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庵垴是清溪县内太行山的最高峰,整个山峰自上而下长满了阔叶林木,灌木野草。显得生机勃勃,郁郁葱葱。
黄庵垴的峰顶呈不规则圆状,一大清早,刘信白雪儿和老道师徒就带足食物和饮用水就出发去爬黄庵垴。老道师徒站在峰顶欣赏着山下的风景,心情很是舒畅。
“师傅,我说帮雪儿姐姐一把,你却不让,要不,他们也该上来了,”朱晓胖不明白师傅老是和自己作对,难道助人为乐也不对吗,
“你傻啊,人家是那个什么情侣,爬山只是借口,谈情说爱才是目的,用你捣乱!”老道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刘信和白雪儿没爬到一半儿,山势就变得陡峭起来。白雪儿身子弱,有些气喘。于是,老道就抛下他们,带着自己的徒儿,先上去了。
刘信扶着白雪儿,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个布满巨石的石坳。这个石坳很是幽静,树荫下的巨石上又适合休息,一条山溪潺潺的从巨石旁流过。
二人都认为这个地方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于是就不约而同的选了这个地方。
“最近身体没事儿吧!”
“昨晚的鸡汤喝了没有啊!”
“晚上要早点儿睡,别熬夜!”……
白雪儿嗯嗯地回答,实在沉不住气了,就先开口步入了正题。
“别装了,我知道你的目的,说说吧!”
刘信没想到最终打开局面的竟然还得靠一个女人,不由有了很深的挫败感。看来自己在女人面前,还真的是……
刘信暗叹一声,摇摇头。以后还是尽量的少跟女人打交道为好。对于自己而言,女人真是自己最大的短板了。
既然如此,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能让白雪儿把自己看短了。
并且这次是他们极为重要的一次谈话,也正因为重要,所以俩人都极为的看重,也真因为看重,所以都有种难以开口的感觉。
“你看,我们其实都清楚,我们已经,你看都走到了这一步,不管如何,我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考虑我们自己的孩子吧!”刘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说话吞吞吐吐。“说真的,我有喜欢的女孩儿,要不是,要不是我的原因,我们也不至于分开,以至于现在连见个面都不可能,我其实……”
“你其实并不爱我!”白雪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刘信古语灵的关系,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万万没想到在此时此刻,刘信会这么说。她很伤心,伤心到了极点。
想到自己,自己的遭遇,自己的无助,白雪儿抑制不住不住自己的伤感,豆大的泪珠哗哗的涌出自己的眼眶,也浑然不知,“你什么意思,你今天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信一开口,就使得白雪儿出现如此大的情感波动,是刘信怎么也没想到的。“我,我也是实话实说,其实我已经有了决定,我只是不想我们以后有不必要的芥蒂,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坦诚相待对彼此都有好处,说实话,你也别说你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放心,既然我今天跟你走到这一步,不论如何,我不会不负责任的,只是我不想以后我们同床异梦,各自算计对方,如果是这样的话,唉,……”刘信说到这儿,深深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了。
不管如何,刘信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多少松了口气,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如果白雪儿和他实在谈不拢的话,他也不能去强求,毕竟人生在世,好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白雪儿听了刘信接下里的话语,也知道了刘信说的都是实话,并且,对自己的态度,给自己的交代,也是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他也听出了这个决心的背后,刘信所隐藏的痛苦与无奈,正是这痛苦与无奈,让白雪儿也清楚的知道了那个古语灵在刘信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也更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因为自己或者说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舍弃了自己最最难以舍弃的情感,在这一点儿上,白雪儿又一次更深程度的认识了刘信,如此重情义的男人世上真的不多,自己要再遇上一个,自己也不能保证。
白雪儿尽管伤心,也知道自己也许已经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刘信对他说的都是些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白雪儿也许不会哭,但肯定会不踏实,可现在,白雪儿踏实了。
他现在突然觉得嫁给刘信也许是自己的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也有信心让刘信走出古语灵的世界,完全存在于自己的世界,因为他现在有古语灵与她无法相争的一个砝码,尽管他现在在刘信心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那个古语灵,可有这个砝码,让古语灵无法与自己争夺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就是自己腹中的婴儿,因为他知道了,这个优秀的男人做不出抛弃妻子这样的事情。尽管自己还不是他的妻子,可自己有他唯一的儿子。
他很庆幸,老天让刘信与他的灵儿分开,给了自己这么一次机会。
看来,古语灵与刘信是有缘无份,自己才注定是刘信的妻子,
白雪儿想着过去的种种,她和刘信的一切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自己躲都躲不过,既然如此,白雪儿也有了自己的决定,他决定做这个男人一生一世的妻子。
但这有个前提就是,刘信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否则的话,即使现在能够走到一起,那注定也不会长久,因为他毕竟跟普通人不一样,她的一生注定是身不由己的一生。只要刘信不是那种大奸大恶,我还国家,民族的恶人,相信组织上也不会干涉自己的私人生活。她相信刘信不是这样的人。
他还相信刘信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肯定身怀极大的秘密。他也有了个打算,那就是,把刘信引进组织,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许久的沉默后,白雪儿擦干了脸上的泪珠,双手搓了搓脸颊,说道,“这么说来,你还算有点儿良心,我就原谅你了,你说的也没错,以后的日子,毕竟是我们自己的日子,我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你,可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更大!话既然说到这儿,那就一次性说清楚,谁都不能保留,就像你说过的,我可不想一辈子守着一个和自己同床异梦的男人过一辈子!”
话已经完全说开了,刘信和白雪儿也自然了许多。他们虽然是第一次谈及组建一个家庭的大事儿,彼此也是有了足够的了解,他们相信双方的诚意。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好,那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信作为一个男人,既然决定好了的事情,也没打算在就谁先说这个问题上和白雪儿争辩。
“你不叫文言!”白雪儿先是试探。
“是,我叫刘信!”对于这种问题,刘信毫不感到惊奇。
“你是玉屏村人,那晚究竟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了?”刘信陷入了深思,“这个问题,跟我们以后的生活并无直接关系,我以后肯定不会和你提及此事,还是算了吧!”
白雪儿也没追问下去,她知道,这是刘信最隐秘的地方,她也料到刘信不会轻易说出。
“那好,这个问题,一会儿再说,另一个问题,白衣庵是否跟你有关?”
“有!”
“你去哪儿,有什么目的?”
“别问了,这个你知道,白衣庵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只是我很奇怪,怎么你会知道那么多秘密?”刘信一直对白雪儿很好奇,好像在他眼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看在你如此坦诚的份儿上,我也不瞒你,我不是普通人,我天生异于常人,这是我的最大的骄傲,同时也是我最大的悲哀!”白雪儿很是感慨,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很清楚,自小到大,在同龄人之中,他没有快了,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因为他知道了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这就使他自小很孤独,一个没有快了童年的人,是一个可怜的人,白雪儿就是这样的人。
“我会读心术,天生的,没办法!”白雪儿并不因自己异于常人的厉害而高兴,相反显得有点儿落寞。
“读心!”刘信听说过,不过刘信一直不太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人,这使他感到极为的惊讶。
“没什么可惊讶的,”白雪儿看出了刘信的想法,“我除了读心,还有就是我的体质异于常人,这个以后你慢慢都会知道。”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我就在这儿,你读我的心吧,”我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玩我呢!刘信显得很懊恼。
“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一直读不出你的心,每当我要读的时候,都会收到一股极强的力量的排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能告诉我么?”
刘信摇摇头,“你这么厉害,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哦,也许正如你刚才所说的,我的体制也是异于常人吧!”
刘信这次说谎了,因为,在白雪儿说出实情的一刻,他想到了自己脑袋中有的两样东西,一个是道经,一个是围绕着道经的那颗珠子。这珠子里有他最最看中的东西,所以他绝不能轻易说出,就连怀有自己骨血的白雪儿,也是不行,这是刘信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