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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早上五点,北京的天还没有亮,喻北被闹铃吵醒,一看表,新的一天到了,他想起今天是他一个人的旅行,便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发……”说完,就走到了卫生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明显一道黑眼圈,他昨天晚上算是睡着了吗?他也说不好,可是臭美的他不会让自己这么邋里邋遢的出门的,在镜子前捯饬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出来,可是刚走出卫生间,他又折了回去,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瞧瞧。确实,他长得很帅气。要说他的这种帅气,其实还真和现在的很多玻尿酸男孩不一样,他没有那种一针下去,变得直挺挺的鼻子,也没有那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鼻头,更没有削骨后,凹陷的脸颊,他一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愿意在自己脸上改造。再者,他对自己的模样还算满意,没必要在脸上动刀动针的,眉毛不浓,眉尾偶尔还得用眉笔填画,眼睛真够大,十分有神,鼻子笔直得也很自然,他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这鼻头,真好的。”这圆圆的鼻头,到底好不好看,那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他这份自信,可是相当足。要说到自信,还得说他那张嘴,别人有张大嘴,都遮着掩着,他到好,除了鼻头,就最喜欢那张大嘴,小时候,同学笑话他是“厚嘴怪”,只可惜,那个年代的人还不知道什么大嘴猴,不然一定给他取这么一个外号,可他倒好,自己还沾沾自喜,不以为然。不过,话说回来,那张嘴若是张在别人脸上,那倒也是败笔,可偏偏到了他脸上,看起来,还真不赖,怪不得,那份爆棚的自信一直围绕着他自己。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的人越是表现出自信,越能反应出他内心的自卑,他就是这样的人。

话分两头,在镜子面前左瞧又照的他,一低头看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6点45了,要知道,他当天的飞机可是8点50。

只见他背着包,拎着箱子,便直奔机场……

到了机场,已经8点10分,还好一切比较顺利,他也有惊无险的坐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到达上海浦东机场,已经是10点30了,他一个人,也没地儿去,心想,“要是早知道,还不如直接从北京飞机马来了。”想着想着,他又连呸了三下,心里又担心起王勐来,他拿起电话,准备给王勐拨过去,可又放下了,他不知道怎么说好,是说“小勐,我到上海了,可惜你没能来?还是说,你妈妈醒了吗?你怎么样?”无论说什么,都觉得不合适,自己也只有等着那边的消息了。从上海飞往SABAH的航班得到下午1点半,这几个小时,早不早,晚不晚的,他去哪呢?换了登机牌后,闲来无聊,他便直径走进了一家咖啡吧。

这家咖啡吧装修的倒也别致,水晶吊顶与木质结构形成鲜明比对,他坐在进门靠左的一面,旁边就是很大的落地窗,能直接看见外面,特别是能看见斜对面的登机口,别看还有一段时间才登机,他可马虎着了,而且现在又是一个人,他害怕误机,所以时不时的看着外面的登机口。

看着看着,他发现在窗外,登机口靠右的座椅下,有一个人正坐在地上,捧着一本书,“这人怎么这么奇怪,那么多空座不坐,偏偏坐在地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喻北自言自语道。

时间过得也很快,不多久,就到了登机的时间。

“从上海飞往沙巴的旅客请注意了,你乘坐的9C8527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带好随身物品准备登机。”

从广播里传来几声登机提示,喻北站起身来,便走向了登机口。

“不好意思。”突然从喻北的身后传来一句道歉,原来,身后有一个人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喻北回过头去,“咿?这不是刚才那坐在地上的(人)吗?”喻北想着,“哦,没事。”

“恩!你也去SABAH玩吧?”那人开口问道,“这不废话吗?不去那,我在这排什么队?”

喻北清了下嗓子,说“对啊。”“你是一个人吗?”“我一个人,哦。本来有一个朋友的,但他临时去不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说完,喻北朝他笑了笑。“啊,我也是一个人,恩,去玩。”喻北没在接话,他觉得身后这个男的好奇怪啊。于是,两人便沉默下来。

上了飞机后,喻北照例拿出了他的旅行三宝——靠枕、眼罩、耳塞。他昨晚没睡好,这一天都在赶飞机,真想好好睡一觉。毕竟从上海飞沙巴大约要6个半小时。他特意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这样可以不被打扰。

“咿,你的靠枕还真特别,还是充气的。”喻北刚拿出充气靠枕,一抬头,便看见身边又出现了刚才那个大高个,这一次,他和他对视得比较久,短短的头发,很精神,满脸笑容,也很阳光,鼻子除了高挺之外,脸颊两侧还有很深的酒窝,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恩,我出门不习惯带大包小包的,行李越少越少,靠枕本来就占地儿,带一个充气的也方便。”喻北心想,这家伙还真有趣,哪都有他不说,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充气靠枕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充充气吗?旁边那位也坐了下来,转身问喻北,“你有什么行李,要放行李架上吗?我帮你放?”“不用了,我已经放好了,谢谢哈。”说着,喻北发现,那家伙和自己也太有缘了吧,这已经是第三次“相见”了。不久,飞机起飞了,喻北靠在窗边,开始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中,喻北摘开了眼罩,看看表,还有1个小时才到,“呀,肚子,有些饿了,飞机餐铁定是错过了。只有下飞机再吃咯。”他一边想着,一边挪动了下僵硬的身子。这时,旁边那位也醒了,他看了看喻北,又笑着说:“你醒了,哦,这是刚才发的飞机餐,你看你睡着了,就没好叫醒你,”说着,他用手摸了摸餐盒,“还是温的,要不你赶快吃了吧。”喻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几个意思?正要开口了,那人又说了:“快吃啊,不然一会就真凉了。”

“这是给我的?”

“对啊,你刚才睡着了,我帮你要的一份,你想想,咱们到沙巴都晚上8点了,虽然那时候街市上也有吃的,但我们还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哦,不对,你的行李虽然不多,但也是行李啊,出去吃饭也不方便,对吧,咯,这就不有现成的吗?”

说完,就笑着看着喻北,这下喻北才缓过神来,搞了半天,这位帅哥是为自己要了一份饭啊。呀不对,不是要饭,是要餐?好像也不对,不管怎么样,喻北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这一次旅行一定会很开心,因为在飞机上不就遇见了这么一位“好心人”吗?

“谢谢你,”还没说完,喻北就打开了餐盒,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来这小子真是饿坏了,“对了,我叫喻北,比喻的喻,南北的北,你叫什么啊?”喻北嘴里还包着一大口饭,就开口问着。“我叫石楠,石头的石,楠木的楠。就是一个木字旁,加上一个东西南北的南。”

“哈哈,你是南,我是北,咱俩还真有缘哈。”吃的满嘴是油的喻北,也就这么不拘小节的和石楠聊了起来。说着说着,喻北这小子,把他发小妈妈生病住院的家事儿都说了出来。看来,他这嘴还真没一个把门儿的。石楠一直笑着,听着,偶尔也说几句。这一个小时

过得巨快无比,感觉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只见喻北刚擦干净嘴,飞机就已经降落了。当然了,这一路,他们也都聊了,在哪住,去哪玩这些话题。可很不巧,他们的行程没有一处重合的。下了飞机后,两人还互加了微信,道别之后,便各自去找自己的酒店。

喻北的行李箱小,没托运,他直径到了入境处,办理好了入境手续后,就走了机场。

这个点机场外人很少,这里是沙巴的亚庇机场,虽然这里是当地航空最繁忙的机场,但毕竟沙巴就是一个弹丸的小地儿,机场自然也大不到哪去。出了机场,喻北才猛然想起,他还没有换取当地的货币,左看看,右瞅瞅,他发现了一个ATM机,上面有银联和visa的标志,还好,喻北便拿出了自己的卡,取了点钱用作打车费,想着,天明后再到市区去取点钱。

上出租车后,便直奔喻北之前在网上预订好的酒店。这里是婆罗洲的一家很偏远的酒店,从机场到酒店得要两个小时的路程,还是不堵车的前提之下,喻北在车上和司机一路“畅聊”,一会说沙巴的天气,一会说北京的雾霾,一会问沙巴的景点,一会问还有多久才到。不过所有该聊的话都说完了,可酒店还是没到?看起来,还得继续走一段路。

各位看客,您也许得问,喻北是不是英文挺棒的,能和当地人一路畅聊,其实你错了,这小子,可聪明了,连蒙带猜的,还加各种肢体动作,拟声词的,再不济就上网,查单词,或者打开字典,现学现卖,用他的话就是“反正英语也不是我的母语,我敢说,他能听,不就得了,他又不是我的英文老师,还得监考我,考查我的语法结构……”,不过这话还真在理,出门在外,脸皮厚的这一招,还真得像他学习学习。这一路,他和司机是聊得很畅快的,就是不知道,那位司机大哥是否真的听懂了。不过对于喻北而来,这都无所谓,他的心大着了。

不过好景不长,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犯了难。

两个多小时候的路程后,酒店终于到了。打车的钱是在机场购票时就付了的,现在他自己身上剩下的钱也寥寥无几。刚下车,喻北就突然想起一件事,据说机场离市区不远,这个酒店又离机场那么远,那也就是说,我明天要去市区,还得坐两小时的车?你小子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晚了点?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订这么一个酒店。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酒店虽然偏远,可是偏远有偏远的好处,一是很安静,二是相当的美,酒店建在一片青山上,正面就是一片大海,夜晚大海早已看不见颜色,但一阵阵的海风和一声声的海浪,让人感觉无限的神秘。最美的还是头顶的星空,漫天繁星,仿佛在见证着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似的。喻北拖着行李,上了很高的阶梯,迎面便走下来一位女服务员。“:Excuseme。Canyouhelpme。”服务员没说什么,满脸笑容的帮着喻北拎起了不算重的行李,三两步,他们便来到了酒店“大堂”,当然,这里和其他酒店的大堂不一样。木质结构,依山而建,面朝大海,西面可见日落,大堂旁便是每日用餐的地方。好一个别致的地方。

“Hello,I’mYUBEI。”

“Yes,Iknow。”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一点要给各位看客解释下,这家酒店是喻北在一个外国的网站上找到的,评价相当高,当时他看见下面的评价都是英文、法文、日文,他还用软件一一进行了翻译,果然,大家都是一致好评。既然那么多发达国家的人都点赞这家酒店,那他自然没理由不来,酒店离市区远点,他原先是知道的,可是毕竟没有真正来过,具体有多远也没有一个概念,这下好了,他总算切身感受到了这家酒店的遥远。

“Ilikethere,thereissobeautiful……Ilovethequiethere。”和热情的酒店前台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之后,喻北准备check—in了,这时,服务员用英文,热情地说:“你之前支付的方式是预付款,您一共入住酒店七天,现在请您付3850马币现金。”很显然,这句超长的英文,已经超出了喻北这小子的英文认知能力,但他很聪明,看见前台服务员将一张账单递了过来,上面写着一个“3850”的阿拉伯数字,他挠了挠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Please,wait。”说完,他便拿出来手机,看了看之前的支付短信,的确,上面明显写着“预付”二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付款后,短信里没有扣款的提示消息。只见他一脸不好意思的说:“VisaorMasterorYINLIAN(银联)?”这真把人逼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太不容易了。不过你小子,你也太大意了,来前都不确定清楚。身无分文就敢独行异国啊。不过服务员的一句“Sorry,nocards。”让他彻底奔溃了,这句他是明白的,这里只能用现金,不能刷卡,那怎么办?现在这么晚了,这里还这么偏远,上哪去取钱啊?

之前不是说了嘛。这小子,别看他平时自信满满的,真遇见点事,那一脑门的汗,真如雨水一般,不停地流啊。“I’msosorry。Ihaven’tmoney。”服务员当然也看出来他的紧张,边一直在安慰他,边打电话好像在通知什么。当然了,安慰的那些言语,他一句也没听懂。

“Ihavemoney,howmuch?”不知是紧张过度产生了幻觉,还是真的有奇迹发生,他——石楠,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小北的身边。

“你……你……怎么……”喻北复杂的心情,满满地写在脸上,“一会再解释,我先办理好入住。”不一会功夫,他们就办理好了入住,自然,石楠只开了一个房间,7天一共3850马币。

帮着喻北拎着行李走进房间后,石楠伸了个懒腰,“你问吧。”然后,他开口便是这一句,他笑着看着喻北,“我要问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你这家伙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不是说,有缘再见吗?咱们这不就又见面了?!”

“不对啊,你不是已经订好了酒店了吗?而且你说你预订的酒店在市区里?再说了,这里这么偏远,你怎么就会出现在这里呢?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我怎么一点都没看见?”喻北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让在一旁的石楠忍俊不禁,“你小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呢?”

“你还是一个一个回答吧。”喻北嘟着嘴,满脸疑惑,又有点兴奋,还有点……总之他当时的心情难以言表。

“好,我一个一个回答。我之前听你给我介绍了这里,说这里的酒店如何如何的好,我就也动心了呀。后来,我去取行李,正好听见一对外国老夫妇也提到了这个酒店,我就更想来,但是我毕竟不知道酒店的地址,于是,我就到机场口的旅游咨询处,专门询问了这里,你看,这就是他们给我写的酒店地址。”说完,便拿了一张便签纸,给喻北看,“然后就打车来咯,你说的真没错,这里真美,你看这夜色,满天繁星,很安静,就是远了点。不过,这也正说明有失有得,不是吗?”

“什么叫有失有得啊?”

“哈哈,没什么。”

“不过,你来得真是时候,谢谢你。”说完,喻北起身握住了石楠的胳膊,石楠傻傻地站在他面前,呆呆地看着喻北,“要不是你,我……我其实也快搞定了,大不了,我就说,今天先住下,明天到市区,取钱呗,反正我把行李放在这里,人也跑不了,是吧……”这小子,还真是嘴硬,刚才还一头冷汗,现在又活蹦起来了,石楠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有怪怪地笑着看着喻北。

“小北子,你说你英语这么烂,还敢一个人闯世界啊?”

“你叫谁小北子啊?再说了,我英语现在不好,我这不也是在实践中摸索中吗?至少我敢于走出这一步啊。”小喻北又嘟起了他的嘴,他打开了门,一阵海风吹进,格外凉爽。突然,他转身看着石楠,“对了,你干嘛只订一间房啊?还是一张大床房?”石楠一愣,抿了抿嘴唇,“恩……因为刚才那服务员说,今天只有这一间房了,而且,咱俩都是大老爷们,睡一间房怎么了,这不也还省钱吗?你要是不愿意,我今天晚上睡地板好了。”

“别别别,这房间还是你付的钱的,要睡地板,也得我来睡。”

“你瞎说什么啊?谁会让你睡地板啊,这在海边,潮气不知道有多重,还是乖乖的给我睡床吧。”

“等明天,我去取了钱,再给你哈。”

“得了吧,这里离市区那么远,你来回就得5个小时,还不够折腾的,要不,明天咱们都好好享受这海边的度假生活,在这里多呆几天,你什么时候想出去了,我再陪你一块儿出去,好吧。”

“这样也行,反正,我人在这,也跑不了。”

“臭小子,你要是真跑不了,就好了。”

“什么啊?你什么意思啊?”

“没啥意思。”说完,石楠,便翻动着行李箱。

“我先去洗澡了,我们也早点休息吧。”喻北说完,从行李箱里也拿出来一套衣裤,走进了卫生间。十几分钟之后,喻北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衣白裤,再加上尚未吹干的头发,一脸睡意朦胧地走到了石楠的面前,“嘿,你看什么呢?还不去洗澡?都几点了?”石楠揉揉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个坏笑。在走进卫生间前,他突然说:“你刚才手机铃响了,我看是闹钟,就给你关了。没事吧?”喻北楞了一下,立马走到床边的包里翻着什么,边找边说,你快去洗澡吧,没什么。

石楠也没多想,走了进去。等他出来的时候,喻北已经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瓶水。石楠看见有水,想都没想就拿起来喝,“你干嘛啊?这是我的水?那不是还有一瓶吗?”石楠没听他的,咕咕咕地猛喝了几口,“真爽。你的水怎么了,别忘了,这房间,现在还是我订的呢?”说完,往床上一趟,正好靠在喻北的旁边,喻北下意识的往右面挪了挪,“我这人有洁癖,以后,你能别喝我的水吗?”喻北小声地说着,他是为刚才那么激动提高嗓门的失态在道歉,石楠歪着头,瞅着喻北,“小北子,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洁癖啊?”

“我……我处女座的……”

“咿,刚才在飞机上,你不是说你是8月6号的生日吗?我没记错的话,这日子,应该是狮子座吧?”说着,石楠便从床边拿起手机,认真的查了起来,“你看,7月23号到8月22号是狮子座,你现在咋又变成了处女座呢?”说着,石楠拿着手机在喻北的面前晃了晃,“我……你……你没听说过,上升星座啊?我的上升星座就是处女座吧……好像就是吧……”

“真的吗?上升星座,等我查一查。”石楠边说边滑动着手机,“哎呀,你不要查了,我……好吧,我不是处女座,但你就不能允许我是一只有洁癖的狮子吗?”

“哈哈哈哈……”石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我的小狮子,你还是一只有洁癖的狮子……”

“反正,你以后不许再喝我的水,知道吗?”石楠没答话,只是伸了个懒腰,说:“要不,咱关灯睡觉吧。好吗?”他的语调突然变得好温柔,温柔得有点让喻北觉得羞羞的。好像这话很多年以前,也听谁说过,是谁呢?喻北迷迷糊糊的想着,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半开着的窗户,从窗外透进来的些许月光,一阵阵时有时无的海风,连续不断的海浪声,伴着屋子里,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成了一首别样的晚安曲。

夜幕下,喻北在沙滩上轻快地跑着,前面是一个人拉着他,他们十指相扣,突然,前面的那个人停住了脚步,喻北猛的一下贴在了他的胸前,那人正好比喻北要高一头,喻北将手慢慢地抱住着了对方的腰,而他也神情地注视着喻北,“我的小狮子,我想……”还没等喻北开口说话,眼前的大高个便浮现出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你是谁?”喻北问,“我是你的大狮子啊!”

“大狮子?”

“对啊,我叫石楠,你不记得呢?”

“石楠?”

“恩,是我,你的大狮子。”

“小北子,再抱紧我好吗?”喻北仿佛被施了魔咒似的,顺从且听话地抱紧了眼前的这个人,“你是石楠?石楠就是我今天才认识的那个人?”喻北大脑飞快的想着,这?不……随着一声大叫,喻北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后,他发现,身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就在前一秒,才出现在他的梦里,“石楠?一个梦?”喻北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看着正冲自己方向熟睡的石楠,他心里莫名地跳得很厉害,似乎呼吸也急促了些。喻北,转过身去,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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