为:你为什么必须离开城市;你接手时农场的状况;你犯过的错误,哪些错误是因为缺乏在校学习的经历,哪些错误在学校学习了也无法避免;当时你欣赏农民身上的哪些品质,不欣赏农民身上哪些习性,你现在在这方面又是怎么看的;你当时和下属之间有过怎样的经历,你觉得什么事容易处理,什么事难处理;以及你离开时农场的状况。

此外,也有些题目不是特别个人化,也不是特别大众化。这种题目我认为很不可取,因为很容易流于泛泛之谈,不过泛泛之谈也是可以避免的。比如,你提出的纯福斯特型的题目即属于这一类,同样,那些不那么大众化的诸多犹太教题目也是的。然而,你不会想去碰犹太教题目的。(马克斯在今天给我的信里写道:“我头脑里老在想你妹妹的婚事。”)此外还有一个很好的题目:“非自雇务农者毕业生之未来”。可以谈谈职业介绍、报刊广告、测试、合作社等等。

由于准备演讲题目总会有老师的指导,要找老师借借相关书籍等等,在他们进行指导的时候,你会有机会和老师们详尽地谈谈自己的未来,或许也能和局长谈谈。(顺便提一下,你对于局长的评价看起来非常准确。)

最后就是大众化的题目,这一类的题目或许也只能是读书报告了,我特别要推荐达马施克的《土地改革》[3],你那里肯定有这本书。不管怎么样,准备这样的演讲——即便是很短的演讲——需要很多时间。尽量将准备往后推,其间给我写信说说这事。

祝一切安好!

弗朗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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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戳:利博赫-1919.02.20)

亲爱的奥特拉,首先,我从上一封信的信封上看出来,你的簿记又恢复正常了。你的倒数第二封信的信封上是17号,号码显然搞错了。不应该这样。

你说的演讲安排和我想象的差不了多少,只是我认为习惯上你的指导老师会到场。我觉得你选的题目不错,接下来要好好完成它。你的信里洋溢出跃跃欲试的决心,却又没谱得厉害,觉得随时会被淹没,一了百了。假若你能做到,我会以你为荣。只要你做的话,就一定会成功的,肯定会的。总之你要下足功夫,但要做的大部分都可以在溜达时完成。你的演讲应该参考社团里的发言,而不是学校里的会话练习,那个社团看起来是个不错的组织。好归好,但似乎也没到能够介绍职位的地步。

(顺便说一句:上面的这个“但”颇有意思,显而易见,是在用铅笔模仿你的写法写的,和以前在你的信里找到的一些用词一样,这些词在一封又一封信里频繁重复,尽管它们本身是很好的德语词,但重复后显得不自然,几乎有些雕琢的痕迹,表达的已经不是这些词的字面意思了——它们拥有了一项美好、确切、却又不无法探查的含义。其实,我也是在你的倒数第二封信里才发现,那些词是直接从捷克语翻译过来的,尽管是正确的翻译,不像上次父亲向达先生[4]叙述时说的那么正确,他说,他和别人“na p?átelské noze stojí”[5],但以我作为半个说德语的人判断,德语是不会吸收你从捷克语翻译过来的德语的。)

报纸上的广告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几乎搅乱了我的世界观。比如说,一个凭借着自己的学识和能力能够成为世上一个不可或缺的好助理的人,也会找不到工作。我们局里倒是有一个这样的例子,据我所知,局里的两位职员以前也是助理(罗密欧和另外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两个人都很高兴在局里做职员,而不像多数人一样总是埋怨,即便有些埋怨只是出于习惯而已。另一方面,也可以看看我们朋友家的佣人,他也快乐得很,一直做佣人,没有换工作。最后,也可以拿《土地改革》这本书说事。(你那里没有达马施克的书?)

我刚才在阳台上听到一段农家对话,父亲对这种对话会感兴趣的。一个农夫从沟里往外掏甜菜渣。一个熟人从路边经过,这过路人显然不太爱说话。农夫冲着过路人打了一声招呼,过路人不想被耽搁,只想着要继续往前走,就轻轻地回了一句:“啊哇[6]。”但农夫冲着过路人的后背说他这里有上好的酸菜。过路人没听明白,就转身略显不快地问道:“啊哇?”农夫又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过路人听明白了。“啊哇。”他说道,脸上带着郁闷的微笑。接着他没什么好说的,又来了一句“啊哇!”就走掉了。在阳台这里可以听到好多东西。

你准备怎么找工作?还有,为什么你一定先要和母亲说呢?我不太明白。你偶尔出于某些原因要去一趟布拉格时,与母亲先说一声,这我还是理解的。此外,假若说父亲这一阵心情总是很好,怕也不是主要原因,尤其是这个说法可能也没什么真凭实据。我的新假期够用的话,我至少还会在这儿待上三周,因此,到时候我不会在布拉格。但不管怎么说,你在布拉格仍然可以去走访那些你为学校的事拜访过的人。去找克莱因先生,他或许可以将你介绍给楚勒格先生;然后去找总监先生(斯米霍富区,卡街30号),之后还有你在农业协会的朋友。那本书很吸引人,但不要把它寄给我。我已经不可能在8到10天前拿到手,而三个星期后,我大概已经在布拉格了。而且,很奇怪的是,我在这里几乎没有时间做别的事。再者,我不指望从书里学到太多的东西,在学校里可以学到的东西更多,在困境中所能学到的东西最多,前提是这时在必要的地方尚有足够的精力对抗困境。所以暂时先别管书这码事,如果可以的话,你把书留在布拉格,以后再给我。这本书好过《犁》吗?还是说,这些书经了优秀学生的手就成了优秀的书了?

你老是想着马克斯说的话,令我颇为诧异。他说的终究亦非不着边际的话,说的都是些显而易见的事,这种话你自己肯定也说过几百遍了。你也知道,你正在做的是一些非比寻常的事,要把非比寻常的事做好也是非比寻常的困难。千万不要忘记如此一件难事所带给你的责任,你很清楚,你是带着自信从队伍里站出来的——就像参加陆军的达维德一样,而且,尽管你很清楚这些,你还能坚信自己的能力会将这件事引向某一种好的结局,那么,你做的——结束时来一个糟糕的笑话——胜过与10个犹太人结婚。

弗朗茨

-69 -

(邮戳:利博赫-1919.02.24)

奥特拉,我怎会对这次旅行唱反调呢?相反,能随时做好旅行的准备是件大好事。我只是不怎么喜欢那些理由,因为它根本算不上理由。你没有工作,怎么跟母亲谈你的工作。其实你是想和母亲说,你不想找工作。但你还是想找份工作的吧?还是真的不想?对我来说,父亲的情绪也是一个极为奇怪的理由,更别说认为他情绪不错的是小姐,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乐呵呵的样子。她一转身关上门时,他就会大发雷霆。有时候开着门时,他也这样。说起人生苦短,更是不足以成为理由,倒是可以成为反对的理由。这些就是你所谓的理由了;假如你说要来,是因为你很期待再见见所有的人,我当然对这次旅行没有任何意见,特别是如果你可以向我保证,你的期盼、旅程以及事后可能出现的郁闷情绪不至于影响你完成演讲。

你对局长的观察似乎很仔细,但从你的结果来看,似乎真的对这次面谈不要有太大的期望。对这种人太正式的谈话也许不是最佳的方法,更好的方法最好是平常多提重点,不是只提一次,而是要在最意料不到的情况下提个15次。而成事的最大前提终究还是要看他本身是不是真的可以帮上忙。

我们这里天气也很暖和、很舒服。我现在傍晚时就坐在阳台上,也不用披毯子什么的。中餐时可以开着窗户,边吃边晒太阳。窗外趴着狗狗梅塔和罗尔夫,它们等着我拿剩下的食物出现,有点像老城广场的众人期望使徒的出现[7]。我最近做了一些和你有间接联系的梦。我推着一个童车转悠,车里有个小孩(局里官员的孩子),又胖又白,红红的。我问她叫什么名字。他说姓赫拉瓦塔[8](局里另一个官员的名字)。我接着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她回道:“奥特拉。”我吃惊地说:“真的和我妹妹的名字完全一样。她名叫奥特拉,她也姓赫拉瓦塔。”我这样说没有恶意,更多的是洋洋自得。至于马克斯,我没仔细想他说过的具体东西,我只是想笼统说一下,说说背后的原因。他觉着(尽管他对犹太大业的损失、对你失去犹太教义、对未来颇有怨言,我对此不是太清楚)你做的事情不同寻常,同时也不同寻常地沉重,一方面,你有一颗真诚的心,做起来自然轻松,但另一方面,你没有看到要做的事是如此的不同寻常。但我不这样认为,所以我没有理由感到不满。代我向布拉格的所有人问好,向每个人说点什么,如果有人因为我没经常写信不太高兴的话,你就为我说说好话。

弗朗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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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片)

(邮戳:利博赫-1919.02.17)

亲爱的奥特拉,星期天1-3点钟之间,奥尔加·史丢德尔小姐在她拉德茨基广场附近的布拉格公寓里等着见你。越准时越好,遵守时间是件十分值得推崇的事。她有两个职位空缺,但都不确定能不能雇你,其中一个是她姑姑,她姑父前天过世的,他姑姑名下有好多东西,外加一大笔家产。我们的目的是要让史丢德尔小姐的推荐信变得有说服力,所以我建议她亲自见你一面。你要详细地告诉她你能做什么,告诉她你愿意做什么。当然,史丢德尔小姐星期天完全有可能不在布拉格,如果确实如此的话,你就要白跑一趟了,史丢德尔小姐也就只好直接写推荐信了。周一你可能已经不在布拉格了,不然的话,你也可以周一到史丢德尔小姐那去询问一下。不管怎么样,周日到她那里去。

向大家问好。加油。

弗朗茨

-71 -

(明信片)

(邮戳:杰钦-德希伯德-1919.03.06)

亲爱的奥特拉,好妹妹给我写信讲讲家里的事情。母亲周二在上一封信里写了不少自己的事,颇令人担心,她还写了不少父亲的事,更是令人郁闷。而且,似乎能隐隐感觉到,有些事情她没有明说。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另外,似乎你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到周三才离开,有点奇怪。我寄给你的《改革》杂志,你收到了吧?

衷心的问候。

弗朗茨

-72 -

(谢列森, 1919年3月中旬)

我最亲爱的奥特拉,我们不是对手,我们玩的是同一个游戏,我们是坐在一起的。但恰恰是因为我们彼此靠得太近,我们已经再也不能辨别对方想要什么,不知道是要推搡,抑或是抚慰。

二者之间也真的有些混淆了。譬如说,“空口说白话”真的不是针对你的,只不过是以你的名义针对那些“不确定的、无形的”东西。你本人也可以从自己的信里看得出来,答案是有的,尽管答案实质上也只是“不确定的”而已。但其中总是有些什么的。

你在考试期间来回跑,我看得出来你有些安不下心来一心一意地学习,你甚至还暗暗为误了火车高兴。我是有想法的,我觉着你只有在特别想误火车的时候才会误掉火车。也正是因此,我想提个问题。我提这个问题无非是两方面的:假若你在考试这个特殊时期觉得有很大的外在困难,我提这个问题就是为了将其摆上桌面,进而减低其危害。

对于那些会导致内在伤害的外在困难,没有必要理会它们;最好的办法是与它们共存亡。父亲就是这样想的。父亲认为没有财力支持的婚姻是不幸的婚姻,他觉着缺乏财力支持是沉重的、决定性的内在伤害。我们在这方面的看法不一样,至少现在不一样。

这是我想说的一个方面。假如情况并非如此——是否如此,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想通过提这个问题告诉你,你没有权利在这方面感到不安和急躁,原因是那个“无形”之物其实是你自己,“无形”之物一旦时机成熟就会现形。以我的凡人之眼观察到的,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掌握在你那双强壮的、健康的、稚嫩的双手里,这双手是令世人艳羡的。

你说得对,“空口说白话”不好,但幸好没人能确切地说出“空口说白话”的确切意思:没人能空口说出“空口说白话”说出的是什么白话。我记得拉斯柯尔尼科夫曾对主审法官的“空口说白话”表示过不满。要知道,主审法官对他差不多到了喜爱有加的地步,他们几个星期里不停地谈这个谈那个,然后有一次,法官开玩笑时突然出言直接指责拉斯柯尔尼科夫,原因是法官“差不多”对他喜爱有加,否则他很可能只是问问了事。这时拉斯柯尔尼科夫觉得一切都彻底结束了。但毫无疑问,正好相反,一切才刚刚开始。无论法官还是拉斯柯尔尼科夫,他们的共同研究对象是拉斯柯尔尼科夫面临的问题,而现在,这个研究对象对二者来说都更加自在了一些,更加超脱了一些。还有,其实我已经歪曲了小说的原意。这一切,可以等你考试完了后我们再继续,或者说那样更好。

给我寄个明信片,写上几句(给我说说)关于杂志、学习的事和你的想法。

弗朗茨

-73 -

(邮戳:利博赫-1919年11月初)

亲爱的奥特拉,和其他许多事情一样,我让你来决定奥斯卡是不是过来。我有一点点小私心,完全是我个人的事,不那么高尚。而且,如果大家都期待三天的假期对奥斯卡有益处,那我的私心也是多余的,因为那样的话我可以和他分享益处。不过我还是说一下我的担心吧:他来了的话,我和他只能住在一个房间里,我没法11点钟还躺在床上不起来,我要用更多的时间去散步,他会在我们共同的房间里做功课,我有可能会经常打扰他,我那封给父亲的信刚起了个头,他来的话我就没法写完了——最后,他会带来一个糟糕的“消息”,马克斯已经给我说过有关的事。然而,所有这些担心也可能是毫无依据的,或许现实要简单得多:我们可以各自住自己的房间,他可以和别人一起去散步,他可能也喜欢躺在床上,给父亲的信即使奥斯卡不来也有可能完不成,不过奥斯卡来的话是肯定会带来答复的。

你现在知道得够多的了,不管你怎么样决定,请你帮我去奥斯卡那,代我问候他,代我邀请他。由于不需要我操心,我的一切还过得去;不过,目前马克斯在这里。

你也不给我写信。

弗朗茨

代我向所有人问好,从父亲直至查娜的各位。

-74 -

(谢列森,估计为1919年11月10日)

亲爱的奥特拉,纯粹是由于我对奥斯卡的旅行太担心的缘故,我忘了提一件很明显的事,那就是不管你对奥斯卡的事是如何决定的,你有兴趣的话都可以来,即便是为了评估那封信(我脑子里现在全是这信)也应该来。但是,如果按你原来的计划星期六才来的话就太晚了;现在我这封信到周一才能发了,如果信到达时我已经在布拉格了,也不会有什么害处。

史丢德尔小姐人很友善,是个好人,我还没跟她说信的事。由于特蕾泽小姐的事史丢德尔小姐遭了不少罪,不过从史丢德尔小姐的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楼里有不少新面孔。目前有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女孩名叫艾斯纳,是特普利茨人。说起来我不太喜欢她,她和那倒霉的年青人一样有些乖张,但也很棒,显然她们都很棒。你要为自己是个女孩感到高兴。

不要忘了结婚礼物[9],最多可以花200克朗,写些吉祥话。代我问大家好。

-75 -

(谢列森,1919.11.13)

希望信送达之时你已经单独或是与奥斯卡一起在旅途上了,也就是说,如果你星期六才动身的话,信会在你出发前达到。星期天晚上我们会一起去布拉格。

如果我因为你不给我写信而有什么怨言的话,也是因为我假定你的事情里有重要的东西(当然,什么事都重要)发生,而我想成为其一部分。我独处时,感觉还不坏;而我与其他人在一起时就会感到哀伤。你会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快来吧。

父亲朗读时的情形算得上一景,我在孩提时代从没见过的。你的信里只字未提W小姐[10]。

代我向大家问好。特别要感谢母亲寄来的漂亮明信片。

注释:

[1]弗里德兰特(Frydlant):奥特拉1918年11月至1919年3月在弗里德兰特的一个农校学习。(译注)

[2]福斯特(Friedrich Wilhelm Foerster):1869-1966,德国学者。(译注)

[3]《土地改革》(Die Bodenreform von Adolf Damaschke):达马施克著。(译注)

[4]指达维德的父亲。(译注)

[5]捷克语,意思为“立于友好之足”。(译注)

[6]啊哇(Awua):捷克语方言中的一个单词。(译注)

[7]布拉格市政大楼墙上的钟有两个小窗口,中午时分12使徒会出现在小窗口。(译注)

[8]赫拉瓦塔(Hlavatá):Hlavatá为捷克语姓氏,同时捷克语Hlav vatá是“执拗”(“药棉头”)的意思,卡夫卡偏向于认为这个妹妹太容易偏执。(译注)

[9]指达维德的妹妹的婚礼。(译注)

[10]指尤丽叶(Julie Wohryzek)或尤丽叶的妹妹,卡夫卡曾于1919年11月24日给尤丽叶的妹妹写过一封长信。(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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