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百人的溃军,狼狈不堪的逃出白衣庵,沿着大道向山下赵家峪方向流窜。
那位警察局长第一时间开车向着山下冲去,狼狈逃命。根本不顾身后那些警察的死活。不到一半儿路程,逃窜的人群,被屠杀殆尽。
剩下的,都躲在警车逃的,
这血色红球似乎并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打算,红球速度很快,远远超过了飞奔的汽车的的速度,擦着地面贴着奔跑中的汽车,呼啸而过,荡起一缕浓浓的尘烟。
一辆辆的警车轮胎爆炸,失去控制,七弯八拐的四处乱撞,有的甚至被后面的撞的仰翻在地,打着转儿,抛锚在路上。
即使这些抛锚,也见不到一个人,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因为他们很清楚,车外的人,有,都是死人,没有一个人活着。他们想活下下去。
当最前面的那辆警车在打了几个转儿,被迫停下来后,呼啸而过的红球在前方村口,渐渐缓慢下来,刘信也渐渐出现在车上那个警察局长的眼帘。
赵家峪村,昨晚就被呼啸而过的警车骚扰,去了白衣庵方向,清晨又有一大群警察组成的庞大队伍汹涌而过,他们不明白白衣庵到底怎么了,引来如此多的警察,也引起了村民们的诸多猜测。尽管猜测,他们还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生活法则,没有跟大城市的市民般的想去看热闹,即使有几个,也被全服武装的那些警察赶了回来。
此刻,村里十来个要去干活儿的人,惊奇看到一个散发着浓浓血腥的血红色的圆球拖着长长的的巨龙冲向村子,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锄头。
待看道刘信奇迹般的现身。看到散发出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的血色身影,还以为是修罗出世,怔怔地远远的瞧着远处的刘信。充满恐惧!
局长终于看清了,那不是血球,那是割掉他耳朵,砍中他大腿的令他深深恐惧的那个少年。
刘信身上没有别的颜色,就连眼睛也是如此。就跟刚从血池中浸泡过的似得,刚刚爬出,的一个血人!
只是这个血人,手里依然拿着那把菜刀!
一把血红色的菜刀!
刘信走向警车,拖出了那个警察局长,尽管局长一再的哀求,还是被刘信挥刀斩下了他那颗罪恶的头颅。
那颗头颅没有了哀求,有的只是冷漠,漠视着刘信,漠视着这个世界。
只是在他的眼睛里,那双圆睁的眼睛里,藏着深深的恐惧!
解下车顶的那捆儿钢丝绳索,钢丝穿过头颅的左眼,被刘信抛在脑后。
血人没有转头,径直走向一辆辆警车,拖出一个个浑身颤抖的身躯,一次次的挥起那把血红色的菜刀,一颗颗的人头被抛在脑后。
头颅长龙越来越长,在崎岖的山路上跳跃,欢呼,荡起一道道尘烟,像是在云中腾雾,像是在仙境飞舞,那龙头是血红色的。
带着孤傲,透着哀伤,消失在白衣庵的低矮的山门之内。
刘信没就此有逃走,而是一次次的游荡在白衣庵内外,一次次的重复着一句话,
“你是罪人,你的灵魂是罪恶的,我要帮你,洗去你愚昧黑暗的灵魂!”
一次次的血影扬起,一颗颗的头颅汇聚,
三百九十六颗头颅,化作四座头颅搭建的矮塔,每个矮塔由九十九颗人头组成!
九十九颗失去左眼的头颅,面向石塔,忏悔他们所犯下的罪恶!
在石塔的四周,多出了四个矮塔,向石塔忏悔他们的罪恶!
血色的后院,映衬着五座塔塚。
刘信火化了师姑的尸身,把她的骨灰送入了入了石塔底下的地宫。
有了师祖、师傅的的相伴,
师姑你不再孤独!
刘信停留了一夜,花费巨大代价,在白衣庵的四周布下了八个血红色的大字。
“禁地!”
刘信火化了三百九十六具无头尸体,用他们的骨灰在白衣庵的后院凝聚出两个令人心生恐惧的两个字。
“死地!”
刘信在这个过程中,留下了他的道识。这是刘信在厮杀中领悟的最最精华的东西,他之所以能杀尽所有人,靠的就是这所谓的道识。
凡被道识所记住的人,都会冥冥之中被自己感知,只要自己想找到他,或者杀死他。
没得逃!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刘信也能感知到,
这倒是现在还很弱小,但刘信还是果断留下一丝,
因为他没有完成自己对师姑的承诺,所以他发誓,他将一生守护他们的安宁。
所以,他将白衣庵化为禁地,
凡擅自闯入者,虽远必诛!
李二狗,赵家峪有名的胆儿大之人,也是左近几个村最有名的的二流子,听到村里人议论上午发生的恐怖事件,不像是讲故事,心里很是惊异,于是便叫上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前去看看此事到底有没有他们讲的那么神异。
同去的有两人,其他几个听说后,二话没说就走了,因为他们见过那个血人,见到了一路的杀戮。更恐惧的还是那条头颅串联而成长龙。
尽管李二狗三人很是嘲笑他们,很伤他们的颜面,他们还是一反常态,没有回头去跟三人争辩,只给他们留下一句我,
“作为哥儿们,奉劝哥三一句,千万别去,记住,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三人,没拿他们的话当会儿事儿,还以为几天不见,他们变得胆儿小了。于是三人便出了村口,向白衣庵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尽管有零星的警车散落路边,尽管也看到了干涸了的血迹,但这并没有让他们相信那几个人的话,反而以为,这就跟电影片里演的一样,肯定是警察追犯罪分子,发生火并的现场,这根刺激了他们的好奇心。对接下来的芦根是充满了向往。
“哎,我说狗儿哥,要是我们能帮警察抓到一两个罪犯,说不定国家还会给我们发些奖金花花呢!”
“想什么呢?就你,还抓罪犯,想活命,还是别去了,就是去了,也别插手人家的事儿,你没见过电视里演的,那会儿不是罪犯比警察厉害,”
“狗儿哥说的是,我看过的警匪片都是,人家罪犯完事儿了,那些条子才屁颠屁颠儿的赶去,还假装威风,正义凛然的接受美女的采访,说什么,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的,听着都臊得慌……”
“那我们帮罪犯大哥,说不定以后会飞黄腾达,金钱美女……”
三人一路说笑,很快就到了白衣庵。
白衣庵正门外的两个血淋淋的大字,映入他们的眼帘。
“禁地”
“”哟呵,还挺能吓唬人的哦!这白衣庵里的老尼姑什么时候转性了,现在竟然允许别人在她的地盘儿胡写乱画了!弄的还挺像会儿事儿似得!”李二狗有些惊奇,记得前些日子,因为自己在这儿墙根儿尿尿,被那尼姑撞见,还被尼姑骂了个狗血淋头,至今让他还很是不爽。
“哥,不会真有事儿吧。”他身旁那个瘦瘦的兄弟有些害怕,这字儿不能看久了,渗人啊!
“禁区?哥今天就带你们到禁区里瞧瞧,看有什么秘密。”
“我不去了,哥,我害怕,”他那个矮胖兄弟比那个瘦兄弟还害怕。“这是真血,我很确定,我不进去了,我在这儿等你们。”
瘦兄弟虽然也害怕,可他可不想被李二狗小看,“走,狗哥,我陪你进去瞧瞧!”
二人进了白衣庵,什么事儿也咩有,我就说么,这地儿我们常来,能有什么事儿。“
刘信做完事儿,休息了一上午,刚想走,就感应到有三人到了白衣庵外,其中两人竟不顾警告进入了尼姑庵。
”看来,不给点儿警告是镇不住这些人的,”于是刘信便走出偏殿,
“你们不怕么?”
二人听到有人说话,扭头看到刘信正向他们走来,不由被吓了一跳。
这不是人?这是他们的第一反应,因为刘信始终未来得及清溪自己身上的血迹,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不在如以前那么吓人,可黑褐色的刘信也是把李二狗二人吓了一跳,要不是听到他会说话,说不准早就扭头跑了。
刘信指指地上二人面前的两个惨白色的大字,“认识么?”
“死地,识字儿的都认识,”李二狗歪歪着身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儿。
“相信么?”
“骗人的!鬼才相信!‘
:“哦?敢不敢进去试试!”
李二狗如果没有人激他,他可能那这俩字儿不太当回事儿,可现在在刘信一激他,他倒犹豫了,也就是他的犹豫,救了他一命。
“哥,别听他吓唬人,弟兄先给你趟趟路!”他那个瘦兄弟没当回事儿,不就是进去,出来那么简单么!
于是他那个瘦弟兄,向前几步,就走入了后院儿,
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惊呼,
进去的瘦弟兄,捂着眼就跑了出来。
“哥,了不得了人,头,都,是人,头!”瘦弟兄显得有点儿语无伦次。
刘信不等李二狗说话,伸手,手上出现了那把菜刀,一刀挥出,李二狗的双腿被齐根儿斩断。
李二狗凄厉的叫声把他那个瘦弟兄吓呆了。身体瑟瑟发抖。
“既然你喜欢哪儿,那你就去陪他们吧!”刘信说着话就又一刀挥出,斩下了瘦弟兄的头颅。头颅直接滚入后院,隐隐可见瘦弟兄的恐惧至深到了极点。
没有了头颅的躯体并没有直接倒下,挥舞着双手,三尺多高的粗大血柱如涌泉喷起。
刘信伸出一脚,躯体飞入院中。
李二狗顾不得疼痛,此时的刘信在他眼里,就是他最大的噩梦。
“别杀我!”李二狗哀求,
“死地必死,禁地尽一禁一切所犯之物,懂么?”刘信低吟道。
“懂!懂懂!我懂,走进来的丢足,爬进来的丢手足,总之进入者必有代价!”
刘信露出一丝笑容,
“还算聪明,滚吧!”
一脚把李二狗踢出了大门!
大门外,胖弟兄听见里面有动静,有惨叫,更加害怕了,想跑。刚要跑就有一个东西分出,把他砸了个跟头儿。爬起一看,是他的狗儿哥!
匆匆忙忙的给他的狗儿哥包扎后,背着李二狗逃命似得跑回村子。
半路上,也幸亏李二狗命大,碰到了数十辆军车,车里坐满了全副武装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