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信体内的气旋就跟我们见到的阴阳太极图一样。淡灰色气旋与淡白色气旋互相抱在一起,相互推动,旋转着。
这种旋转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灰色气旋是缓缓旋转,需要刘信用意识去带动。而且气旋周围随着气旋的旋转会辐射出淡灰色的气。而现在气旋辐射出气的只有两种气的相交部位。这相交部位的气体出现了激励的冲荡,这种冲荡又发生了复杂的变化,随着着两股气流的激荡,无数谈黄色的丝线般的气流不断出现,萦绕在气旋周围。不断地渗透到刘信得身体。
接触到这种淡黄色气体的细胞像是饥饿了很久的小鸟,顿时欢呼雀跃起来。随着这种气逐渐的蔓延到全身,刘信所有的不适霎时烟消云散。浑身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双腿不再颤抖,代之而来的的是从未感受到过的力量,足底像在木凳上生了根似得,一动不动。
刘信的姿势很难看,也很古怪,弯曲的双腿已停止了颤动,双手抱腹,躯体前倾,低垂的头颅,嘴巴张的很大,大口大口的吞吐着空气。脸上的肌肉不再抖动,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祥和。紧闭的双眼也舒缓起来。
常天感觉自己的极限真的到了,双腿僵直,已失去了知觉,仿佛已不属于自己,身体仍然挺拔,只是他清楚,这不过是一口气挺着,这口气已越来越弱。
李月儿哪儿仍然没有一丝动静,只是脸色有点儿苍白,额头布满了汗水。李月儿的神智在浑身的酸痛下,刺激下,慢慢恢复,她睁开眼,刘信和常飞的身影映入眼帘,先是模糊,渐渐清晰起来。
刘信姿势虽然难看,但神情自然,比我预期的要强。常飞虽然挺拔,但双目的无神表明,他最多长不过五分钟了。我只有坚持了,但我对多不会超过三十分钟。
刘信此时已忘记了自己在比斗,沉浸在两种气体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之中,气旋在旋转中,随着自己的意识,时而缓慢,时而快速。速度越快,散溢出的黄色气流就愈多,散入四肢百骸中,身体就越发的舒适,力量感就越强。以前只有灰色气旋时,只是觉得舒适,现在这黄色气流,身体吸收了之后,不但舒适,而且力量感也越来越强大。
刘信仔细体会着,他发现,这股气流,没有意识调动时,会聚云散到全身各处,当有意识是,会随着自己的意识来奔走。刘信意随心动,意识自上而下缓缓灌入双足,双足在众人的目光下,似充足了气,缓缓直立起来。这股意识在足底旋转了一遍,又缓缓向上,经过丹田直冲胸腔,在缓缓进入识海。又被牵引向下,开始又一轮的循环。
而周围的众人杀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眼看着,刘信的的躯体,继双腿直立起来之后,像是充气娃娃一样,也坚挺了起来。
尤其令人震撼的是刘信的一句话隐隐传入到耳中,刘信眼睛微闭,脸色较之以前不再那么苍白,大张得嘴唇慢慢闭合,嘴角少撇,露出两颗白白的虎牙,“既然不知道坚持到何时,不入先睡上一觉好了!”
古玉灵眼见如此,提到口腔的心终于放了来,信盟的人也都心里一松,不由苦笑,但苦笑中更是充满了对刘信的崇敬。
其他人更是一阵私语,
“什么情况,睡觉?”
“你不是说他只能坚持五分钟么,有多少五分钟了?”
“看看,睡觉,!”不由得摇摇头,“这局是没希望了。”
常天被阵阵的私语声弄醒,不由睁开眼,“什么情况,他坚持不住了吧,”
李月儿也睁开了眼,想二人看去。
常天挂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什么,睡觉!把我常天当什么了,玩偶么?”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际,
可这时候的常天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哪能受刺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从一米多高的高凳子上就笔直的摔了下去。
好在下边有不少人,在落地之前被几个小伙子拦腰接住,否则,肯定会受伤。人群顿时就是一片喧哗,可这喧哗声并没对沉浸在自我之中的刘信有任何的触动。常天被辅导一旁,好一会儿,才缓缓恢复了知觉。
“哎!”常天叹息一声,“是我自大了,”说完,深深看了刘信一眼,不再言语。
李月儿,盯着刘信看了好久,从众人的三言两语中,李月儿对当前的局势已经很明了了。
“看来,这局,在比下去,输的一定会是我,我还是,小看了他,可就这么认输,我不甘心!”李月儿,眼望远处的星际,半片星空,被学校的旗杆一分为二,国旗在微风中,微微飘动。
对了我何不如此,李月儿打定主意,如果这局你还能赢,我可以认输,可你不可能赢。这局我赢定了。
李月儿弯腰揉了揉自己的双腿,从高凳子上主动跳了下来,
“我放弃了,你赢了!”
刘信没有反应。
“是不是真睡着了,”
“这也行,服了,服了,我是彻底父老大了”
李月儿脸色有点冷,赢了还摆谱儿,太自大了。“下来,再斗,这次算你运气好。”
说着伸手去推刘信的腿,刘信还是没反应,脚跟长了根儿似得,动都没动。
李月儿知道,自己用的力气不小,换做他人,早就摔了下来。李月儿觉得太丢人了,;脸色很是难看,突然用足力气,一脚踹向凳子,刘信像长在凳子上一样随着凳子,笔直的摔向地面。
古玉灵和信盟的众人,见此,慌忙去阻止。终究是没赶上。
刘信被一阵刺耳的喧哗声,惊醒,发觉自己悬在空中,心下大急,照这般摔下去,自己可受不了,急忙扭腰转身在落地的瞬间,左腿先着地,双手前扶,右膝单膝缓缓落地。
古玉灵等人忙起身去救,刘信身后没有人,这摔倒地上,可了不得。眼见刘信安全落地,没什么不妥,全都冲李月儿冲去,争吵起来。
刘信也是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拍拍胸口,见古玉灵一众人正和李月儿争吵,赶上几步,分开他们。问了问情况,冷眼瞅了瞅李月儿,“怎么,输了,不服?”
“是你先藐视我的,怎么,不服,就是不服!”李月儿,知道自己做过了,可更不愿发起自己的自尊。争辩道。
“常天,来,死斗不过才结束第一局,我们开始第二斗。”李月儿很聪明,赶紧转移话题。
站桩是常天最引以为傲的强项,有了刚才的失败,他明白,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心里已决定放弃了。
你们两个比吧,我认输,常天很干脆的放弃了继续比下去的念头。
“比什么由你定,”刘信冷冷撇了李月儿一眼,淡淡开口。
从众人的议论中,刘信知道了李月儿对他所做了什么,对李月儿有些许的不喜。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一局定输赢!”
刘信没言语,自己赢了一局,再赢,你不输,也得输,装什么大尾巴狼,还是条母狼!
李月儿显然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儿。
“比高,只要你在我一丈范围内,比我高,你赢,否则,我赢!”李月儿自信道。
“可以,你先来!”刘信也想知道,李月儿,哪来的自信。
李月儿,活动了一下身体。扭头,一个快速的助跑,冲着飘荡着国旗的旗杆而去,双手交替抓住旗杆,双脚快速的交替蹬踏着,不一会儿就攀到了杆顶。
李月儿双手抱住旗杆顶端,双脚缠绕在旗杆上。心里乐开了花,”我看你这次如何赢我“。
俯视下面的刘信,不由畅快无比,“一个小时之内,只要你能高过我,你就赢了,我等着你。”
刘信仰视着高空的李月儿,心道,“自大了,不该都有他说了算,这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我必须得赢!”刘信想起了一本书中的一句话:‘天地万物在处于绝境之时,天道仁慈,不会不留余地,总会有留有一线生机。”
可旗杆方圆莫说一丈,几丈范围内,除了这将近十米高的旗杆外,空荡荡的,除了光秃秃的地面,什么也没有。
“有了!”办法很简单,刘信想到了刚刚结束的比斗。站在凳子上可以让我高一点,如果凳子加凳子叠放起来,理论上可以无限高,可显然,这需要技巧,需要胆量,需要不可撼动的意志,缺一不可。
信盟的人有点儿傻了,她们没想到李月儿会来这招,更要命的是抢了先机,如果刘信去和李月儿抢旗杆,不但有失风度,而且还会非常危险。
“麻烦去教室搬10张桌子去,”刘信计算了一番,一整桌子有一米二左右,十张下来就有十二米左右,够用了。刘信对旁边的吕强、李安几人吩咐道。
“这样行吗?”顾玉玲和吕慧同时担心,先后问道,“很危险的!”
“危险?不,人生要想活的精彩,就得不断地去追求自己的极限,而不是挑战。”
“挑战极限,显得自己小气了,追求极限,大气。是一种舍我其谁的大气。”常天暗道。
“我帮你,十张不够,高了,别人还得帮你往上递送。”常天决定帮刘信有一把,“兄弟,要小心,你只管伴你自己的事儿,其他的有我!”
刘信看了看常天,只是点了点头。
常天也是,深深看了刘信一眼。
兄弟,什么是兄弟,兄弟不是一个称呼,不是相处时间长了就是兄弟。
有时候,兄弟就是兄弟。不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