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开始启程。离开前,任小野拢了些雪聚在洞口,又在洞口站了良久,才离开。
雪停了,空气里有是清新的味道。任小野走在前面。一路上颜如武紧随后,遇到较危险的路段,还坚持走到前面。惹得任小野大怒,几次差点把鞭子抽到他头上。饶是这样,颜如武也不生气。让颜季德大是惊奇。
当晚他们还是宿在任小野找到的山洞里。
接下来的路程,颜如武说他有走过,要走在前头了。任小野不置可否。
颜如武见她脸色和缓,顿时心情大好,走在前头,不时踢飞着脚下的积雪,甚至还爬上树,掏了一个鸟窝,逮了一只冬眠的彩色长尾雉,那可怜的鸟儿被他拎在手里,瑟瑟发抖。任小野瞟了一下说道:“这鸟倒是挺好看的。”颜如武忙将鸟送到她的跟前,她冷哼一声道:“幼稚。”并不接鸟,抬步往前走去。
气温似乎升高了些,山上的雪似乎有融化的迹象,路越发不好走,还好四人都是山里滚到大的,绕过一些很危险的地方。一路虽然有惊无险。只是时间却是耗了很多。原以为当天傍晚能出山,可天黑了,他们还在山里。只得再找山洞过夜了。
当晚在山洞里,颜如武抱着七尾雉躺在火堆旁,怎么也睡不着。不时抬起头看向任小野。任小野靠着洞壁,眼睛闭着,火光在她脸上跳跃着。颜如武的心情也一上一下地跳跃着。
第二天早晨,从山上远远走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俏丽的女孩,那女孩腰中缠着一条鞭子,一把长弓背在身上,旁若无人地走来。女孩身后跟了个威风凛凛的少年,怀里抱着一只漂亮的鸟。再后面是一个略显瘦削的少年,踏着稳稳的步子。最后面是一个脸上带着兴奋的少年。
抱着鸟的少年带着他们走进一个院子,一进门就大喊:“李大哥,李大哥。”
李元风的声音传来:“如武,快请客人进来。”
颜如武朝任小野一笑道:“小野姑娘,请。”
门打开来,李元风站在门口,微笑着注视着他们。
任小野看了看他,然后冷哼一声,也不打招呼,从他身边穿过门而入。
颜如武和颜季德叫道“李大哥。”
李元风微笑道:“辛苦了。”
张孟春朝李元风一拱手道:“李大侠,在下张孟春,久仰大名!”
李元风还礼道:“有劳张兄弟了。请。”
颜季德悄声道:“李大哥,任姑娘起初还不肯来呢,可吓死我了。”
李元风亦悄声道:“任姑娘已经来了,你可放心了。”
颜季德吐吐舌头。
任小野挑起眉看着他俩。皱眉道:“书生,你找我来做什么?”
李元风微微一笑道:“任姑娘,一路辛苦了。请稍作休息,我们稍后再谈。”
任小野一拍桌子,不耐烦地喝道:“说!”
李元风一笑道:“任姑娘请不要急,在下请姑娘过来,确有要事相商。只是有个朋友尚未到。还请任姑娘见谅。”
“婆婆妈妈的,最烦你们这些书生。”任小野拿起搁在一边的弓箭,搭好弓,指向窗外几只飞翔的鸽子。
李元风道:“任姑娘若是喜欢我这鸽子,改日在下送姑娘几只。”
任小野放下弓道:“这是你养的。”
“正是。”李元风答道。
“射的便是你养的。”任小野冷声道。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飞速射出。一只正从在窗前飞过的鸽子应声落地。
李元风苦笑不已。
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惊住了。
颜季德心疼道:“这些鸽子,平时都是李大哥喂养的。任姑娘,请不要再射了。”
话音未落,又一只鸽子坠地。
颜如武把放在角落缩成一团的长尾雉抱起来,往窗外抛去,那雉似是受惊过度,又飞落在窗户上,怎么也不肯飞走。
颜如武把它抓起来往空中丢,如此几次那长尾雉还是飞回到窗户上。
众人看着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
任小野被这一闹,也没了心情,放下弓。回到座位上,端起茶喝起来。若有所思。
颜如武见她脸色已平,也不再弄那雉。走过来道:“小野姑娘,你喜欢打猎,明天我便陪你进山吧。我们这山里野兔很多,这两天没下雪,想必会有很多出来觅食的。”
任小野不理他,自顾自地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