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曹嵩一家要前往兖州投奔曹操,徐州牧陶谦不敢懈怠,连忙派出侍卫前去护送,毕竟自己之前得罪了曹操,而经过东平之战、匡亭之战和水淹太寿之后的曹操,已威震天下,军事实力不是自己能抗衡的,陶谦正对自己与袁术合攻曹操的行为后悔不已,自己站错了队,很有可能会成为曹操下一个攻击的目标。而陶谦也担心曹嵩会在自己的地盘出意外,一旦出了意外,那曹操势必会大举来犯,所以,对曹嵩的行动,陶谦也是一万个小心,选派手下心腹前去护送。
陶谦手下都尉张闿奉命领兵一千,专程护送曹嵩一家老小前去兖州,张闿也知道事关重大,所以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出了意外。但让张闿郁闷的是,不知道曹嵩是为了显摆还是什么,居然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当然一路上有官兵的护送,再另上曹操的威名,即便是大家都知道老爷子带了一百多车金银财宝,也没人敢打主意,毕竟曹操的怒火是谁也承受不起的,就算有了钱,也得有命花不是?谋了老爷子的财,害了老爷子的命,可能会面临曹操集团无休止的追杀,所以老爷子这一路上倒还真是太平,无论黑道白道,都没人敢打老爷子的主意,这样大家时刻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谁也不知道的是,暗处,正有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曹老爷子一行。
经过半个多月的边走边玩,曹嵩一行终于到了琅琊国,马上就要进入兖州境内了,张闿也松了一口气,过了明天,等把老爷子送入兖州,交给兖州接应之人,自己也就算完成任务了,想来这半个月过的还真是不轻松啊。夜幕中,三个黑色的身影躲在暗处,随时准备行动,其中一人轻轻的说道:“大哥,那徐先生说只要我们在此暗杀了曹嵩,徐州唾手可得,可是我咋觉得这中间好像没啥关系啊?”为首之人皱了皱眉,回道:“这曹嵩实乃汉贼,在位时不知道贪了百姓多少银子,我们此次行动纯粹是替天行道,诛杀汉贼,不要想着什么徐州不徐州的,即便是没有其它原因,这曹嵩我也是非杀不可。”问话之人一脸崇拜的看着大哥,惭愧的说道:“大哥真是仁义无双,是小弟狭隘了。”另一人心中暗暗想道:“大哥也真是虚伪,明明就是想谋取徐州,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要不是看他是八爪金龙转世,而且是师尊选定的人王,将来必能匡扶大业,而我正好又要借此机会完杀劫,要不这种虚伪小人,我才不跟。”这夜幕中的三人,自然就是刘备、关羽和张飞,也不知受了何方高人的指点,居然来此谋取曹嵩的性命。而张飞已早上的在驿站的水井中下了迷魂散,话说这迷魂散也是那位高人所赠,本身无色无味无毒,但是配合檀香,便能产生奇效,半夜,三人确定所有官兵都已经喝过这井中之水后,就在驿站周围点起了檀香。而张闿及其手下闻到只是普通的檀香味道,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不知为何,自己两眼越来越不争气,大脑越发的沉重,终于,张闿及其手下抵不住药效,纷纷晕了过去。
几个时辰以后,张闿悠悠的醒了过来,还有些迷糊,想到昨晚的情景,似乎有哪里不对,突然,张闿浑身一个激灵,。果然,张闿往四周一看,所有官兵,全部晕倒,大部分还在昏迷之中,只有寥寥数人,似乎和自己一样,刚刚醒来,正一脸迷茫的看着四周。“不好!”张闿立刻起来飞一般的奔向了曹嵩的下榻之处,把门一推,居然没锁,张闿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进入内室,只见曹家一行几十号人,全部被杀。张闿顿时有了一种全身力气真被抽干的感觉,瘫软在了地上,许久,张闿的副将及部分士兵也来到了这里。看到这样一副画面,都犹如晴天霹雳,瞬间石化。良久过后,张闿逐渐恢复了冷静,如今事已至此,徐州是万万不能回去了,回去绝对是要被诛灭九族的。张闿犹豫再三,最后眼中现出凌厉之色,对大家说:“事已至此,我们如今是万万不能离去了,不如把曹嵩的钱一分,大家各自逃命去吧,现在天下大乱,说不定各位以后还另有机缘,还有一线生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乎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一百多车金银财宝,即便是被一千人分掉,也足够这些人好几代衣食无忧了。于是,这些兵士迅速收拾好了现场,把曹嵩一家的尸首全部装在车上,趁天还未大亮,匆匆出关,假装前往华县交接,一出关,张闿一行连忙改变方向,换掉行装,一路上风餐露宿,钻入深山,朝那青州逃去。
而华县方面,泰山郡太守满宠一大早就亲自守候在了华县,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今日来人不仅是前汉朝太尉,身份尊崇,更关键的是他是如今兖州军事集团老大曹操的父亲,看曹操这架势,出道两三年,便以少胜多多次大胜,威震天下,大有匡扶天下,一统九州之势,而今天是否接待好了这个老太尉,可是关系到自己前途的大事,不能有半点疏忽。而徐州方面昨天传话过来,约定今日午时到达华县。渐渐的,满宠神气开始有些不愉,再到后来,已经是满脸焦色,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老太尉一行怎么还没来?莫非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天黑了,满宠再也坐不住了,急急领兵前往边境。到达边境后,满宠更是骇的魂飞魄散,因为从守城将领那得知,张闿一行一大早就离开了,看样子八成是出意外了。满宠也不敢怠慢,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曹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