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侯在院门外,看见如玉和慕容长鸿回来,喊道:“少夫人,少爷。”
走进屋,一位气质高雅的夫人正和颜氏夫妇说说,看见如玉进来,望向她。
慕容长鸿说:“玉儿,这是我娘。”
如玉忙上前行礼。
慕容夫人道:“如玉长大了,多水灵的一个姑娘,就跟名字一样,美得不得了。”
梅印笑道:“可不是,这名字还是老爷取得呢。”
如玉听着他们的赞扬,有些羞赧,轻声说:“谢谢伯母。”
慕容夫人甚是喜爱如玉,把她拉到身边,细细地问着她,如玉轻柔地答着。
慕容长鸿微笑地注视着她们。
颜家备了丰盛晚宴。
小男孩调皮又可爱,不停地跑来跑去,逗着大家哈哈大笑。
听慕容夫人说起分开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时而欢喜,时而伤感。说起英年病逝的慕容老爷慕容锦,又唏嘘不已。
入夜,慕容夫人和颜陈氏在房间里细语。
慕容长鸿站在房里,看着如玉的窗子,里面亮着光。他踌躇了一下,推开门走出去。
文轩此时端着一盏茶过来了,看见了,高声叫道:“少爷,你要去哪里?”
慕容长鸿忙嘘声,文轩低声道:“少爷,你要去哪里?”
慕容长鸿气道:“闭嘴。”
眼睛却看着如玉房间的方向。
文轩说:“少爷,你是不是想去爬少夫人的窗子?”
慕容长鸿瞪着他。
文轩说:“少爷,戏文里都这么唱的,书生半夜爱爬窗子会小姐。”
慕容长鸿恨恨道:“你闭嘴。”
文轩又说:“不过,少爷,今晚你可不能爬少夫人的窗子。夫人和颜夫人正在商量婚礼的事情呢,说不定会来找你。”
正说着,梅叔过来了:“少爷,夫人请你过去。”
慕容长鸿又看了眼如玉房间的窗户,叹了口气,眼着梅叔走了。
慕容长鸿回屋时,如玉窗户的灯已经熄了。
他想,自己是不是要象文轩说的,要爬回窗子呢。又想了想,隔壁住着长辈呢。若被他们知道了,不知要挨多少训。又想自己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府衙,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和如玉说话。心中甚是怅然。
他站在门口呆了很久,最后被文轩拉进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长鸿非常失望地离开颜家庄赶回府衙。象他估计的那样,他没能再和如玉说上一句话。因为如玉被他的娘亲慕容夫人给霸占了。他只能远远地瞧着,用眼神温存着。
过年的前三天,慕容长鸿派人来接了慕容夫人回府衙。临行前,慕容夫人拉着如玉的手很是不舍。又把自己戴了多年的一块玉摘下来送给了她。
过年那天,如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很是丰盛,大家吃着饭,似是欢乐,没人说起颜如武。象是怕触碰到心中的伤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