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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总是微笑看着你1

正当光晴在发愣时,秦之楠突然对光晴说:“你叫明晴光是吧。”

光晴尴尬地纠正秦之楠:“不好意思,是明光晴。”

秦之楠闻言点头,对其他客服员说:“早会解散,你们去各自负责的区域驻守吧。”

女孩们哄笑着走出办公室,只剩下秦之楠与明光晴。

秦之楠找出两份资料,递给光晴。他拿出钢笔,边划出重点,便对光晴讲解。粗略讲解后,秦之楠带着光晴去了解整个小区的分布。

与秦之楠走在一起的感觉,令光晴怀念起与盛星华的日子。从前,每次站在高大的盛星华旁边,在作风上像大女人的明光晴总能感受到身为小女人的甜蜜与幸福。

这个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一开始是梦想着要当大女人,很多女孩是听着童话故事长大的,她们期待有个王子出现,带她们逃离藩篱,开启甜蜜柔和的时光宝盒。是命运的颠沛流离,才逼得一个柔弱如百合的女子不得不精明坚强。

光晴所在的客服部,里面一开始有十多个女孩,她们似乎分为两派,一派是良家队,一派是辣妹队。良家队的同事在第一天便对光晴示好,主动将光晴纳入自己圈中。而辣妹队的,似乎不待见光晴,对于光晴的问好,她们视而不见或翻白眼,把没礼貌当成有个性。

人以群分,此话不假。光晴也喜欢良家队的女同事,与她们保持密切的关系,吃饭午睡都在一起。

然而,秦之楠吩咐的主要负责带领光晴的同事,却是辣妹队的人--蓝荔。蓝荔并没怎么带光晴,而且由于蓝荔没责任心,一些业主投诉的事情她并没去办,直接将烂摊子丢给光晴。

被业主莫名其妙责备了,光晴也觉得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要为其他人的过错而挨批。

不仅如此,每次被秦之楠指派去带光晴的同事,只要是辣妹队的,她们都懒得去教光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她们喜欢躲在隐蔽的地方聚众聊天。

光晴是新手,对业务知识一无所知,即使被她找到辣妹队的人,负责带她的人的脸色会变差,找各种借口不教光晴。

几个星期下来,光晴没打下业务基础,比她晚来的新同事,甚至表现得比光晴还专业。

秦之楠问光晴:“为什么比你晚来两个星期的仪雨,表现得比你还专业?”

光晴低下头,她不想说蓝荔的不是,便回答道:“因为仪雨的师傅好……”

见秦之楠的脸色有变,显然他已对蓝荔不满。光晴恳求秦之楠给自己换师傅,秦之楠宽慰了光晴几句,并没有答应。

隔天早会时,秦之楠拦住蓝荔,提醒蓝荔要认真教光晴,蓝荔嘴上答应,却没有付诸行动。眼见比自己晚来的同事都比自己专业,光晴心里不是滋味。

在办公室里,光晴直接问秦之楠为什么非要将她安排给蓝荔教,秦之楠浅浅一笑,穿上大衣,邀请光晴与自己一起到园区里散步。

光晴所在的物业公司对客服部的要求很严,客服部的女孩必须穿着统一制服,戴职业头花,如果她们穿着制服走在路上,别人还以为她们是空姐。有一次,一个业主调侃光晴的制服像空姐,嘴巴犀利的仪雨接嘴道:“别打趣我们了,同样是服务业,我们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空姐买一个名牌包。”

有一天,光晴的初中同学辛惠跑去光晴工作所在的富人区找光晴。辛惠赞叹道:“你们的公司好漂亮,场景很像红楼梦里的大观园,令人有种在梦境中的幻觉。你在这里工作,每天一定很幸福吧。”

“当然漂亮,物业费也贵。”光晴也觉得自己的公司美,然而,如果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雅兴去观赏这种美,你要小心谨慎地维护这种美,任何影响这种美的障碍,都需要你去解决。

每次与秦之楠走在一起,光晴才有心思感受四周的美景。身材很像盛星华的秦之楠,理所应当地引起光晴的好感。

光晴渐渐在意起他,虽然站在他身边时,她没有心跳加速和脸红,只是觉得轻松悠然。她悄悄将这份道不清的暧昧藏在心中,用另一个自己去享受秦之楠的温柔。

秦之楠对光晴的好,其他人看得出来。渐渐地,辣妹队中的陶娇沉默了,连客服部的主任都看出她的变化:“陶娇,你的嘴巴不是一直停不住吗,怎么最近安静了?”

陶娇微笑,转头看了眼光晴,欲言又止。光晴心中闪过愧疚,同样是女孩,光晴怎么可能看不出陶娇的忧伤?虽然陶娇不是秦之楠的女友,但在光晴出现之前,他们是格外亲密的。

也许辣妹队的人敌视光晴,多少与此有关。

一天晚上,客服部和另一个部门的人一起去唱K,光晴穿着白天的制服直接去参加,本来她就不想去,只是秦之楠劝她要做做表面功夫,哪怕坐个半小时后再离场,也比不参加要好。

进去包厢,光晴才发现,辣妹队的女孩个个穿得性感妖冶,还化了浓妆,尤其是陶娇,特意打扮了一番,在千变万化的灯光下显得妩媚异常,她经常把视线投在光晴脸上,光晴对陶娇微微一笑,偷偷把视线转向秦之楠。秦之楠早跟一群男人玩疯了,根本没去看哪个女孩穿得美。

坐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之中,光晴并不觉得自卑,她象征性地随众,吃了几根薯条,该鼓掌时鼓掌。她不后悔自己没有精心打扮,不过是给个面子才来参加这种乌烟瘴气的派对。

找准机会,光晴拉着几个也是“给面子”才来的女同事,大家一起离场。

你可曾有这种感觉,周围沸腾了,众人忘我欢笑,你依然觉得孤独,为了不被他人评价为“孤僻”,你只得牵动嘴角,装出笑的表情。

光晴与秦之楠并肩走在园区里,秦之楠边走边说:“你所要负责的区域,是很重要的地方。之前管这个区域的是蓝荔,我总不能把你分配给其他区域的客服员教。”

光晴抿嘴:“我的专业基础并不稳固,不如把我调去并不重要的区域吧。”

秦之楠温柔笑道:“这可不行,那个区域相当于我们公司的门窗,一定要让最好看的女孩去负责。”

那么你呢,你也觉得我是最好看的吗?你喜欢我吗?光晴心中甜蜜又困惑,对秦之楠越来越喜欢,看他就像在看盛星华。

一天,光晴翻出经典日剧《东京爱情故事》,坐在电脑前,观看了片头曲和大结局。看到莉香哭了,光晴也哭了。

有些女孩像莉香,外表开朗,内心重感情,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即使心中泪如雨下,她的表情还是笑靥如花。

2011年4月初,一批又一批的新同事加入客服部。光晴想起自己当初加入客服部的辛酸,为了不让新同事们感受到客服部的冷漠,光晴热情招呼新同事,然而,少数新同事不领光晴的情。

秦之楠将光晴的纯良看在眼里,对她越发地与其他人不一样。这也导致了光晴被其他女孩敌视,光晴无所谓,她为了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然而,关于秦之楠的流言从未间断,很多女孩在猜测秦之楠喜欢谁,很可能今天喜欢A,明天喜欢B,后天喜欢C,光晴听了不高兴,心中泛酸泛苦。她打电话跟少音哭诉:“暧昧好辛苦,你能感受到他对你的好,可他的爱似乎属于每个女孩,你只是拥有“享用权”,并不拥有“所有权”。我好想放弃,可他就像星华的幻影,我如何放得下?”

渐渐地,光晴能躲就躲,尽量避免与秦之楠碰面。秦之楠找准机会拦住她,问她为什么躲他。

光晴忍住心中抑郁的情绪,假装若无其事,对秦之楠微笑道:“哪有躲你,只是客服部的漂亮女孩越来越多,我长得并不出众,即使我站在她们之中,你并没有注意到我。”

秦之楠稍微蹲下,与光晴对视。光晴赶紧别过头,秦之楠温和说道:“你和其他漂亮的女同事不一样,她们一般都心高气傲,对同事们爱理不理。而你,对新同事友好,对老同事恭敬。像你这样有修养的女孩,至少我是不会忽视的。”

光晴佯装听不懂,甜蜜的情愫无声蔓延。

坐在巴士上,耳边的《突然发生的爱情故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光晴陷入朦胧微妙的情绪,笑如春花。

她想如赤名莉香拥有日不落的微笑,她想令所有人温暖幸福,在此之前,她必须先温暖自己的心。陷入感情后,虽然有一点点的痛,一点点的迷惘,然而她愿意赌一次,就赌,秦之楠愿意为她疯狂。

在物业公司工作,光晴遇到不少麻烦。其他部门的男人总是借机骚扰她,甚至连外来人员也常找机会调戏她。有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曾直接问光晴:“妹啊,你嫁人没?不如嫁给我吧,你长得标致,用来改良我家的基因,那是最适合不过了。”

光晴汗颜,转身欲走,男人伸手挡住她的去路:“我是认真的,即使你已嫁人,也可以做我的女人呀。”

某些有钱的男人仗着自己有钱,就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们唾手可得的,他们自以为看上哪个女人了,便是那个女人的福气。万一那个女人不买账了,他们则会归咎于是那个女人不识抬举。

光晴不被金钱收买的态度惹恼了一些有钱的男业主,他们得不到光晴,便转而攻击光晴,嘲笑她穿的不是名牌货,还装清高。光晴心里特别难受,工作时的心情越来越不好。

一天积压一些压力,沉积久了,光晴越来越不喜欢客服部的工作,尤其是有一天,她在上夜班后回家的路上险些被色狼袭击,她对那份工作已经灰心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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