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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窦初开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

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

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

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

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

长大了以后,你才会知道,

在蓦然回首的刹那,

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

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席慕容的《无怨的青春》,但往往青春过后,我们才明白这首诗的含义。如果你爱上一个人,可这个人也不一定爱你。爱情到底是什么?对黄小青来说简直是个零,初中,她迷过琼瑶,里面的男女主人公,女主人公都是多愁善感,身世悲惨,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男主呢,也是忧郁,细心,恨不能把女主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黄小青没见过这种爱情,觉得这样的爱情也蛮奇怪的,难道女主男主都不用学习,不用工作,每天都是谈情说爱,而且过程还悲切离奇?在北方的校园,尽管黄小青非常活泼开郎,但因为有北方女孩子的衬托,把黄小青显得温婉,清丽,很快黄小青作为一个比较显著的目标,受到了众多男生的追捧。

宿舍里黄小青的电话最多,楼下(她宿舍二楼)也经常有男生在楼下喊话,约她逛街,买文具什么的。黄小青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宿舍里面的女生多多少少有点嫉妒,都自觉不自觉地疏远了黄小青。这让向来乐观的小青非常烦恼。小青的上铺小丽是个黑珍珠,人长得漂亮就是非常黑,她比较秀气,对小青很友好,经常和小青一起吃食堂,上课,去图书馆。小青觉得谈恋爱离她很遥远,她打算继续读研究生,怎么也得冲刺下高学历,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去读博士。所以她非常刻苦的学习。但是爱情要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借用现在的话爱情来时就象龙卷风。

北方的十月已经非常寒冷,上一级的班长孙正阳突然来找黄小青。因为黄小青在班上是团支书,有一些工作上的往来。孙正阳是典型的北方男孩,长得像吕良伟,很有味道,他说想请小青帮忙,因为他最近特别忙,有一个家教没有时间做,想请小青帮忙顶一下。小青很为难地看着他,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家教,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孙正阳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看得夏小青如果不答应就好像犯了错一样,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去吧。

回到宿舍,小青对小丽说:“丽,今天孙正阳让我去帮他做一个家教,我没有做过,特别害怕。”

“青,这多好的事情啊,还可以赚点外快啊,到时侯赚了钱请客呀!”

“你就知道吃,不知道我压力有多大么?“

“教什么学生啊,初中还是高中,会不会是小学啊。“

“你个死猪!”小青一枕头扔过去,两人闹成一团。

第二天就是周末,孙正阳在楼下喊道“黄小青,时间差不多了。”

黄小青嘟着嘴下了楼,才给一晚上备课,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讲好。一路上,孙正阳讲些开心的事情,“黄小青,你在南方长大,不知道我们黑龙江的雪有多深啊。冬天下的雪可以没过大腿。”

“真的吗?有这么神奇,那你们黑龙江的人要怎么生活啊,这么深的雪。”

“有铲雪车啊,撒盐化雪!“

“下大雪,我们可以去滑雪,有机会我带你去试试,怎么样!“

“有这么好玩吗?我怕我被雪淹没了。”

“不用怕,到了冬天,我们这边会有溜冰课,我可以教你怎么滑冰刀的。”

“真的,太感谢了!我可是体委啊,不能在同学们面前丢份啊。我可以到你这到补课。“

“我保证你跟着我学,可以参加学校的溜冰大赛,其实一个学期上完溜冰课,好多女生都不会滑呢。“

不知不觉到了补课的地方,学生是一个初三的小女生,父母是开饭店的,黄小青他们一到,家长就热情地招呼他们吃饭。黄小青说吃过了,那家长说:“以后来上课,叔给你们做好吃的,不用在食堂吃了。“上课开始了,讲物理,讲着讲着,黄小青发现这个叫晶晶的女孩简直是榆木,怎么也听不进去,很简单的概念都听不懂,但黄小青本着教书育人的心情,又因为是第一次做家教,讲得特别卖力,中间孙正阳也来帮忙,两个老师教一个学生,都使出浑身解数。两个小时过去了,天色已晚,孙正阳和黄小青走上了回宿舍的路。

“小青,你能给我讲讲你们家乡么?”

“哦,师兄,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今天还陪我一起上课,晶晶这样的孩子,我一个人教就好了,实在要用很多方法,她基础太差了。我回去要重新调整一下教她的方法。”

“小青,我就知道你特别聪明,做事用心。这样吧,你好好研究,下次我陪你过来,也学习一下你的新方法好么?”

于是第二次家教,孙正阳陪着她来;第三次,孙正阳也陪着她来;第N次,孙正阳还是陪着她来。黄小青一直很疑惑,他不是说自己很忙么?怎么还一次一次陪自己来呢?因为晶晶每次补课都是晚上,补完课一个人回去还是挺害怕的。有孙正阳陪着也不怕。孙正阳陪着她的时候,也不说话,静静在一旁看书,不时看着她和晶晶,一副很满足的样子。黄小青也觉得这种相处挺安全的,所以他们一直静静地相到陪着。

冬天来了,沈阳下了第一场大雪。黄小青起床下楼晨跑,被惊得目瞪口呆,这雪太美了。如果说北方什么最美,被厚厚白雪覆盖的校园太美了,雪覆盖在树枝上,教学楼上,操场上,放眼望去一片白芒芒的,太震撼了,一脚踩下去,居然没到了小腿。黄小青看呆了,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只觉得这美很空灵,把人一下子抽空了,完全被震撼了,这美无与伦比,这是黄小青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场景,她激动得尖叫起来。刚在她美得不行时,一个雪球击中了她,神啊,能不能让我再沉浸一下,再幻想一下的啊。只见雪球的主人,宋飞同志笑呵呵地看着她:“小青,今天不能晨跑了,赶紧组织所有的女生下来铲雪,我们班负责三号楼那一片。我们男生去领工具了。”什么!TMD,北方的雪是美,怎么还要自己铲雪啊。黄小青来到现在这所学校,最烦的事情是校园的事情都要学生来整理,比如锄草,打扫落叶,捡石块,捡垃圾,经常班里的同学都不爱做,没想到啊,没想到,到了冬天好不容易看一场雪景,还要亲自铲雪。班里的女生都很不情愿地下了楼,穿得厚厚的,等到了三号楼,才发现北方铲雪和南方不一样,南方的雪因为温度高很快就化了,这里零下十几度,雪硬得像砖头一样,需要用镐头来镐,还要用铁锹不停地铲。辅导员过来大概讲了下操作规程,并分了工,大伙就热火朝天开始干了。黄小青先试了下镐头,完全超越自己的想象,没有力气砸开那雪块。接着改用锹,这个更没有力度,后来没有办法,就等男生镐开以后,集中铲。不一会,就浑身冒汗,黄小青想想还是先堆个雪人靠谱吧,结果女生就在黄小青的带领下,热情洋溢地堆着雪人,因为太兴奋,黄小青摔了一大跤,不小心摔到一个硬物上面,当场两眼冒金星,晕倒了。“黄小青晕倒了!”小丽慌忙喊起来,男生都围过来,赶紧去医务室啊。这时从人群里钻出了孙正阳,因为他们班铲雪地点刚好和黄小青他们班挨着,他背起黄小青就开始飞奔。还好医务室离铲雪的地方大概有十分钟的路程,但是这样一个人背着还是挺吃力的,一路上班里的男生都要求换着背一下,孙正阳说自己还行。可能因为跑得太快,颠簸把黄小青给抖醒了,黄小青觉得头疼得不行,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躺在某人的背上,而且某人跑得特别快,后面的同学都跟不上来。“怎-么-回事?”黄小青嘤咛着问。

“小青,你醒了?“孙正阳停了下来。

“我怎么了?

“你被什么东西绊着了,摔了一跤,就晕过去了,大家吓坏了,你别紧张,我现在就送你去医务室,医务室马上到了。”

医务室到了,孙正阳放下黄小青,关切地看着她。黄小青看着孙正阳的满头大汗,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满满地温暖。

医生给黄小青检查,发现后脑肿了一个很大的包,给她开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并叮嘱观察,怕有脑振荡的后遗症。

回宿舍的路上,小丽扶着黄小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看得黄小青直发麻,“怎么啦,小丽”

“这还不明白,好象有人喜欢上你啦。”

“谁呀,喜欢我的人多着啦。”

“你自己知道的,大家都知道啦。”

“不就孙正阳背我一下嘛,大家是同学,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黄小青有点软弱地说。

晚上在床上,黄小青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惦量着孙正阳,不可以啊,他家黑龙江的,两个人谈恋爱以后也不能分配在一起工作。还是不要想这些好了。然后她又开始得意地列起了她的追求者名单,一号选手是沈华,也是湖北的,很会唱情歌,外形长得象黎明,唯一缺点就是矮了点;二号选手刘军,也是湖北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可惜就是不幽默;三号选手纪晓伟,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年龄小了点。黄小青自得地比着各位选手,突然有点犯难了,真要挑一个谈恋爱了吗?18岁了真的要谈恋爱了,简凯呢,他恋爱了吗?那一刻,黄小青激灵了起来,好久没有简凯的消息了,中间通过两次信也是不痛不痒的。她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简凯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强悍的位置,但她没有明白,这也许是爱情。她摇了摇头,很快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简凯来找他了,还送给她很多花,她开心得居然主动地抱着简凯。早上醒过来,回味这个梦,黄小青居然呆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她机械地摊开笔记本,写下了孙正阳背她的事情,也写下了昨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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